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丫头,秘方是死的,他们没准早将秘方背的熟熟的,还不如让我们做好事,把秘方散出去,得益于更多地里刨食的农户!”
顾绿衫也知此时没有别的办法,总不能再退回去,蔫蔫的嗯了一声,再一抬头,皱紧眉问道:“姐,来这里干嘛?”
这不是铜铃山吗?怪瘆人的!
“等下你就知道了!”
片刻,在顾蓝翎用青叶吹完一段曲调后,从墓碑后钻出一个不起眼的矮个老头。
“王伯?你还活着?”顾绿衫瞪大眼,又惊又喜的反问。
他衣着褴褛,激动的眼眶发红,跑了过来,“五小姐,你们安然无恙就好,就好!”
“没时间叙旧了,王伯,这些东西就是我曾提及的,你拿好了,回顾宅等我们!”
“姐,到底是怎么回事?”顾绿衫一头雾水,王伯不是封城前外出办货,被劫道的杀死了吗?
“王伯大难不死,来寻咱们了,那几个老掌柜也还活着,咱们顾家有望了!”顾蓝翎抽空跟她简单讲了几句,便扭头交代王伯快快离去。
“小姐,你们不跟我一块走吗?”王伯满脸忧虑,“既然这户人家对你们不好,他们丢了东西或许也会迁怒于你们!”
“我们现在离开无疑说明是做贼心虚,还要等等!”顾蓝翎考虑了片刻,“王伯,入夜你还在这里等着我俩,若是等不来,便先自行回去!”
“是的,小姐!”王伯依依不舍的看了两人几眼,嘱咐道:“一定要保重哪!那户人家若是欺负两位小姐。老奴便是豁出命也要跟他们讨回公道!”
顾蓝翎眼眶红了红,摆手说:“藏起来吧!”
王伯果然不负所托,几步窜出老远不见了踪迹,任谁也不会想到荒山野岭的坟头头会藏着人。
“姐,这般大的事情,怎么先前没跟我提及过?”顾绿衫咬唇,不敢相信的问。“王伯是怎么知道咱们在此的?”
“当然是回贺州后。他四下打探的!”顾蓝翎好笑的看着她,“王伯是咱们小时唯一对咱们好的下人,你都忘了吗?大了后。他不方便入后宅,才渐渐疏远起来。”
“我当然记得!”顾绿衫梗着脖子,一想到能回家反倒有几分迟疑。
“姐,我想留下来好好学武。”
“他们会好好教吗?”顾蓝翎冷笑。两姐妹一路沉默无言的回到了武家。
武家这边果然乱了起来,黑子跪在院中俯首自责。全叔捂脸泣不成声,武家老小面色凝重,一看便知遇到大事了。
顾绿衫踌躇的不愿走近,被顾蓝翎硬生生的拖了进去。
“这是怎么了?”顾蓝翎收了笑意。满脸关切的问。顾绿衫索性低头不语,看起来像是还在生黑子的气。
“你们姐妹俩今天去厂房了?”武天德面无表情的问道。
“是呀!绿衫和黑子还打了起来!”顾蓝翎毫不隐瞒,坦然道:“我是看黑子的衣服破了。便去取了一件新的,谁成想。两人如此的急躁,言语不合竟然能打起来。”
“你即知你妹妹生性冲动易受挑拨,怎不看好她!”武天德难免责备两句,“一个大姑娘做事不经考虑,光靠拳头岂能成事!”
“别说没用的。”武老爷子拦住武天德,直言不讳的问:“你们姐妹二人有没有去过库房?”
“当然不曾!”顾蓝翎愕然道:“没有小师叔的首肯,我们怎能进去!”
“那可曾见到行踪奇怪的身影?”
“也不曾!”
“绿衫,你说!”武老爷子靠近始终垂头的顾绿衫。
顾绿衫猛地抬眸,一触到老爷子那双如箭如刃的精眸,连忙频频摇头,“光顾着打架了,什么都没看到!”
老爷子叹口气,“既然如此,没你们的事了,回去清理清理!”
顾蓝翎听闻正好发现顾绿衫衣冠不整的样子,慌忙拉着她走出了院子。
“丢便丢了吧!活该我们武家无缘享用……”
“放屁!你倒是个宽容的!你以为你心软,贼人便能改过自新、一心向善?你当你是和尚,是不是还要我给你找个钵盂,就地感化他们?”武老爷子声音洪亮的怒斥着武天德,“命令下人,一个也不许出门,挨个找,看看到底是谁忘恩负义的背主!一经发现,押送官府,决不轻饶!”
“姐!”墙外的顾绿衫紧张的握死顾蓝翎的袖口,不知所措的望向她。
“怕甚!”顾蓝翎轻哼一声,眼底流动着轻蔑和得意,“咱们屋里清静的很,可不怕他们搜查,再者,晚上咱们借机闹一通便离开此地,任他们翻个底朝天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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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忙完村里人开拓荒田的问题,武暖冬尚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何事。
种地的老人都知道甘蔗地过于毁田,所以武暖冬才不建议求上门的几家人种甘蔗,他们毕竟没有玉府作弊器,甘蔗丰收后以后肥田还是问题。
玉米、土豆和红薯便成了全村人共同种的产物,武家仍是提供种子,负责收购,同样,武家卖多少钱就不是村民能随意打听的了。
帮衬是有底限的,这三种作物的市场武暖冬最清楚不过,所以才事事掰清楚,免得以后双方作难。
所有人家都有荒地,哪有不愿的,这三种作物能结果自然是有它的道理,武家善田事也是众所皆知的,这是人家的本事,羡慕是不用说的,好在武家人大义,跟拉带他们这些穷乡亲一把,他们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随即全村开拓荒地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