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大舅子的压力,程子境只能用拥抱来解渴,内心却没有一丝不满,反而甚为好笑的一直抿笑不停。
“傻笑什么?”武暖冬杵了杵他脸侧的酒窝,好奇的问。坐在长桌上,她靠在身后宽阔炽热的胸膛上,有一搭无一搭的摸着他垂下的发丝。
“我有感觉以后我的日子会很惨!”程子境将脑袋搭在她的肩头上,低哑的笑声断断续续的在她耳侧响起,“大舅子太多,各个醋性还这么大!”
“怎么?后悔了?”武暖冬似笑非笑的挑眉看向他。
“呸,你后悔我都不后悔!”程子境握住捏在他软腰处的小手,举起亲了亲,亲亲热热地说:“暖暖你没看出来,我是在向你求救吗?”
“什么时候竟然学的如此聪明!”武暖冬惊讶的侧过身,仔细的打量着这个越来越成熟刚毅的男子,眯眯眼,仰头附耳道:“之前一直没机会问你,洞房之夜的那些手段到底是从何地学来的,二二,不要骗我哟,骗我的后果很严重!”
一提到洞房,程子境仍是忍不住全身发热,紧了紧手臂完全让她坐在了自己的两腿中间,随之舒了一口气。
“二二!”武暖冬怪叫着,一双美目露出不敢置信的目光望向他。
程子境面红耳赤的别过脸,表情极为羞赧。
武暖冬扶额,明明是他先冲动的,居然表现的跟被她视歼了一般,该害羞的是她好不。浑身不自在的武暖冬坐如针扎,惹得程子境低喘两声,委屈的压住她,抱怨,“暖暖别乱动,受不住!”
武暖冬脸色红白交替,白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活该,谁让你心思不纯正!”
“我也不想,这么久没见实在控制不住它。”他咬了咬她细白的耳尖,为她即吃醋又羞涩的面容感到心动,悄声解释,“是海外港口的一个老船员告诉我的,我也只知道那么一点点,能让暖暖高兴才是最终目的。”
“谁高兴了!”武暖冬傲娇的冷脸。
“是……是我高兴,很高兴!”
“越来越黏人了,二二!”她嫌弃的推了推他的脸颊,眼底的笑意却瞒不了人。程子境喜欢极了她对他撒娇,细细的吻着她的发顶,什么都不做,只是这样拥抱他就能心满意足。
时间过的很快,程子境是不可能夜宿皇宫的,所以在武春息再次出现时,圣上的口旨也及时赶到。
此间一别,竟是半个月后再相见,经过半个月的细心调养武秋止的身体终于恢复了健康,借此机会,武暖冬时常潜伏在曹妃宫外想要抓住信件往来上的把柄,可惜除了曹妃频繁偷情竟是一无所获,期间倒是偶尔能与前来面见圣上的三伯父子和小舅舅几人交谈几句。
至于江尚书,自从武暖冬入住皇宫便经常能在圣上身旁见到他老人家,这位老人家一见面便泪眼汪汪的,尤其是谈及她的亲事之时,更是情难自制,似乎对不能参与她的婚事而感到莫大的遗憾。
等到武暖冬被准许出宫的时候,宫门口便看到江尚书和郭太尉的身影,两位老者不知等了多久,正和特意来接她的程子境侃侃而谈。
三个不同年龄层面的男子交流起来似乎没有任何隔膜,待见到武暖冬走近,程子境按捺下激动,克制有礼的说:“两位大人有事与你商谈,暖暖我在马车上等你。”说罢,跟两位大人鞠礼,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两位大人!”武暖冬抱拳道。而今她已经换上了进宫穿的那套劲装,仍是那张绝色娇美的容颜却挡不住英气逼人。
“武家姑娘比沈妃的容貌更甚一筹哪!”郭太尉赞慰着。他年事已高,对武暖冬是极为单纯的长辈对小辈的赞赏,但是驻守宫门的侍卫则是年轻气盛的青壮之年,本就对两位老臣等候的人好奇,而今看去更是各个眼露惊艳,好在他们常年受训自制力高强,几息间恢复正常,愣是没让武暖冬察觉到被冒犯。
“好了,别说这些了,暖暖好不容易出来,赶紧交代了事情让她快快回家与家中人团聚吧!”江尚书从袖兜里掏了掏,掏出几卷两个手掌大的画册和一个锦盒,递了过去,“这是你娘年幼时第一次写的字、画的画,还有就是你娘从家带来的传给她的传家宝。你已成亲,这些便交由你收着。”
这几卷画卷一看便知保存的很好,武暖冬敏锐的察觉出江尚书隐藏的不舍,推辞道:“江爷爷,我爹那里有娘留下的东西,这些还是您留着当个念想,以后等大白天下,想念娘亲时我去尚书府找您,到时您带我去看看娘幼时生活过的地方好吗?”
“好,好!”江尚书眼眶微红,深深的点了点头,苍老的手想要摸摸武暖冬的发顶却因多有顾忌而放弃了,吸口气,语气恢复正常,“你们两谈,我不便多留,先告辞!”随之急匆匆的走出了宫门,看样子仍是有些伤感。
“您找我有何事?”武暖冬目送江尚书离开后,转身轻声问。
“我也是来送东西的。”郭太尉从袖兜里掏出一纸薄娟,“这是罗家枪法,希望你能将它葬在玉寒的墓旁。”
武暖冬一怔,没有接过,反而问道:“您当初何不亲自交给他?”
“他不肯接。”郭太尉叹惜着,“他曾对他父亲发誓不碰罗家一分一毫,这孩子……唉!”
“那我同样不能替他接过。”
“这本就属于他,武家姑娘无需顾忌。”郭太尉不介意她的拒绝,缓缓道来,“这是他爷爷传给罗家嫡子嫡孙的,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