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母将目光放在那名装扮一新的女婢身上,这会儿,她灵光一闪,终于想明白了,然后叹了口气:“这事儿不成。”
“啊?”阮二嫂好不容易平息的伤心,被阮母一句话打破,整个人处于呆滞状态。
“二郎是去办事,身边跟着她算怎么回事?”
“可是,有个人伺候他起居总是好的。”这话绝对是违心之论。
阮母拉着阮二嫂的手:“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记得当年史侍郎出使云地的时候,身边也不过就是两名书童。”
“那是出使……”阮二嫂喃喃耳语,那日子短啊,而且那时候史瑾瑜未有妻子,可是自家夫君却是有妻子的,自己就算不给自己博得一个贤惠的名声,可是自己还有小女,若是自己善妒不贤,将来的前程怎么办?
“二郎是去办公事,那边的水给事等都是小娘子,岂会喜欢二郎身边有妾室?”阮母的声音低低的,但是听在阮二嫂的耳里却仿佛一个炸雷。
“阿家,是媳妇儿糊涂了。”阮二嫂在惊讶过后,那心情绝对是春暖花开。
“你不用担心自己不贤惠的名声,如今我也算是想通了。”拉着媳妇儿的手,阮母坐下:“你看看玲儿,只要自己有本事,何必在乎母亲贤惠与否,若是将来她有本事,反而能为你博一个教导有方的美名。”
“阿家?”
“所以啊,想着不让世人说嘴,不如自己有本事,直接让他们不敢开口。”阮母说完,又道:“回去吧,把东西都准备好,让二郎无后顾之忧才是你应该做的。”
“是,谢阿家教诲。”阮二嫂凄凄惨惨的来,高高兴兴的回去,走路都带风。
阮家的家风从这时候起彻底的转变。
邵蕴华和沈芷芳不是第一次出行,因此带的东西都很轻便简单,相比较之下阮二郎带的东西就比较多,尤其是阮母还给阮玲带了不少东西,不过就算沈芷芳和邵蕴华在怎么轻车简行,还有水家给水黛带的东西,梅家给梅馨的东西,还有叶家给叶可的东西……依旧装了许多。
这一次送邵蕴华的人里面多了一个史瑾瑜,不过如果你想看黏黏糊糊的十八相送那是没了,夫妻俩只是简单的交谈几句,邵蕴华就利落的上马,带着人离开了京城。
有什么好说的,要说的事情已经说完,昨晚史瑾瑜给邵蕴华分析了至尊的意思,她回中枢指日可待,两个人必然会团圆,这会儿又何必做那依依不舍的小儿女之态?
史瑾瑜没啥想法,忠义侯夫人看的肝颤,怎么就骑马了呢,怎么就骑马呢,你说你们也圆房了,万一有了身子就这么骑马,忠义侯夫人那一刻简直觉得整个天空都是灰暗的,可惜邵蕴华跑的太快,让她想骂都找不到人,只好提心吊胆回了忠义侯府,立刻休书一封个邵蕴华,务必提醒她这个事儿。
邵蕴华她们走的不快,接到这封书信的时候,那脸色变化堪比变脸,思来想去,还是乖乖地做了几天轿子,确定肯定没有身子之后,这才改为骑马。
除了这个小插曲儿,邵蕴华的一路上走的都很顺畅,很快就到了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