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莲被人关了禁闭,但是不知怎得她大哥救过程子境,程子境是报恩而来的消息却传了出来。
陈村长大怒,顺藤摸瓜抓着两个散步谣言的小混混,原因无他,自是因心悦李春莲甘愿受她诱唆。陈村长一怒之下,做主将李春莲嫁给两人。
反正原先村里因为太穷尽是共妻之事,不算新鲜,倒是武暖冬大觉诧异,想要多留两天,见识下共妻的情况怎么举办婚事。
程子境知她好奇,自然美滋滋的同意留下来,他本意也是希望能和暖暖多单独相处一些时日的,哪怕她有意疏离都没关系。
谣言在抓到小混混时不攻自破,除了李家大郎是船员,村里也有别的船员,正是其中一个混混的兄弟,听闻自家兄弟要成婚,所以下了船急急的从渡口赶了回来,正好帮着程子境正了名。
两个村中小混混家中人口多早些年遭家里人嫌弃,被单分了出去,没房没地日子越过越寒酸,而李春莲家中有三亩两分的薄田,却身娇肉贵的不知打理,荒废的全村人都替她心疼。
如今倒好了,有李家长辈督促着,劳力也够,只要三人不出幺蛾子,日子只会越过越红火。
两个小混混倒是娶了心仪的女子,心里无比贴顺高兴,纷纷跟村里人发誓会好好过日子,也会管束着李春莲不让她纠缠程少爷。
婚事是全村人帮着办的,用不了多少银钱,还是各家出饭菜,搭大棚,用了一夜安排,第二天鞭炮喜庆洋洋的响了起来。
李春莲倒是想闹,可惜人被绑着抬上牛车,两侧是村中充当媒婆的粗壮大婶,一人一臂,困的她死死的不能折腾。
因为她不配合,被死死的堵上嘴巴,头上顶了红盖头,披了件红披风,里面穿的还是前儿个满地打滚的衣服,好在为了勾引程子境,她穿的是家中最好的衣裙,把尘土弹下即可入眼。况且穷苦人家没那么多规矩,有个红盖头就算不错。
牛车自村口绕了一圈到了陈村长家,两个新郎身披着明显不合身的红衣,脸上倒是笑容满溢,随之不好意思的看了眼车上的新娘,一左一右拉着牛车往李家走去。
等到了李家门口,两人双手搭轿子,托起李春莲走向小院,院外是火盆,跨过之后,就是喜堂。
主事人是李家的远亲老人,由着媒婆强按着拜了堂,直接送到了洞房里。然后全村人聚在一起大吃一顿,觥筹交错,热闹一片,遮掩住女子不屈于命运的嘶喊声。
武暖冬放下杯子,望向洞房的方向神情莫测。
“我记得宋大叔、宋二叔和孙婶子也是要一起成婚的,暖暖没去凑热闹?”程子境以为暖暖是觉得婚事过于简单没有看头有些失望。
武暖冬摇摇头,“宋叔叔婚礼的时候,我们人在帝都,有事没有赶回去,倒是听老宅那边来信说,弄得很热闹,最后孙爷爷也妥协同意了,到今年已经抱了外孙子。”随后她吁口气,“你说李春莲以后会快乐吗?”
程子境笑笑,夹了筷子肉,肥肉剔除,剩下瘦肉送到她盘中,“快乐不一定,若不折腾,她会得到平凡的幸福。再说暖暖你何必为她操心,她凭什么!”最后一句显然有了醋意。
“她这人得到快乐应该挺容易的,想象力很丰富。”武暖冬不过是闲聊,心头还是很无奈的,连女人的醋都吃,简直了!
两人又待了一天,武暖冬跟沈大娘学了划竹竿,因为她身负轻功,忘却功夫单纯用平衡力量和技巧去掌控变得有些难,程子境在岸边加油,看她落了几次水心疼不已,顿时后悔让她学这种无用的东西。
“暖暖,咱们走吧?天凉泡水,容易积出病来!”程子境喊了半天,手上举着厚实的披风焦急的不停踱步。
到后来索性褪去外衣,准备直接游过去。
沈大娘噗嗤笑了,打趣着,“少爷是半分都看不得少夫人受苦,不过少夫人这姿容身形,谁见了都舍不得!”
“沈大娘您说笑了!”武暖冬趴在竹木上,抹去脸上的水珠,扭头看了速的向她游来的程子境,对他喊道:“你下来干嘛,我马上就学会了!”
程子境很快靠了过来,也抹去脸上的水珠,梳的规整的发丝有一两根沾粘在脸庞,勾勒出刚毅的轮廓,一双冷目因河水的滋润变得雾蒙蒙的,冰冷不在,反而多了份诱人的魅惑。
“游的够好的!”武暖冬赞叹道,眨眼功夫程子境就游了过来,堪比飞鱼,身形矫健充满了力量之美。
“海上无事跟老船员学了凫水,后来凫水便成了日常消遣。”程子境见水的温度不算低,也就没了催促武暖冬上岸的心思。他许久没游过水,身子骨都发僵,现在甚是怀念。
“那你会什么姿势?”
“姿势?”程子境反身,脸朝天围着她转了两圈,“这算吗?”
“嗯也算!”她松开竹竿,双臂张开跟着他游了起来,“我现在用的是蛙式,还有自由式、蝶泳等等。”
“暖暖可以教我吗?”程子境双眸眨掉水珠,神色满是期盼,“以前的老船员只是告诉我用最舒服的姿势,然后便把我丢到海里,所以学的并不好。”
武暖冬看着专注望向她的男子,他眉目中的期盼诱人至极,即使明白他的游泳技术比她要强,所谓游泳或许只是他想要靠近的借口,可是这些小心思并不会让人生恼,反而会愈加的怜惜他的用心。本是不忍再一次拒绝,可是她知道,不拒绝才是最大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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