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跳,仔细瞧了眼,那竟然是吴云彩。
吴云彩有些生气道:“方子冥,你那些朋友都是些什么人啊?把我的事全都给搅黄了,这不明摆着让我明目张胆地动手吗?”
我冲他比划了比划,意思是,你这法子,还是太复杂。
吴云彩见我还是不能说话,从衣兜里拿出来一些药粉:“这个是我刚弄到的,吃了它,你就能说话了。”
我双手合十,谢了谢吴云彩,赶紧把药粉倒进嘴里。
过了片刻,舌头总算是有感觉了。
我试着说:“这……个时候,你就别卖弄你那些高明……的手段了……绕到药鬼陈的身后,趁其不备,一刀……把脖子给他抹了,多简单的事啊。”
吴云彩笑道:“你慢慢说,结结巴巴,听的我心急!”
我无奈道:“都特么是药鬼陈干的好事,走吧,你干你的活,我忙我的事去。”
吴云彩咬牙道:“这回来个简单的!”
到了房间门口,吴云彩瞅了瞅躲在角落里喝酒的药鬼陈,慢慢走了过去。
我则是趁人不备,进了江林的房间。
江林正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睡觉还不老实,就听他嘴里骂道我:“方子冥,你他娘的太不仗义,还真打算在这里娶媳妇,过日子了。回头我再收拾你,阮爷也不会放过你……来来,老大……我敬你一杯……”
到了床前,我拍了拍江林。
江林翻了个身:“老大,我这头晕的厉害,都快被那个方子冥给气死了,你别管我,对了,给我弄杯子水来喝。”
我瞅了瞅桌子上的茶杯,端起一碗水直接泼到了江林的脸上。
江林浑身一颤,猛地翻身醒过来,坐起来,刚要骂,看到我站在他面前,嘴巴张了半张,蹦出来两个字:“僵尸……”
说完,江林就把身上的刀抽了出来,奔着我就扎了过来。
我侧身,躲过这一刀,忙对他喊道:“我是方子冥!”
江林听了,先是一怔,接着哈哈笑道:“你不是被牛顶死的那个王大河吗?还敢在子冥大婚的日子冒充他,我看你是想媳妇想疯了吧?”
我刚要继续给他解释,江林一个鹞子翻身,一脚揣在了我的胸口,我朝后倒下,将一把椅子砸了个粉碎。
接着就听江林大喊:“麻痹,不好了,王大河诈尸了,尸体跑这里来了,差点没咬到我。”
外面的客人一听,开始以为江林在借着酒劲儿开玩笑,没人理睬他。
江林骂道:“以为你江爷我骗你啊!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趁机,我站起身,想着,跟江林这种人是没法讲道理的,我必须先控制住他再说。
不料,我刚站起身,背后被人狠狠踹了一脚,对着前面就扑了过去。
回头一看,非子和聂封站在了门口,刚才那一脚,就是非子踹的。
又爬起来,举起手刚要说话,却见药鬼陈闪了进来。
药鬼陈先是大吃一惊,接着大喊道:“王大河真的诈尸了!赶紧把他给捆起来!否则,全村人都得被他给咬死!”
我抬起手,刚要骂那药鬼陈老王八蛋,不想,江林的手法实在是太快了,锁链嗖地一声,就缠住了我的脖子。
我出几声吼叫,但最终没能吐出半个字。
江林手中的锁链一挣,瞬间我就被侧摔在了地上!
接着,众人一哄而上,对着我拳打脚踢。
药鬼陈阴笑着,趁机上前,手指在我脖子前一划,顿时我感觉脖子上一凉!
我知道,药鬼陈为了防止我说话,把喉咙给我割开了!
这老东西,是瞅准了我不会对江林非子下手的这个时机,这他娘的真是个老狐狸啊!
此时,吴云彩却没有进来替我解释,我想,这很有可能是她刺杀药鬼陈失手了!
我心里一急,暗暗将气一沉,猛地从地上弹起来,这一下,周围的人直接被我撞到了一边。
江林爬起来,抓住锁链,骂道:“奶奶的,这尸体的力气可真大!老大,你们带那个什么镇尸符啥的没有,赶紧给它弄上一帖!”
非子喘着粗气道:“我没跟这东西打过交道,聂团长,你带了吗?”
此时,聂封已经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张符,他咬破中指,点在符上,一个凌空过来,对着我的脑门就贴了过来。
我本来可以一脚把聂封给踢飞的,但这一脚要是下去,估计他得吐血,一瞬间,我还是选择躲避。
一侧身,朝着江林撞了过去。
江林早有防备,躲开身,一脚踩在我的脖子上,另一只手死死挣着锁链,笑道:“这回看你往哪里跑?”
随即,聂封的纸符就落在了我的额头上。
我以为这张符很快会控制住我,但没想到,除了脑袋有些发蒙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感觉。
借着这个机会,我没有动,给他们喘口气的时间,我也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见我被定住,这几个人全都松了口气。
江林丝毫不敢放松,手中的锁链在我身上又缠绕了两圈,打了个死结,这才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说:“你们说怪不怪,这僵尸竟然说他是方子冥。当时我差点儿就笑尿了,哈哈哈……”
药鬼陈瞅着我笑道:“我听说这个王大河啊,也非常喜欢井樱姑娘,他刚死,子冥就结婚,估计这是喜气冲了丧气,引起诈尸了。
诈尸之后啊,这个王大河就认为自己是方子冥,这才跑过来闹事的。”
他们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