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率先举起杯子,其他人见状连忙都拿起面前的酒杯。
毛东说:“这一年有很多事,无论以后会怎样,都希望能像现在这样,维持好我们的生活。”
这话说的让人感概,估计只有沙皮阿元和钟玲才能听出其中真正的含义。
北星散了,但几人之间的关系没散,毛东,他是不希望看到几年后,大家各奔东西没了联系。
一杯下肚,让在场人都敛了笑,心里却是暖乎乎的。
梁桔举起酒杯,端向钟玲,“玲姐,这杯酒,我敬你。”
她的举动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也让毛东停下手凝视梁桔。
“玲姐,无论是在北星还是在私底下,你都对我很照顾,我感谢你。”梁桔收起了平时的笑脸,一脸严肃地说:“特别是咱俩的小秘密,我特别感谢你!”
钟玲微笑,轻轻拿起酒杯迎向梁桔,“谢谢,我只是做我觉得对的事。”只有她知道,梁桔说的小秘密就是她把钱借给梁桔去给毛东租房子的事情。
“哟,玲姐,你跟我们桔子还有秘密啊!”于言洁笑着插话。
第一杯打开,接二连三大家都开始互相敬起酒来,气氛也越来越热闹。
梁桔喝到差不多的时候才想起前几天毛东警告自己不许喝酒,她捂着酒杯不让沙皮给她倒酒,“我家东哥哥说了,不让,不让我喝酒!”
彼时,大家吃得差不多基本上就是停下来互相聊天。
毛东坐在位子上端着茶杯饮了口茶,他一直在和阿元说话,听到梁桔点自己的名字,以为梁桔那边有什么事才停住话侧头去瞧她。
沙皮眯眼指着梁桔嘿嘿直笑,“你甭用我哥来压我,你都喝这样了,才...咯!”他打了个酒嗝,“才想起我哥不让你喝酒啦!”
今天是一年的最后一天,毛东自始至终也没管梁桔,梁桔仰着脸,小脸喝的通红。
她噗通一声倒在毛东旁边的位子上,毛东怕她摔着急忙扶住她。
“你们不懂,我好不容易把东哥哥追到手,我可要听话呢!”她倚在毛东身上跟沙皮怪里怪腔地说。
那头于言洁把酒杯一放,掐着腰指着梁桔道:“我不信,有本事你把这瓶酒给我喝了!”
今晚于言洁喝的也不少,她跟梁桔还有沙皮一直处在兴奋头上,现在说话都颠三倒四。
“好,喝酒喝,who 怕 who!”
梁桔伸着胳膊就要去拿酒瓶,酒却被毛东及时拿开,“喝点茶水”
孙晓寿也扶着于言洁让她坐到椅子上,“喝点茶醒醒酒吧。”
不知不觉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毛东看了眼表,一边扶着梁桔一边对阿元说:“我看差不多了,沙皮和梁桔都喝得不少,待会你送沙皮还有钟玲回去。”
阿元点头说好,钟玲一直静静坐在椅子上面容温和。“不用了,这里离我家近,我走走就能回去。”
“玲姐,还是我送你吧,冬天晚上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阿元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对钟玲说。
毛东在给梁桔围围巾,闻言侧脸看了阿元一眼,没有说话。
阿元穿着外套要出去结账,却被毛东拉了一下。
“你帮我看着梁桔,我去。”
阿元不同意,“还是我去吧,哥...”
毛东把梁桔交给阿元,已经率先朝包厢门走去。“别争了,我去。”
***
散伙的时候梁桔要去厕所,于言洁也喝醉了,毛东不放心让两个小姑娘去,就和孙晓寿一人搂一个去了二楼的洗手间。后来,钟玲主动道:“我陪她们去吧。”
毛东感激地看着她点点头,有些话,还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阿元和沙皮站在饭店的门口抽烟,冷风中烟雾随风飘散,沙皮眯了眯眼。
“阿元。”他弹了弹烟灰,舔了下嘴唇,“过去的事,是我不对。”
阿元侧头迎着风去看沙皮。
“我以前一直说你对不起毛北哥,是我混,你别在意。”不知为何,沙皮突然选择在今天晚上主动提起了四年前那件事。
阿元深深吸了一口烟,又长长地吐出一串烟雾。
“都过去了。”
随风飘逝的不只有当年的年少无知,一边相守遗憾留下的曾经,一边努力弥补曾经的遗憾。
冬天的夜晚是寒冷的,可即将到来的新年又是欢喜雀跃的。
大街上已经有人开始放起了烟花,五彩缤纷的花火绽放在天空上形成一道道绚烂的花火。
街道两侧还有不少小商小贩在卖东西,有的是新年生肖狗的相关玩偶,有的是春联新年台历日历,东西琳琅满目。
毛东和梁桔在酒店门口跟大家告别,梁桔兴致未减的还要跟大伙去唱k,却被毛东拉回来。
梁桔跟于言洁还有曾舒敏三人抱在一起又说又笑,这里面只有曾舒敏还算清醒,红着脸嘿嘿乐。
阿元负责送沙皮和钟玲,曾舒敏还有于言洁则是被孙晓寿送回学校。
毛东扶着已经站不直的梁桔一个个叮嘱他们回去的路上要小心,看着大家三三两两的往不同方向走去,他才转身牵着梁桔的手往车站走。
前几天才下过雪的马路两侧还是堆积了不少的雪,有些地方雪没有融化走起来依旧很滑。
夜晚的冷风迎面吹来,打在脸颊处一阵哆嗦。
梁桔在冷风中走了几步整个人也清醒了不少。她靠在毛东的臂弯里呼气,白雾在空气里格外明显,风吹的都感觉白雾随着风在空中打着旋。
梁桔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