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我打了个响指,带着一丝得意地看着一道幽蓝幽蓝的火苗从大拇指和食指中间升上了起来。我对于操控自己体内异火的技巧还不是很纯熟,趁着此时火车上无聊的时候便躲在厕所里练了起来。
响指不停地打着火苗,也时熄时灭,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火苗的控制有了心得,甚至可以随着自己的意念让指上的火苗从幽蓝变为赤红或是白炽。我知道这些颜色的变化是温度的变化。
目前我的状态就像是个拿手枪当玩具的婴孩,知道自己一抠扳机便可以打出子弹,但却不知道子弹是放在弹匣的哪里子弹击的原理又是什么。
我很不满意这种状态,一方面我一向很在意对自己身体的控制程度,另一方面是我不想像拿着手枪的小孩一样总有一天会被手枪里的子弹崩了自己的脑袋。
“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
我颇为潇洒地吹熄了自己手指上的幽幽火苗,然后听见有人在厕所外面用力地砸门。
“谁啊?”我有些不爽地把门推开然后看见一个列车员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
“有什么事儿?”我以为是自己把厕所占久了被乘客反应还有些不好意思。
不料那个列车员冷冷盯着他那眼神里冷漠夹着鄙夷,就像我昨天晚上偷了他家几条腊肉一样“查票!”
我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查票两个字需要用这么大分贝的声音吼出来,却还是老老实实从衬衣口袋里拿出火车票递到列车员手里。
那列车员皱着眉头用两根手指拈着那张皱巴巴的车票,似乎生怕自己手被这张车票弄脏了,来来回回看了几遍才悻悻然递了回来嘴里咕哝道:“居然是真票,还以为这小子躲厕所里逃票。”
我知道他是看自己穿的寒酸,所以一路盯着,我不由的摇头,狗眼看人低。我冷冷接过票,便往自己座位走过去。列车员脸上有些挂不住低声骂了几句脏话。
回到自己座位前,发现自己的位子竟然被一个年青的小伙子占了。我仔细一看那小子靠在椅上眼睛闭的紧紧的,但眼皮下的眼珠却在轻轻滚动,便知道这家伙是装睡想赖座。
我毫不客气地一掌拍在那家伙肩头大声道:“对不起这是我的座位。”
那家伙肩头吃痛哎哟一声跳了起来嘴里骂道:“你丫有病啊!这么重。”
坐在旁边的很有几个人是和那家伙一路旅游的也纷纷吵起来,我冷冷看着这些人却不理会径直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怎么这一世的人都这么没素质,我有点失望。
那些人见我不屑的表情,更是火起便挽着袖子要动手。列车员在一边却只顾着看笑话,存心要让我这个穷酸吃吃亏也不上来拉架。
我被这群苍蝇扰着不由有些心烦,靠在窗边假寐右手却藏在左腋下悄悄一搓。一搓之下拇指和食指间微微一触却闪过一道极微细的火弧,我神念微微一动指尖上的星星之火便分为几个更细微的小火星沿着火车的地板悄无声息地向那些家伙脚底飞去。
“哎哟、哎哟、哎哟……!”
火车上顿时惨叫连连,那些正着袖子的家伙哀声连连赶紧把自己着火了的皮鞋脱了下来,这才发现皮鞋上竟然被烧出了一个极深的小洞焦味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