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你恨的牙根直痒痒,该找不着还是找不着,接二连三踢到铁板的萧瑾昱打发手下继续去找,带着满肚子火气回了公寓。

生气只是一方面,萧瑾昱更多的是担心。

小晞才十九岁,整天像个间谍似的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有必要吗?一个正常的少年会懂得运用反侦察手段和自己玩捉迷藏?小晞这些年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

躺在床上翻来翻去的折腾,时针指向凌晨两点依旧没有一丝睡意。

起身,萧瑾昱点了根烟站到阳台上眺望着远处高低不一的楼群,想着小晞此时应该就在此间的某处房屋里安睡着,他离自己近在咫尺,只要努力,早晚会把人揪出来。

烦躁的心情突然一扫而空,潇洒的弹飞烟头,萧瑾昱伸了个懒腰转身回房。

陪小晞玩一玩捉迷藏也不错,这个挑战,他接了。

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仿佛能溺死人的笑容,萧瑾昱往舒适的大床上一倒,闭上眼睛一觉到天明。

有特权就是快,才早上五点多钟,鉴定结果已然交到了萧瑾晗的手里,果然,上面清楚的注明了,两份样本的y染色体相似度极高,基本可以认定为亲兄弟。

“是三哥,真的是三哥,大哥,我们找到三哥了。”双手用力抓住萧瑾晗的胳膊,伸长了脖子与萧瑾晗一起看结果的萧晨晨高兴的差点跳起来。

她没见过三哥,却从父母和两位哥哥那里听说过很多与三哥有关的童年趣事,也曾不止一次看见母亲坐在三哥的房间里,抱着三哥穿过的小衣服默默掉眼泪,萧家孩子的名字都带个日字旁,唯有小安不一样就是因为家里人都盼着三哥能够平平安安长大,只要他平安的活着,他们就一定会把三哥接回家。

想着,萧晨晨抓着萧瑾晗的手臂来回用力摇,“大哥,二哥昨天不是找人去了吗?到底找到没有?你打个电话问问好不好?”

昨天因为无法确定与小安长相相似的少年究竟是不是失踪的三哥,她心里再着急也忍着没给二哥添乱,如今有了确切的凭证,突然觉得每拖一分都是种煎熬。

也不知道三哥在外面过的顺不顺心,收养他的人家有没有虐待过他,若三哥是从孤儿院里被领养的还幸运一些,时不时的总会有人去瞧两眼,可万一是被哪个败类随手捡了去……

深呼吸,拼命把阴暗的想法挤出脑海,萧晨晨坚信,世上还是好人多。

“姐你快放手,小心大哥身上的伤。”一个箭步把表情变来变去的萧晨晨扯离萧瑾晗的身边,萧安嘴角直抽抽,他家老姐的性子真是越来越不着调了,说着话都能走神。

见萧瑾晗低头查看肩上的伤,萧晨晨讪讪的往后退了一步。

她可没胆子把自己刚刚走神的原因说出去,家里上至爷爷叔伯,下到哥哥弟弟,谁在他们跟前说三哥一点不好谁就准备家法侍候吧,就连自己听到有人谈论三哥孤身流落在外肯定过的不如意时,不也当场翻了脸?三哥是所有萧家人心里的伤,轻易碰不得。

“大哥,找到三哥的事情,需不需要现在就通知家里一声?”

“当然要通知。”抢先一步开口,萧晨晨没好气的甩了萧安一个大大的白眼,“小安,找到三哥对家里人的意义有多重大,你别告诉我你不明白。”

他当然明白,只是……“姐,我其实是和胎盘一起出生的吧?”萧安的语气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胎,胎盘?“小~安~”一字一个悠长的颤音儿,“你说谁是胎盘?!”倒挑着柳眉,萧晨晨恶狠狠揪住了萧安的耳朵。

都没等萧安喊疼,萧晨晨手下陡然一空,眼见着自家小弟被韩大尾巴狼揽着飞遁到了房间另一头,要想再把弟弟揪回来,她得绕过大哥的病床才行。

喂喂喂,我们姐弟俩谈心,你个外人瞎参和什么?

偎在大尾巴狼怀里,半点没有意识到自己又被吃了嫩豆腐的萧安,一边揉着火烧火燎的耳朵一边气哼哼的指着萧晨晨,“我说的就是你没智商,二哥昨天为什么生气?又为什么会错把三哥当成我?肯定是三哥故意在误导他,以二哥的性子,他要真的把三哥找了回来,哪还用得着我们催?早就将人带过来三堂会审了,在弄不明白三哥为什么说谎,又是否对我们有心结的情况之下,你将找到三哥的消息报给家里人,他们一高兴想和三哥聊两句你要怎么回答?说我们压根没见到三哥?说三哥明明见了二哥却一句真话都没讲?还是说我们手上只有两根三哥的头发丝?你说得出口就尽管往上报,没人拦着你。”

噼里啪啦一大堆质问砸的萧晨晨脑袋嗡嗡乱响,萧安问一句,萧晨晨的头就低一点,等萧安喷完了唾沫星子,萧晨晨的脑袋都恨不能埋在胸口处永远别再抬起来。

嘤嘤嘤~她错了还不成吗?当着两外人的面,给她留点面子行不行?

外人之一季婉如嘴巴张成了o型,她看到过毒舌的,却没看到过性别为男还毒舌的一个脏子都没有的,看一眼被骂的狗血淋头欲哭无泪的好友,季婉如干干扯了扯脸皮,原来她的日子也不好过。

可转头瞧见用痴痴的如同天底下就萧安一个人的目光直勾勾盯着萧安看的韩祁时,季婉如又觉得可怜的不是好友,而是毒舌男萧安了。

韩祁的大名在b市说一声恶名昭著绝不为过,听说他杀人跟切西瓜似的,被他盯上才叫真悲催吧?哪天要是韩祁求而不得急红了眼,萧安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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