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已经到一个时辰了。”
温润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铁柔愣了一下,回过头,就看到温睿修俊逸的脸庞。
即使是晚上,只有昏暗的月光,也依旧遮挡不住他出众的气质,长得好看,就是一种优势。
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样,才会那么多人都替他说话?
“不是。”温睿修又好笑又好气:“男人自然是靠实力、靠内在的,不能因为我长得好就质疑我。”
铁柔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无意识地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那双漂亮的浅眸闪过的笑意,但是因为皮厚如她,所以能做到面不改色。
铁柔不置可否,其实除了长的好,她还真没怎么发现他有什么内在。
“对了,阿宣呢?”
温睿修觉得有些不满意,不是正谈论他的魅力么?怎么又转移到那个小胖子身上去了?
“在屋子里,被村长训话。”此时正等待着铁柔去拯救他。
教书两个月,温睿修弄得最清楚的一件事就是王宣懿对铁柔过分的依赖,张口闭口的阿柔阿柔,叫的比祖父都亲。
被欺负了找阿柔,被他祖父教训也找阿柔,那天他看到王宣懿摔了个跟头,爬起来第一件事也是叫阿柔,喊着他好痛。
铁柔眼睛倏地一亮,嘿嘿一笑:“走走走,我们去偷听阿宣被训!”
说实话,对于教导,王樵比温睿修还懂得因材施教,他对王宣懿的处罚也别具一格。
温睿修:“……”
这都什么爱好这是?
说大实话,温睿修长这么大都想过自己居然有一天会来听墙根,可话说,偷听王宣懿被他祖父逼着背兵书又有什么乐趣?
一黑一白的两个身影弓着身子躲在窗台下,温睿修依旧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铁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小声警告:“你可别跟我说什么这非君子所为啊,你要是敢出声,我就把你赶出去!”
温睿修微挑眉梢,他好怕哦。
铁柔一脸美滋滋的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王宣懿向来以君子自居,讲究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信封什么仁者无敌,总坚定的认为,其实大晚上不锁门也不会有小偷。
这样的王宣懿最厌恶的就是战争,所以王宣懿饱读诗书,却从来不会碰一本兵书。
王樵罚他就会让他背兵书,而且还要深刻理解其中含义,并且说出自我理解,如果是犯大错的话,还要写一篇读后感,三千字以上的那种,当然,如果理解不够深切,或者王樵不满意,那就重写。
折磨的小胖子苦不堪言。
铁柔想到那张包子脸皱成一团褶子,就不由得笑出声。
温睿修无奈地道:“很好笑么?”
“好笑啊,你不觉得很有趣么?哈哈哈哈,不行了,肚子疼……”铁柔抱着肚子,差点滚到地上去。
屋子里传来王宣懿不情不愿地声音:“其实我觉得《三十六计》最精妙的还是走为上计,我认为,走之一字可以避免自身受到伤害,也避免了伤害别人,而且从字面上看,上计,说明作者他老人家也认为此计甚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