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抱在怀里任由他为所欲为的佳人,轻轻一推,竟是让他措不及防的后退几步直到双手抵住门边才没摔落出去。
很多人喜欢反抗的女人征服起来才带感,偏偏这劫匪头子不是,他也算位高权重的成功人士,可惜每一任压寨夫人,要不誓死抵抗要不哭天抹泪,日子长了,他看都看烦了,对那些故意跟他唱反调的女子自然没有了好脾性,一旦惹他厌烦便直接赏给手下的小弟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以至于他空了很久,久到一看见武暖冬的漂亮脸蛋眼都绿了。
所以即便不满,他也忍住了,矫健的想一鼓作气地在扑过去。对待好颜色的美人,哪怕是小美人,他还是有耐性的,眼底的垂涎和yù_wàng毫不遮掩,想要伸手抓住她的衣摆。
可惜没听到悦耳的刺啦声,反倒是扑到半空的人,脏乱差的粗糙脸庞扭曲了一下,随之是痛不欲生的疼感席卷全身,摔的那一下不但是脸着地,嘴还磕在了椅榻边缘,硬生生甩飞了两颗门牙。
就在那冒着血迹的黄牙要落到美人的衣襟上之时,只见美人白皙如玉的指尖处夹着一片嫩叶,甩,竟是把两颗轨迹方向完全相反的黄牙连串打翻,直击他双目。
“啊!啊!”声声惨叫,冲破马车,愣是吓得外面打斗的人一哆嗦。
这一系列的变化看似缓慢,实则不过三两息,匪首要是不明白自己遇到了硬茬就是脑残了!他想了想,干脆直接趴在地上……装死!
武暖冬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叠放在椅榻上的小脚放下一只,踩在这人的背上,辗了辗。
匪首被碾压的差点吐血,亏得他素来怕死,愣是没动半分。他是知晓外面两个下人身份的美人同党武功并非绝好,只要他的兄弟和手下一举攻来,这恐怖的美人必会出去应战,到时就是他逃生的机会。
他哪知道遇上个不爱按套路走的主,只觉自己身体越来越轻,好像是……被人拎了起来。迫不得已,他睁开绿豆大小的双眼望去,噗,深受打击的吐了口血。
这哪是美女,这是巨力怪吧!
两只手指拎着他的裤腰带,就这么把他这个身高七尺的汉子跟拎个纸鸢般晃荡来晃荡去,然后,轻飘飘的丢了出去,压倒一大片。
匪首又吐血了,这次不是气的,而是因为被不明飞行物袭击下意识出手的小弟们万箭穿心的结果。他倒是不用再装死,现在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被误伤的几个人从地上骂咧咧的爬起来,一看眼前这面朝地、血了呼啦的人,颇为嫌弃的用他的衣背擦了擦刀剑。直到武暖冬撩开车帘,外面的人一看,愣了半响,等回神方才发现事态不对劲。劫匪中的老三深觉不妙,赶紧替那死人翻了个身,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时灰尘已散,聚集在四周的劫匪皆是看清了此人的面容,即便他双目青肿、缺牙豁嘴,都不能改变他是他们大哥的事实。而最悲惨的是,杀死大哥的竟是三哥和四哥几人……
惨了!他们是不是参透事情的真相了!三哥、四哥蓄谋已久想要篡位,如今大哥、二哥死了后马上就能清理门户,要把他们这些亲眼见证的知情人斩草除根。
顾不上继续打劫,众人齐齐后退一步,拉开了和老三、老四的距离。开玩笑,工作在重要也不如命重要,敬业碰上篡位也得靠边站。
老三直嘬牙花子,气汹汹地指着最前面的几人失控的吼道:“你们几个躲个屁呀!就跟你们没动手似的!”
“三哥,不如您动的多!我们看着呢!胸口那一刀就是您挥的。”小弟举起大拇指乐呵呵的恭维着,“还是您英雄,一刀毙命!”
“别瞎说,是四哥挥刀斩首,你看大哥脖子上裂了个大口子,就是四哥力拔山河的壮举!”
“就是,就是!四哥更厉害!”
“呸,三哥厉害!”
“四哥!”
“三哥!”
“四哥!”……
老三、老四吓出一身白毛汗。这真是玩了一出推卸责任的好手哪!寨里的老五可不是吃素的,他可是和老大、老二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好不!而且老五向来足智多谋,阴损的很,属于寨里压寨神物,轻易不出来干粗活,一旦出来绝对不会铩羽而归。
两人神色一动,顿时三十个残存战斗力的人便挥刀冲向自己人。
伤痕累累的惜画和小四子搀扶着彼此,已经被此时的反转戏码震惊了,这是开启窝里斗模式吗?
正愣神,两道紫色长娟纱带快如疾风的卷着他们直接回到了马车上。
“上药!”武暖冬冷冷的指了下桌上的小瓷瓶,依旧软坐在椅榻上,好像动都未曾动过。
小四子不自在的动动身,瞥了眼武暖冬的小细腰和腰间的紫色封腰,本以为带他回来的是什么绝世武器,谁想到竟是小姑娘的裤腰带,他干咳两声,取了药刚要给自己涂上,却发现旁边的惜画垂眸不语,白着一张脸,明显情绪不对。
武暖冬似是毫无察觉般,撩开车帘,用指尖夹着的几片绿叶挥向前面山腰处的几棵大树,登时,大树拦腰斩断,直愣愣的掉到了土路上,竟是把道路上轻掩的浮土砸飞,露出一人多高的深坑,几棵大树也变成了木桥一样的垫脚物。
一声长啸,两匹经历过刀枪血色的大马不慌不忙的抬起蹄,在眨眼竟是急速的向前前进,不过瞬间便脱离了土匪乱战的战场。
无人控制的大马跑的很快也很稳,小四子放心之余始终惦记着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