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面红耳赤的叶静秋也冲他行了个礼,双手奉上了那个荷包“这荷包本是雨棠赠予静秋解闷之物,如今将军一路辛苦,静秋将此物转赠予将军,闲时嗅嗅花香,聊解困乏。”
“多……多谢叶姑娘……”宋刚看着她白净手心里的荷包,小心翼翼的出手拿了过来,生怕有什么碰触会冒犯了她。
“对了。”叶静秋理了理耳畔垂下的青丝,想要掩饰心里的尴尬“雨棠手巧,这荷包做的甚是精致,将军若有雅兴,不妨多把玩把玩。”
“她这话,又是何意?莫不是羞怯之下,偏要扯上雨棠?”
宋刚疑惑的抬起头来,正犹豫当问不当问,叶静秋却是匆匆一礼“将军看是有烦扰,静秋不敢叨扰,就此告退。”
她要走,宋刚怕触怒了她也不敢强留,只好看着她娉娉婷婷的离去,直到她轻轻掩上门扉方才将眼光收了回来。
鼻翼间弥漫着丁香醉人的味道,他的目光藉此落在那个精巧的荷包上,忐忑之余,他竟发现了一丝异样。
那荷包的封口,似是刚刚被人拆开过,收口也未收紧。
“荷包……雨棠……呵……”宋刚想到这里不由摇了摇头,依照雨棠这丫头的性子,大概又是在故弄玄虚,玩什么锦囊计了。
宋刚找了间无人的屋子,掩好门窗,环视了一番后,才坐在桌前,将荷包给拆开,笺纸便放在荷包口上,应该是细心的叶静秋怕他注意不到而做的手脚。
拆开笺纸看了看,宋刚皱了皱眉头“此般,是否太过冒险了……”
宋刚在看了雨棠的信笺后,也心动了一番。
雨棠在信上说,若是半途为人所认出来便要他直接着甲,大张旗鼓,打着叶家小姐的旗号一路直奔扬州而去,这的确是一个很切合实际的策略,他甚至已经编排好了一切的来龙去脉。
只是……此行非比寻常,他不想让叶静秋陪自己涉险。
苦恼的揉了揉额头,宋刚看着屋顶,发了一会呆。
“宋刚……大人如此信任于你,如今却是因私废公起来了……罢了……”
少时,李浩处置完了手中公务,匆匆赶来。
一入客馆正门,他便面色一沉,右手便搭在了腰间佩剑之上。
他与宋刚才一个时辰未见,这客馆内竟是甲士林立,他四下看了一番,不见宋刚的踪影,眉间的沟壑便又深了几分。
那些甲士个个身着明光,跨刀背弓,双腿微微有些罗圈,眼神利如箭簇,只一眼,便知是饱战之辈。
李浩虽是自持勇武,却也不敢托大,缓缓退了几步,长剑微微出鞘一丝,左手冲门前军士们打了个手势,军士们会意之下,便往他身边靠了靠,隐隐将他围在正中,堵死了客馆的出口。
旁侧里走出一员银甲战将,正是宋刚,他见客馆门前这副架势,便笑了笑,走上前来“李将军来了……”
“止步!”银光一闪,长剑出鞘,李浩神色不善道“宋将军,何为啊。”
院中的新军军士们听得长剑出鞘声,登时涌上前来,拔刀张弓。
“把刀收起来!”
宋刚抬手之住了麾下军士们,淡淡道“李将军,我们有些误会……”
“有何误会?还请宋将军说予本府。”李浩一面说,一面冲身边的军士打了个颜色,那军士会意的行了一礼,匆匆离去,若不出所料,片刻之后,便有大批军士涌来。
“将军也看过林都护所签文凭,此地不是说话之地。”宋刚面不改色,空手站在原地,往旁侧比了个请的手势“请将军,借一步说话。”
李浩扫了他身后那约莫一曲甲士,沉声道“先让你的下属退回去。”
“可以。”宋刚挥了挥手,新军甲士们便一齐退入了内院。
宋刚再次往旁侧比了比手势“李将军,请。”
李浩点了点头,迎了过去“宋将军,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