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公开写冤枉了我,我并没有做出出墙之事。”翻了个白眼,温柔道:“不然光是我写的东西挂着,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温氏琉璃轩怎么了呢!”
这怎么能答应?杜芙蕖瞪眼,萧惊堂是何等看重颜面的人,让他写这种信挂在琉璃轩门口,不是相当于告诉全城的人他错了吗?怎么可能……
“好。”点了点头,萧惊堂应了,脸上没有恼怒,神色看起来反而更轻松了。
裴方物皱眉,颇为心疼地看了温柔一眼。
再怎么澄清,她始终得被人议论,也是当真看得开,换做其他人,怕是要自尽了。
“我也来写吧。”裴方物道:“总归我也卷在里头。”
“不劳裴公子费心了。”看温柔拿起了毛笔,萧惊堂连忙伸手夺过来,一边蘸墨一边道:“我与她两个人足矣,你再卷进来,又是麻烦,况且……”
抬眼看了看他,萧惊堂皮笑肉不笑,低声道:“她对你是清清白白,你对她却未必没什么想法。”
裴方物一顿,微微皱眉。
温柔当做没听见,伸手就要去抢毛笔:“你就不能让我先写?”
“不能。”扫她一眼,萧惊堂面无表情地道:“你总会把毛笔掰断,那我还怎么写?等我写完你再掰吧。”
温柔:“……”
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杜芙蕖皱眉看着他们,越看越觉得委屈。萧惊堂对她冷漠得很,可对杜温柔怎么就完全不一样?先前分明是很讨厌她的啊,这一转眼,为什么就这么护着?不仅他护着,裴方物也护着,凭什么啊?!
萧二少爷的道歉信写完了,温柔拿过去,几笔写了告示,让人拿了两块木板出来,就贴好放在门口。
“白纸黑字,各位努力去找吧。”拍了拍手,温柔笑道:“千万银子在向你们招手。”
反应过来的众人这才一哄而散,纷纷去找人,有认识什么萧家丫鬟或者裴家奴才的,都拉出来询问。
温柔转头,看向表情有些扭曲的杜芙蕖,微微一笑:“你是不是很恨我?”
抬头瞪着她,杜芙蕖冷笑。
“没事,我也很恨你。”温柔耸肩:“不过还是友情提示你,回去小心点,别再犯错,你婆婆可能已经看你不顺眼了。”
婆婆?萧夫人?杜芙蕖嗤笑:“我是杜家嫡女,她很满意的儿媳妇,有什么看不顺……”
话说到一半,想起刚刚那个镯子的事,杜芙蕖脸都绿了。
本是打算把镯子追回来不买了,所以才跟杜温柔在这儿闹的,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让她一时间都忘记了那事儿,以至于……这会儿镯子应该已经送到萧家了。
“今天有点累,琉璃轩提前打烊吧。”打了个呵欠,温柔道:“我和妙梦还有别的地方要去,感谢萧二少爷仗义出手,也多谢裴公子帮忙,咱们就先走一步了。”
想退货?琉璃轩是不收的。为了这一万两,闹大了败坏萧家名声,萧夫人也是不会做的,只会打落牙齿和血吞,并且会对杜芙蕖这种不知分寸大手大脚的儿媳妇分外膈应。
一旦让自己的婆婆膈应,又是这种封建家庭,那杜芙蕖的日子就不会好过了。一想到这个,温柔好歹觉得好受了些,翻了个白眼就想走。
“温柔。”看了看还有些没散去的百姓,裴方物不放心地道:“我送你一程吧,顺便也有话想同你说。”
看了看他,温柔刚想拒绝,就见他补充道:“谈生意,不谈其他的。”
萧惊堂皱眉,沉声道:“温氏和萧记已经联手经营,裴公子当着我的面拉她谈生意,是不是不太好?”
“她该有选择的机会,没道理全部的路都让二少爷一人堵死。”回头看了他一眼,裴方物笑了笑:“二少爷从一开始就站在上风,现在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萧二少爷脸色不太好看,眼瞧着又要吵起来,温柔一把就将阮妙梦从里头拉出来,再带上修月,打了个圆场:“行了,裴公子要谈生意,那咱们就现走一步。二少爷有空还是回家看看账单吧。”
账单?萧惊堂疑惑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杜芙蕖。
杜芙蕖委屈地拉了拉他的袖子:“惊堂,咱们回去给娘亲解释一下吧,那个镯子当真不是我想买的……”
又惹了麻烦?萧惊堂皱眉,看温柔一行人已经上了马车,也别无选择,只能带着她回去。
像萧家这样的富贵人家都是不缺钱的,也舍得花钱,但是一下子花这么一大笔钱,还是要出问题的。
萧夫人也算个和善的婆婆,但是在屋子里坐着拿着账房送来的账单,差点骂出了口。
“她敢这么花银子?”气得拍了桌子,萧夫人道:“我萧家再有钱也经不起这么花!”
账房无奈地道:“听琉璃轩的伙计说,二少奶奶很阔气,除了这件儿镯子,还有别的东西要买?”
还有别的?!差点背过气去,萧夫人坐在椅子里,扶着额头道:“去,把人给我叫回来!”
“是!”
杜芙蕖急急忙忙回来,刚跨进屋门,还没来得及说话,一盏茶就摔在了她面前。水花四溅,吓了她一大跳,脸都白了:“娘亲?”
“为人儿媳,当勤俭持家。”萧夫人冷声道:“我不知道你把这萧家当金库还是别的什么,平日里花销大我也不说你什么,从妙梦手里拿了账本还说是我的吩咐,念在你是正室的份上,我也不说你什么,你倒好,越来越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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