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岂不是成全了我们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夏文彦说这样一句话,有些惊到了灵巧。
她看着夏文彦的侧脸。
肤色有些深了,有些小麦色的感觉,剑眉入鬓,分明的面线有几分凌厉,却还带着从前那份书生的儒雅。
“果真是不一样了。”看着看着,灵巧喃喃说出了声音。
“什么?”夏文彦听得没头没脑:“什么不一样了?”
再问她,她只笑笑,起身不说话了。灵巧看着这深不见底的泉眼,想着,说不定以后真的再也不出去了,纵身翻入泉眼之中。
夏文彦看见泉眼的涟漪一圈圈的撞在玉璧上,有荡漾回去,他猛吸一口气,也钻进水里去。沁骨凉意——这水中之水果然大不相同。
适应了水下的环境,他睁开眼睛,围着他转了个圈儿,衣衫似霓霞跟在她的身后荡漾,煞是好看。
灵巧翻了个身,转脸过去,正好对上夏文彦的眼。
‘若兰……’他一遍一遍的在心中提醒自己,这是灵巧,不是若兰,可这一瞬间,灵巧的脸真大和若兰重叠在一起。
不由自主的伸手,牵住灵巧。两人的力道都在将对方拉往自己的方向。两股力道撞在一起,两片薄唇也撞在一起。
唇瓣的温度和泉眼里的水成了鲜明的对比,对方的温度丝丝入心。灵巧脑海中滑过她第一次见夏文彦时的场景。
夏文彦只觉得,被自己拥在怀中的人儿身上滚烫,像是雪夜里的一瓮炭火暖着自己,不由得迷恋这样的温度,更是向前欺进一分。
灵巧骇然抓紧他腰间的衣衫,任由他的寸寸欺进。
身体,急速下坠。
夏文彦再次醒来时还泡在水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已经是在山野的一个深潭里。可,灵巧呢?
他拖着酸痛肿胀的身体爬上岸,举目四望,只有满目青苍翠绿。
“灵巧!”他将手环成喇叭状喊了一句,马上山谷里就传来阵阵回音。这是一个凹进去的山谷,深潭也并没有支流,莫不居巢国的那个泉眼与外界相通,被水流带出来时,和她冲散了她落到别处去了?
这个念头刚闪过去,他就笑自己,真是愚蠢,灵巧是鲤鱼精,在水里,该是比谁都厉害吧?现在得先想想自己怎么脱身。
稍做休息后,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再去看围着这深潭的峭壁,虽说峭壁高不可及,但峭壁上尽然有很多石阶子,特别是几丈之处,像是又石桌石人一样。
他暗暗的下了力气,脚踩上峭壁突起的地方,手也往上攀去。
好在现在的夏文彦已不是从前手生,看着头顶上的日头落斜后,他也爬上这个有石桌石人的平台。
说是石桌石人一点一不假,两个看似在对弈的人,栩栩如生,桌上是下了一半的棋。是什么人在这种地方做这样的石雕?
仔细去看,这两个石人的眼睛好像还能动一样。他凑近一看,那眼睛突然提溜一转,果然在动!
吓得夏文彦一个趔趄,若不是眼疾手快扶住了其中一个石人的肩膀,说不定真要掉到悬崖下面去。
那石人的眼睛确实在动。不过,好像在表达什么意思。
夏文彦顺着那石人眼神的方向看,好像是一枚即将落下的棋子。
莫不是要他帮忙落子?还真是棋痴,都成了这幅模样,都还不忘记落子!
夏文彦犹疑着从他手边的棋盒里去拿棋子,本以为就是石子刻的棋子,没想到愣是没拿起来,还扯得他的手指一痛。
仔细去看,才发现那石子棋只是有其形状,上面的几粒不规则的凸显出原本的痕迹。
这样的石子他拿到起?不解的看向那眼睛能动的石人,眼中居然流露出许多希望和迫切来。夏文彦只好咬牙,用自己的灵力加法术,勉强的将那个棋子拿了起来。
石人眼中明显松了口气,想必是在庆幸,幸好是遇到他吧?若是别人,这下了咒法的棋盒里的棋子只怕谁都拿不起来。
再顺着石人眼神的方向,将这一子落下去。那棋盘‘呼’的有声,发生了变化。石头雕琢的棋盘竟像是抖灰一样,抖掉了所有的石屑,露出了其原本的颜色。
原来是个黑金棋盘配的棋子。
再接着,两个石人也发生抖落了身上的石屑。
“你们,你们~!”夏文彦没想到自己无意中做了这么一件事儿,把石头人变活了!
“年轻人,你且不必惊慌。”刚刚那个朝着他使颜色的老人说:“且待我们恢复灵力,再与你慢慢说道你的好奇。”
看来这两个老人也不像坏人,夏文彦便安安静静的等在原地。
星光参斗的时候,夏文彦的脚下多了一个石凳,夏文彦也不拘谨,坐下来。
“两位老前辈为何……”
本想要隐晦的问一问,可一开口又是这样直白,若是他们两位是自己修行,为何不给自己留个后路?
这两位老人,方才给他使眼色的那位便是闲云,另一位是闲苍。闲云抚着胡须一笑:“真是后生可畏,本以为要在这里困上千万年,没想到短短几百年,就有人找到我们了。”
说罢还看看闲苍。闲苍的灵力好像还没有完全恢复,目中有些呆滞,给了闲云一个眼神回应便不再说话。
“小子,你是哪里人?”没讲起他们为何困在这里,倒问起夏文彦的身世。
夏文彦皱了皱眉头,本来不想说实话,但一想,他们都困在这里几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