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你们村要担多少税收呀?”孙里正惊愕的说道,“我们村总共才二千多亩,百户人家分分,加上那几户富户挖的池塘,每年的税收也叫人头疼哪!”他简直不敢想自己的叔伯是怎么熬过来的,怨不得老的如此快呢!
“所以也不知道是哪个小王八羔子跟你嚼舌头,我们村一多半的荒地全是武家收的,你说,我能不便宜卖给人家吗?不卖,留在村里能干啥?更不要说,那另一半的荒地也是武家看在乡里乡亲不容易的份上解决了种植难题,由荒变宝,不信你自己拿脚去丈量丈量。我们村如今到处是耕田,哪个村比的上!”老村长一副自得的模样,随后鼻子一哼,“你老实说,谁跟你嚼的舌根,我倒看看,是哪个小王八羔子!”
孙里正有些为难,他又不是传闲话的妇道人家,再者自己这个叔伯有时候脾气耿直的很,年岁又大,万一吵闹起来,对他身体着实不好。
正犹豫着,只听武家一直没有出声的小娃忽然笑了,“里正大叔,您别为难了,我知道是谁说的!”
村长眼一亮,“暖暖,谁说的,告诉李爷爷,李爷爷去教训教训他们!”
“李爷爷,您想想,咱们村现在谁家的地还荒着!”
村长一琢磨,前段时间确实有几户人家向他告状,声称武家种田的法子祸害人,要让武家赔钱。当时让他一句话撅了回去,笑话,自己偷摸效仿武家开的荒地,成与败关人家武家什么事,简直是无理取闹。
在河沟里抓点鱼、捕点虾钳子(小龙虾)放到水洼里。随随便便就能大获丰收,那人武家的法子还能称为祖传秘法吗?
想到那几户义愤填膺的模样,他心里有了几分谱,“这还是团伙作案!”一拍桌子,怒瞪孙里正,“是不是圆子媳妇、二赖和大妞家!”
孙里正苦笑着劝道,“您消消气。毕竟一个村的。其他人家慢慢富裕了,能不招人眼热吗?”
“村长爷爷您也别气,他们几户向来是咱们村混不吝的人家。做出什么,也不难理解!”武暖冬亲自给村长倒满了茶水,笑说:“其实我家也有事要麻烦您!”
村长闻言平息了怒火,有些意外的看了看武暖冬。一抬眼才发现武家多了两张新面孔,这才察觉到自己的不妥。赶紧面向武老爷子询问道:“武老弟,这两位是?”
“是我大儿子和儿媳,行义的爹娘。他们一路奔波,好不容易被老四他们找了回来。”武老爷子笑吟吟地说着。家里团聚比什么都重要,那些个小人也就是瞎蹦跶,丝毫影响不了老爷子正喜悦的好心情。
武天辛抱拳行礼。“李叔,孙里正。我们在灵山县办了落户,按照朝廷的均田制,我们一家应该有十几口,其中能获得均田的有十二人,咱村里已经没有荒地可以分了,您看?”
“这确实是个麻烦事!”孙里正点点头。该给的地还是要给的。
老村长心思灵活,和一样想到点子上的孙里正对视一眼,明白了武天辛的意思。武家如今不
在乎这几百亩的地,他们要的是个说法。
不是说人家买地花费少吗?村里可还欠着人家三百多亩的地该如何了事呢?
“行了,这事不用你们操心,我给办了!”那几户也是傻的,总是抱着老观念,还以为武家仍然是几个小的孤零零的支撑着家业,不想想人家大人都回来了,还容得着他们随意欺负。武家总归是村中大户,比程家的地还要多出千亩,他们知道畏惧程家,怎得就愚笨的想不通武家也不是小门小户呢!
“是呀!你们武家是大善,那些不知足的就不用顾虑了!”里正笑道,武家人好说话又不是傻,这是高门村的福气,有些人偏偏还不惜福。
“麻烦李叔和孙里正了!”武天辛抱拳谢道,两人临行前,暖暖又各送了两坛药酒聊表心意。
当夜老村长在祠堂召来各户当家人说明了村里欠武家地的事情,让全村想想办法。
村里都是些大字不识的农户,哪里有什么好想法,本就欠着武家人情,这下还欠上了地。其实这些地要解决也该是朝廷解决,不过老村长的一句话是让村民全都提心吊胆起来。
若是高门村无法妥善的分配田地,武家若是不满举家迁移到邻村可咋办?
能咋办,全村全靠着武家的秘方和育种摆脱贫困,人家搬家了,荒地岂不是又要被打回原形。
这时老村长又说了,还有人找武家麻烦,认为荒地卖贱了,你们自己说说,没武家那荒田能值几个钱。
全村人又是一阵沸腾,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当下目光不善的移向了村里那几户前段时间偷摸开荒田,而今作物腐烂、鱼虾死了大半的人家。
他们跟风,又不愿意开口求助武家,自从种了田,在村里毫不掩饰还大肆宣扬,认为武家秘法不过尔尔,结果乐极生悲的全赔了,别人家田地丰收,他们是荒废一片。这种落差,真是叫人直骂活该!
在众人鄙视的眸光下,圆子媳妇缩缩脑袋,恶狠狠的瞥着巧枝娘,要不是这个臊货起的头,带着那几户的汉子告到了里正那里,此事糊弄过去她也能让她家圆子去求求武家人,这下可好,人尽皆知,别说武家人能不能善后,现今全村把武家当成财神似的供着,以后还不得合起伙来排斥她们。
圆子媳妇的娘家在黄山村,当初就出了那么一户人家得罪了村里的富户老爷,老爷一气下克扣了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