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踞匪窝的地界在送走武暖冬一行人后,大小山头无数土匪简直是喜极而泣,煞星走了,他们又自由了!大点的土匪窝还好,互有联系,听见地头来了不好惹的,纷纷避让行事,到最后只剩下小山头的匪徒混事不知的老虎屁股上拔毛,结果,自然是打死、打残,该解体的解体该退休的退休,惜画一发狠,连官府都得谢谢她这个无名英雄。
武暖冬为惜画包好伤口,见这姑娘伤了脸颊还能笑得跟朵花似的,完全由温柔小白花脱变成凶猛霸王花,心中好不感叹。
所幸惜画很信服自家姑娘那一套好坏人的道理,动手前先问对方是否家有老母下有幼儿,若对方态度诚恳,她断不会下狠手,但是残个百八十天是肯定的。反而,拼上自己受重创也要拉对方下地狱。
阿娜波也是如此,她比惜画更为单纯些,有时候套不出话,还会对手下败将心生怜悯,这时候惜画就是补刀的。
武暖冬冷眼旁观,只有她们打不过才会和阿天狼伸手帮衬。
当然这两姑娘也没凶残到绝不留活口,对方要是只劫银子不伤命,就会将他们打残教训一通,针对其他凶徒方才以杀止杀。
她还是欣慰的,至少惜画懂得了区分,不会被仇恨迷失头脑。小四子也松了口气,惜画终于不迁怒于他了。
因为有牛车,回程慢了许多,武暖冬尽可能的在村镇等有人烟的地带住宿,以便补充物资。离开安南郡的第二天,途经一城镇暂坐休整时,小二突然敲门称有熟人拜会。
惜画开门后,发现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在小二身旁,一见她出现,笑道:“里面是武家姑娘吧?”
惜画警惕的看向他,并未直接回答,反问着,“您有何事?”
男子从袖袋里取出一封信递给了她,“在下是同济医馆的掌事大夫,这是我们大掌柜给武家姑娘的信。”
武暖冬听闻走了出来,接过惜画手里的信件,展开逐字看去,随之笑颜初绽,“谢谢您,那就麻烦了!”
掌事大夫摆手谦和道:“无碍、无碍,在下告辞了!”
待男子离去,阿娜波好奇的问:“怎了?”
“是家中熟友,知道咱们牛车拖慢了行程,借了咱们八辆马车。”来到此地武暖冬本想着把牛车就地卖了,到车马行租用马夫,可惜途经的小镇没有长途租赁业务,没想到罗大叔这般及时,“惜画,下午你带两人去把牛车卖了!”
惜画顺从的点头。
武暖冬转身看向阿娜波,“你们打算去何地?用不用给你们留辆牛车或者马车?”
阿娜波嘟嘟嘴巴,不高兴的问:“你是不是烦我了?”
“怎么会?”小姑娘率真可爱,做起家务比惜画还要灵巧,她怎么会烦她。
幸好阿娜波不知道武暖冬的腹诽,否则非得哭死不成,合着她的功能就是做家务么!
“你就是烦人家了!”别看娃娃脸的阿娜波看似十二岁,真正的年龄已经十四了,可在武暖冬面前撒娇耍赖毫无压力,谁叫武暖冬表现的过于沉稳可靠,再加上……“我知道,你肯定是介意我曾经喜欢上你的事,所以厌烦我了!”说着,这姑娘好不委屈竟然红了眼眶。
武暖冬无语了,她都忘了这茬了好么!
“我敢作敢当!就是喜欢过你,怎么了?我喜欢是我的事情,又不用你回应!”
这话说的,那么别扭!
惜画愕然地尖叫,“你不会现在还喜欢我家姑娘吧?”随之避而不及的护到武暖冬面前,结结巴巴的劝道:“女……女是没有好结果的!我家好多小主子呢!都是男的,你要喜欢,你去喜欢我家那些小主子去!我家姑娘……不行的,真不行的!”
武暖冬扶额,什么跟什么呀!她拉了拉如遇大敌脸色都变了的惜画,歪头看向扁着嘴巴一脸不服气的阿娜波,“你知道我是女子后不是不喜欢我了吗?”
“也不是!”阿娜波想了想,在惜画惨白的面容下,皱眉道:“我还是喜欢你,我也喜欢惜画!”
噗!这下惜画慌了,小脸由白转红,抱胸无措,“我虽然不喜欢男子,也……也不喜欢女呀!”
武暖冬哭笑不得,牛头不对马嘴,惜画你思想好污哟!
“可是我真喜欢你们哪!”阿娜波无辜的眨眨眼,不明白惜画慌什么。
“得了惜画,人家阿娜波说的是好姐妹的喜欢!”
在武暖冬促狭的目光中以及阿娜波真诚的表情下,惜画恍然大悟,拍拍胸口吐出浊气,“吓死我了!”最后羞涩的扭扭身子,拉住阿娜波的手,补救道:“我也挺喜欢你的,但是我更喜欢我家姑娘!”
阿娜波嘟嘴,“你是拍马屁,我懂得!”
惜画……
楼已经歪的不成了,索性武暖冬不再理会,多两人就多两人,家里也不是养不起,况且阿娜波和阿天狼无父无母却生性纯真率直,相信家里人不会对他们有所排斥。
换了马车,脚程快了不少,在武老爷子望穿秋水的时光中,他们终于到家了。
“暖暖呀!”马车还没停稳,守在路口的老爷子便急不可耐的扑了过去,一把抱住武暖冬先悠了几圈,亲了两口她的小脸蛋,眼泪汪汪的说:“下次爷爷陪你去!你是不知道,你大伯回来就训了爷爷一通,边界那地方乱的很,你大伯曾经走过镖,只是怕咱们担心所以从未讲过,你那几个哥哥按捺不住险些停了课去寻你,还是爷爷给拦下的。爷爷的心肝哟!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