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了黄大叔,这才回宿舍休息。
第二天,我和非子见了面,带着马晓燕直奔黑皮村,到了石村长那里。
陶三竿早就在那里等着了。
石村长说:“有了老杨头的打狗神棍,那些鬼犬就不敢再招惹咱们。只要三竿能顺利打开入口,咱们就能顺利进去,里面的事,就交给你们几个人了。”
我想了想,问陶三竿:“三竿大哥,你怎么知道打开这神犬墓的方法啊?”
陶三竿说:“哎呀,这事说来话长。石村长早跟你们说过了,小时候,我曾经和几个小伙伴偷偷进去过。说句实话,其实那回进墓,我们是有打算的,因为在此之前,我从我爷爷那里得知的了进那墓的方法。”
非子道:“你爷爷怎么知道?”
石村长恍然道:“三竿,我记得你爷爷是一个非常高明的修墓师吧?”
“对,我爷爷在这方面,确实厉害。我听他说,年轻的时候,他还给一个富贵人家在深山中修过墓。修完墓之后,那户人家将我爷爷砸晕,活埋在了墓里。幸好我爷爷留了心眼,在建墓的时候,挖了条通道,这才逃过一劫。后来,我爷爷隐姓埋名,来到了这一带。我估计,我爷爷肯定去葬狗岭上查看过,所以才看出了一些猫腻。
不过,我爷爷说,那墓是不能开,不能进的。所以,直到他去世,也没进去过。
有一回,我看到了我爷爷画的一张图纸,那图纸是画的一条洞道,洞里有几盏灯,其中一些灯是亮着的,一些灯是熄灭的。
当时我就琢磨这是怎么回事。后来我琢磨明白了,这应该是点不同的灯,会出现不同的情况,只有这种点灯的法子,才能打开那墓门。”
借等开墓门,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白天的时候,我们好好准备了一下。
到了晚上,我们几个人,喊上大牛回到了葬狗岭。
大牛拿着打狗神棍,进入鬼犬林。
这一路之上,虽然又出现了几只鬼犬,但它们见大牛挥舞者打狗神棍,不是远远地跑开,就是趴伏在地上,文丝不敢动。
我们到了那洞口,先把外面的石墙拆开,然后大牛和陶三竿先后钻了进去。
不大会儿功夫,他们钻了出来,说:“一切都办妥了。”
随后,大牛留下来守住洞口,剩下的我们几个人,先后钻进了洞中。
钻进去几米,山洞果然开阔起来,洞壁上的油灯,被陶三竿点了几盏,洞的尽头是一个垂直的井道,其中果然有一座五六米高的七层八角塔楼,正矗立在这个井的中央。
另外,塔楼的每一个角上都悬挂着一颗骷髅头和一枚铜钱。
再看这井的底部,确实是铺了厚厚的一层白骨。
我们利用准备好的绳索,很快下到了底部。
陶三竿指着下面的几颗骷髅头道:“那三枚铜钱,就是从这几个地方摘下来,带出去的。”
说着,陶三竿忽然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这两枚铜钱怎么又回来了?”
“回来了?”
陶三竿指着其中的两枚铜钱说:“我记得很清楚,当时贾斌是把这里的两枚铜钱带走了的,可是……”
我说:“我听老杨头说,持有铜钱的人出事后,铜钱都不见了,可能是什么人偷偷拿走,又放回到了这里。”
石村长点头:“目前也只有这么一种解释了。”
非子瞅着石塔问我:“子冥,这好像不是墓啊。哪有把死者的头割下来,悬挂在塔楼上的。这对死者也太不尊重了吧!”
淘三竿笑道:“我觉得吧,这可能是一种非常特殊的墓,既然这里叫葬狗岭,这塔楼里葬的肯定的狗,这些人头,估计是给那狗殉葬的。
除了这个,我还有一个猜测,那就是,这是个对狗非常崇拜的家族的墓葬,塔楼中葬有狗神,家族成员死了,按照辈分高低,把人头挂上去。我估计,最上面的那颗人头,应该是这个家族的老祖宗。”
非子问我:“子冥,你觉得呢?”
我说:“这里虽然叫葬狗岭,但里面埋藏的兴许不是狗的尸体。另外,外面挂的这些人头,应该不是殉葬者的,也不是什么家族成员的。”
“那你的理由什么?”
我说:“非子姐,你别忘了,之前我们算过,这每一枚铜钱都依附着一个恶灵。从三枚铜钱惹的事来看,那个女人和那个大胡子男人,全都是被泥水给淹死的。你们在厕所里看到的,纠缠马晓燕的那个阴魂,它也是浑身**的。这些人该是死于自然灾害,或者说是意外。”
非子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这些人头挂在这里,是有特殊用处的?”
“对,我觉得,这些人头和铜钱,原来就是这塔楼的一部分。咱们打开这塔楼看看,一切都明白了。”
我先观察一下,随后用匕首撬开一层塔楼的小门,结果,里面哗啦一下,落出来不少的锈迹斑斑的铜钱,再朝里瞧,这一层的中间,放着许多黑色的小坛子,看上去,也就拳头那么大。这瓷坛的口子是用锡纸封着的,我将一个小坛子打开,发现里面放着一块黑色的小木牌,
我小心翼翼地将那瓷坛拿出来,上面写着这么一行古体文字:“周云宏,丙午年,丙申月,丙戌日,藏命。”
他们凑上来看了看。非子道:“这好像是生辰八字吧?”
我说:“这个时间换算成数字,指的是一九零六年,六月,二十一日。这应该是一个叫周云宏的人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