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清凡的态度很明确,对李莫宁是不可以,对柳菲浅是不行,前者来自于当局环境,后者是她本人的不愿意。
以前她也没有这么在乎柳安楠啊,卫冬艺等她睡着后,起床到客厅给柳菲浅打了一个电话。她始终记得柳菲浅对她的好,每一份好都记在心里,柳菲浅可能出事了,不然柳安楠不会回来,卫冬艺拨出去的电话无人接听,一阵阵的忙音传到她耳朵里,竟让她产生了一种柳菲浅已经不在了的错觉。
她收掉电话,在客厅里呆呆地坐了十几分钟,还在考虑着要不要去之前的房子看看柳菲浅还在不在,忽然,她的电话铃声响起,这次给她打过来的人,却不是柳菲浅。
“您好。”
“您好,我是柳安楠。”
“我知道。”
静,安静,手机话筒里传来的是对方的呼吸声,卫冬艺揉着眉毛,小声问她“你姐姐在吗?”
“她睡着了。”柳安楠的声音也很轻“她身体不太舒服,睡的比较早,你有事吗?”
“恩,没事。”
“恩。”又是几秒的沉默,柳安楠那边安静的连烧水壶开的声音都听的清“她醒了后,我让她跟你联系。”
“好。”
“那再见。”
“再见。”
带着疏离的礼貌,一直是柳安楠为人处世的原则,卫冬艺回到卧室,意外的发现雍清凡已经醒了,她穿着丝绸睡衣,背后枕着几个坐垫在看散文集,卫冬艺站在门口看了她很久,觉得这个雍容典雅的女人跟今天在飞机上欺负她的女人不是同一个,她走到床尾,摸了一下雍清凡暴露在外的美足“冷吗?”
雍清凡抬高自己的小脚,举到卫冬艺的下巴处,用脚趾头拨弄着她脖子上的肌肤。
卫冬艺爬上床,把她的脚放到自己的大腿上,轻轻地给她揉了起来“我明天想去见柳菲浅。”
雍清凡没有理她。
卫冬艺继续说“我跟她只是朋友。”
雍清凡依然没有讲话。
“不需要很久。”
雍清凡侧过身,手指在书上面窸窸窣窣,连续翻了好几页。
“雍清凡,我跟柳安楠已经结束了。”卫冬艺无奈,她双手撑在雍清凡身体的两侧,俯在对方的身上,慢慢地爬了上去,直视着雍清凡的脸“你看着我,我跟你保证,不会不听话好吗?”
“我明天去见郑承凤。”雍清凡嫌她打扰了自己看书,她松开手里的书,一本散文集啪地一下打到了卫冬艺的手背上“你不想去见见她吗?”
卫冬艺乖乖地帮她把书收好“那是你们的私事,再说我和她没有必要再见面了。”
“那也是你的私事。”雍清凡搂着她的脑袋,贴进了自己的怀里“我又不能绑住你。”
第二天本以为会分头行事的卫冬艺彻底懵逼了,雍清凡手指勾了勾,把她拉进了自己的车里“我们先去见郑承凤。”
我们?卫冬艺并不想去“我不想见她。”
雍清凡装作没听见“老刘,开车。”
几人约在茶馆里见面,郑承凤先到,正在包厢里悠哉地喝着茶杯中的清茶,雍卫二人走进去,郑承凤抬起头,目光在雍清凡的身上一闪而过,落到了卫冬艺的身上“小卫。”
卫冬艺难得一见的有些束手无策“凤姐。”
雍清凡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又转向郑承凤“有什么事情,我们需要当面谈?”
郑承凤旁若无人的倒出了两杯浓茶,一杯移到了卫冬艺的面前“你尝尝看,这是今年新出的毛尖。”
卫冬艺向她低声道谢,她的脑袋埋的很低,连郑承凤的脸都不敢看。
“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为什么还是想知道真相呢?”做完了自己想做的事情,郑承凤缓缓开口,切入正题道“人活着,并不需要真相。”
雍清凡素来不是一个容易被他人三言两语糊弄过去的女人,她的面前空无一物,也没打算去碰那杯刚被郑承凤倒满的茶水“我不喜欢谎言,真相再残酷,它也是真实的。”
“小卫,你觉得呢?”郑承凤轻笑,把目光又投向了卫冬艺“要是你,你会选择真相,还是谎言?”
卫冬艺来不及回答,她的电话铃声响起,顺利地帮她度过了她不愿意面对的问题。
“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个电话。”不等屋里其他二人的反应,卫冬艺站起来,用逃的速度飞快地离开了房间。
“柳菲浅,你还好吗?”卫冬艺躲到角落里接电话,她的声音放的很低,不想扰乱这幽静的环境“我在北京,恩,可以,我晚点过去,没关系。”
她不愿意再进包厢,拿着手机在走廊晃悠了一会,才看到雍清凡和郑承凤一前一后地从房里出来了。
雍清凡只字不提她和郑承凤的谈话内容,她的脸很冷,坐在车子里面,面无表情地命令司机跟着前面的车子。卫冬艺几次想开口,都被她的脸色吓到了,她缓缓情绪,轻声问雍清凡“我们现在去哪里?”
雍清凡木然地回答着她的问题“医院。”
精神病院和普通医院不同,有私人看护的精神病院更是一般人无法进入,郑承凤应该也很少来这里,她对医院里面的环境不太熟悉,所以才找了个护士在前面带路,护士的脸色比雍清凡的还冷,她面无血色的脸看上去很恐怖,卫冬艺甚至分不清她是病人还是看护。
“那个。”冷冰冰的护士领着她们来到一个没有什么人的操场上,今天太阳很大,虽然是冬天,却还有几个人在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