这是一种,被现在的温莞唤作屈辱的东西。
从镜子中望去,他明明是闭着眼睛的,可是却仿似什么都能够看见一般,因为后面的话真心让温莞惊讶了半晌,“如果你觉得我死了能够解你的心头恨的话,那个花瓶,你尽管朝我头上砸就是了。你放心,我绝对不躲。”
为着这么一句话,花瓶在温莞颤抖的手指下摔在地上,许是因为屋子太安静,因此声音显得无比的空旷。
随着这个声响,耳畔传来云西成淡淡的叹息,他说,“温莞,既然下不去手。那就好好睡觉儿。”
他还说,“你放心,我说话算话,我说不碰你,就绝对不会碰。”
他也说,“温莞,我只是太想你了,你别挣扎,也别推开我,我只是想抱抱你,真的只是抱一下。”他的声音渐渐变小,温莞心里颤抖了几下。
眼睛变得炙热,仿似有一团水雾蒙上了双眼。
恍惚间,温莞仿似看到了年少时候的他们。
“所以说,从今以后,你云西成就是我温莞的丈夫咯,我的理解对么?”21岁的她,手里拿着两人的结婚证,白哲的手指纤长而好看。
“嗯,从法律意义上来说。是这样的。”云西成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无比的认真,这让单纯的温莞十分不满。
她扬起手中的结婚证,笑得不怀好意,手中像是变戏法一样突然就出现了打火机,“好吧,既然你说只是从法律意义上,那么这个本子若是没有的话咱们的关系也可以到此为止了吧。”
“瞎说什么呢。”云西成面色一紧,长手一把将结婚证抽走,一只手直接揽上温莞纤细的腰身,“这种东西还是由我来保管好了,还有,一个外交官手里怎么能够出现像打火机这种男人的才用的东西?”
温莞闻言,只是乖巧的俯在他的胸膛,嘴角上扬,笑得眉眼弯弯。然后云西成就突然靠近,随手将结婚证丢在办公桌下的抽屉里,腾出的手把玩着温莞长长的头发,“好吧,我承认刚才我的说辞有那么一些不对,我收回。”
于是,温莞笑得越发的放肆,明明还是一个清纯到刚刚踏出校园不久的姑娘,硬是学着他的样子在他的下巴上把玩着他刚剪没几天又冒出来的青色胡茬,之后,她就听见了让自己脸红心跳的话。
“既然云太太不太满意这个说辞,那我似乎需要像你证明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然后,在温莞的尖叫声中,她被云西成拦腰抱起直接进了他办公室中的大床上。
之后的几年,温莞每次想起来自己的chū_yè加上新婚夜居然是在办公室发生的,就会脸红心跳上好大一阵。
只是很可惜,那些令人尴尬的,开心的,难过的年少,终究都只是过往,他们之间……
再也回不去了吧。
温莞没有继续挣扎,只是有清凉的泪珠从眼角滚落。
睡梦中的云西成似乎感受到了,因此他眉头皱得越发的深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