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实话,什么事都可以让别人来帮忙,但谈恋爱不行。
杜温柔一震,扭过头来,脸上的表情瞬间有点狰狞:“他只是对我有误会而已,你帮我解释清楚误会,他要接受我也不是不可能。”
误会?温柔挑眉:“你是没杀杜芙蕖吗?亦或是,没用手段顶替了杜芙蕖嫡女的位置,处心积虑地嫁过来,还迫害人家的姨娘?”
“你闭嘴!”四周的空气陡然凝结,温和端庄的杜温柔瞬间成了满是怨气的厉鬼,张牙舞爪地看着她道:“我只是为了自己过得更好而已,是她们非要阻碍我,我有什么错!”
温柔:“……”
三观不同无法交流,目前她还有被这厉鬼掐死的危险,干脆就顺着她的话道:“你没错,错的是整个世界。”
如果整个世界都与一个人相错,那为了省力,上帝也一定是选择摆正那一个人。
这道理杜温柔不会明白,她收回了爪子,平静了一会儿,又恢复了温和的模样,高高兴兴地去接受萧惊堂的喂药服务了。
温柔在一片黑暗之中思考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先做自己的事吧,至于杜温柔这个人的对错,她判断了也没什么用。
睡了半天之后,杜温柔渐渐恢复了正常的呼吸,面上也有了点红色。萧惊堂瞧着,轻轻松了口气。
这解药还真是厉害,本以为她至少也要在生死线上挣扎一段时候,没想到竟然直接好了个全。更神奇的是,她后腰上的伤口竟然都不流血了,瞧着也愈合了不少。
难不成这药解了之后,竟然变成什么神奇的疗伤药了吗?
正嘀咕着呢,床上的人便睁开了眼,目光里满是茫然。
萧惊堂一顿,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陪床,当下就起身,皱眉看着她道:“你若是没事,那救了我这恩情,也算是抵消了。”
刚清醒就听见这么一句不要脸的话,温柔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虚弱地道:“那下次换二少爷来救我吧,半死不活只要是活着,我就不欠二少爷的人情债。”
萧惊堂:“……”
她这牙尖嘴利的,到底是跟谁学的?
轻轻动了动身子,温柔觉得杜温柔好像是不见了一样,整个身子完全由自己掌控,跟先前的状况有些不同。
是伤得太重了,无法出来了吗?
挑了挑眉,温柔决定试试,伸手就朝萧惊堂勾了勾。
“怎么?”萧惊堂一脸不耐地凑过来。
“麻烦您说一句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就是我。”温柔道。
什么毛病啊这是?萧惊堂睨着她:“有病就养着,别折腾。”
“哎呀,帮个忙。”温柔撒了个娇:“就一句话嘛!”
嘴角微抽,萧惊堂盯着她面无表情地道:“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就是你。”
心口没感觉,身上也没什么感觉,温柔摸了摸自己的胸,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当即就兴奋了。
杜温柔养伤去了,终于不会控制她的身体做奇怪的事情了!
“太好了!”兴奋地握拳,然后扯着了伤口,温柔龇牙咧嘴地笑着,朝萧惊堂挥手:“没事了,您走吧。”
萧惊堂:“……”
他说讨厌她,这人还说太好了?中邪了吧?
“既然醒了,你便要跟我解释解释与裴方物的事情了。”冷冷地看她一眼,萧惊堂沉着脸道:
“裴家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