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言淡漠的拨开她的手,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她脸上的失落,锐利的眸光直直的看向四姨太,沉声问:“爸受伤时的情景是怎样的?你凭什么断定打伤爸的人就是周纤纤?”
四姨太坦然的迎向他锐利的眸光,语气平静的开口:“那天,我和邵峰吃完晚饭之后,邵峰就去了书房,我就回房休息了,后来我见五妹从外面回来了,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于是准备去子非的房间督促他搞学习,可没想到我刚走出房间,就隐隐约约听到了一阵争吵声传来,担心他们出事,我就领着几个佣人去看个究竟,却不想,我们一打开书房的门就看见邵峰躺在了地上,而五妹正站在他的身旁,脚边还有一盏染血的台灯。”
秦子言听罢,沉声道:“这么说,四妈您也没有亲眼看见周纤纤向我爸动手了。”
“这……”四姨太眸光悄然一闪,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倒是他身旁的秦子悦满脸哀怨的瞪着他,气呼呼的低吼:“大哥,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妈在撒谎么?大哥,那个女人都把爸害成了这样,你怎么还在为她开脱?”
一旁的三姨太顿时冷笑:“哼,我就说那个贱人跟子言有一腿,你们还不相信。我看啊,邵峰受伤的这个事就是那个贱人跟子言合计的。”
秦子言漠然的看向她,淡淡的开口:“倘若真的是我与周纤纤合谋害我爸,我现在会站在这里受你们的指责吗?”
“就是,三妈,虽然我很生气大哥偏袒那个女人,但是我敢保证,大哥一定没有做出伤害我爸的事情,请你不要这么冤枉他。”秦子悦到底还是爱着秦子言的,即便心中尽是怨恨,这时候听三姨太冤枉秦子言,她还是愿意为秦子言辩解两句的。
三姨太再次冷哼:“谁知道呢,毕竟邵峰已经将他们母子赶出了秦家,谁敢保证他的心里没有半点怨恨邵峰的意思。”
大姨太眉心一皱,瞪着三姨太讽刺的哼道:“那三妹你也被邵峰赶出了秦家,我是否也可以怀疑你为了报复,与那周纤纤合谋,害得邵峰变成了这样?”
“大姐,你……”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爸都变成了这样了,你们还吵什么。”秦子哲忽然无力的低吼了一句,半响,看向秦子言,语气坚定的道,“我相信大哥与爸受伤的事情绝对没有任何的关系,而且,我也相信伤害爸的凶手并不是五妈。”
秦子悦听罢,眉头一皱,瞪着秦子哲没好气的低吼:“三哥,你前半句挺重听的,怎么后半句那么难听,什么叫伤害爸的凶手不是五妈,我妈过去看的时候,书房里除了昏迷不醒的爸之外,就只有她在了。那伤害爸的凶手不是她又是谁?”
“那也可以是别人伤害了爸,然后逃了,五妈跟四妈一样,都是听到了争吵声,所以过去看一看,只不过五妈先去的,四妈后去的,所以才让四妈以为伤害爸的凶手就是五妈,这种假设也说得过去好不好,子悦你不能因为讨厌五妈,就这么冤枉五妈吧?”秦子哲一本正经的说道。
秦子悦气急,冲着他气呼呼的吼:“什么叫我冤枉五妈,三个,你怎么这样偏袒那个女人,难道你跟那个女人也有点……”
“够了小悦。”四姨太打断她的话,看向病房里所有的人,沉声说道,“子哲说的那种可能也不无道理,都怪我当时太独断了,一口咬定五妹就是凶手,现在五妹的罪名已经坐实了,甚至已经关进了女子监狱,我们若是没有实在的证据证明她不是凶手,那我们也救不了她。”
秦子言眸光锐利的盯着四姨太,心中跃过一抹冷笑。
倘若他们不是在监狱里疏通了,周纤纤的罪名又怎么可能会那么快坐实。
如秦子寒所说的,这就是一个利欲熏心的社会。你有权利,有地位,什么事情都能够办到。
而像他,无权无势,想去监狱里探望周纤纤都是难事,更别说救她了。
现在他基本已经能确定伤害秦邵峰的人并不是周纤纤,而是四姨太了。
只是,他又该如何的去救周纤纤。
这一刻,他忽然好憎恨自己的无能和无力。他觉得,他总是不能好好的自己心爱的女人,小时候是这样,长大了还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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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邵峰倒下后,秦家的各大产业乱成一团,各大股东开始选出新一任的董事长来维持大局。
而秦邵峰的几个儿子,不是被赶出了秦家,就是还年幼,于是顺理成章的,秦子寒成了秦氏的新一任董事长。
本来还有人对秦子寒的上位感到不满,但是后来四姨太又将自己名下以及秦子非名下的所有股份都转到了他的名下,于是他在秦氏占的股份算是最高的,就算有人对他的上位感到不满,也没有借口说什么了。
更何况,秦子寒本就是秦邵峰的儿子,接手秦氏是顺理成章的事情。那些股份,也只是为了堵住那些好事之人的嘴罢了。
不到一个礼拜,秦子寒便掌控了秦氏所有的产业,成为了秦氏名副其实的董事长,他还掌握了整个秦家所有的财产、包括不动产等。
当秦家的一切都到了他的手里时,他便光明正大的将自己的母亲和妹妹接回了秦家。
本来三姨太还想将四姨太母子赶出秦家的,但是被秦子寒否决了。
也不知是因为知道四姨太是周纤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