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小蝉在这里守着,林逸雪和珍珠二人飞快下了楼。
然后,珍珠拉着林逸雪几个跳跃,绕了一圈,很快潜到了,离马车只有一墙之隔的,另一个废旧的院子里。
二人将耳朵紧紧贴在墙上,隐约能偷听到了马车里的对话。
“……万万不可呀,您现在也是怀了孩子、要当母亲的人了,您自是理解我的心情的,
这孩子在我肚子里这么长时间了,天天活蹦乱跳的,他可是个活生生的生命呀,
这……这,我怎么能忍心,怎么舍得这样对他呢?”
一个悲悲切切的声音传来,貌似是红袖哀求的声音。
这声音,与刚才颐指气使,骂下人的情形完全不同呀。
马车里究竟是何方神圣呀?竟然让红袖如此卑躬屈膝的苦苦相求,要求她留下自己的孩子。
如果自己没有听错,红袖刚才说她也怀了孩子,看来应该也是一个女人呀。
到底是什么情形,让这女人如此为难女人呢?
“怎么就不可以呢?红袖,现在正是你效忠的时候,你万万不可,为了一己之私,耽误了王爷的大事。”
马车里,另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来,听得出应该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可是王妃,我……我……”
红袖迟疑着,我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似是在组织着语言,想着怎么样才能感化对方,保住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已经没有可是了,红袖,王爷说了,这是死命令。”年轻女人生硬的说道。
静默一刻,年轻女人又开口说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王爷曾经说过,这个孩子本就是你背着王爷要的,本身就是你自己擅自的决定。
现在有人对王爷不利,正是你立功报恩的时候,你怎么可以如此瞻前顾后,只想着个人利益,难道王爷培养你这么多年,还赶不上你肚子里的一块肉吗?
王爷可是还说了,谁坏了他的大事,让他一时不痛快,他就让谁一辈子不痛快。”
年轻女人冷声说着,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王爷……王妃?
我去,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格外多呀,短短几句话,好大的信息量呀!
红袖不是陆远救回来的人吗?
怎么会和什么王爷、王妃有瓜葛,在这里神秘会面呢。
并且,听这话音,红袖完全应该是对方培养已久,故意放在陆远身边的细作呀。
就是不知,这二人现在合计着,将要算计的是哪个倒霉蛋了。
“那好吧,奴婢遵命。”最后,红袖妥协的声音传来。
林逸雪听的出,红袖沉重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悲哀和不舍。
“这就对了,你这两天准备一下,过几天在宴会上,具体怎么做,我会派人给你送信的,你只要按要求做就行了。
王爷说了,如果这次事成后,王爷会重重有赏,可以考虑给你安排其他任务。”对方见红袖终于松了口,放缓了语气说道。
还别说,年轻女子这语气一放缓,林逸雪听着这声音,竟然也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在那里听过。
但是,一时之间,林逸雪有些想不起来,这声音的主人到底是谁了。
不行,谈话都快结束了,得赶紧想办法,看清马车里的人究竟是谁?
林逸雪朝着珍珠做了个手势,珍珠立即心领神会的,携着林逸雪,脚下一点,轻盈的跃上了不远处的一棵树上。
林逸雪不知道马车里双方又说了些什么,很快,红袖就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珍珠下了马车后,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有人,又快步回到了院子。
只是,红袖回去的脚步声,听着份外的沉重。
林逸雪躲在树上,并没有立即下来,直到红袖进了院子,马车走远了,林逸雪和珍珠才跳下了树。
如果刚才林逸雪还抱着八卦的心理,看热闹的话,现在林逸雪可真的笑不出来了。
因为,刚才趁着马车帘子掀开的间隙,林逸雪终于看清了,里面坐着的年轻女人的面容。
马车里面坐着的,竟然是欧阳致廷的王妃,那个她曾在宴会上,有过几面之缘的裴家的小姐。
看来真是什么样的环境,塑造什么样的人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呀!
当初看着多么温婉可人的一小姑娘,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现在竟然也变成了这么一个歹毒模样。
如果她所料不错,对方的谈话内容可能和她有关吧,对方这次要对付的,可能就是她吧。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此地不宜久留,林逸雪和珍珠赶紧回到了三楼的房间。
“母亲,那个紫烟是怎么回事呀?难道锦绣商铺是我们公主府的产业吗?”回祥云山庄的马车上,林逸雪轻声问道。
“你看出来了?”长公主笑着反问道。
“嗯,雪怡瞅着那个紫烟,一看谈吐就非凡,不是一般的人物。
母亲从哪找的这么厉害的漂亮女掌柜呀,给雪怡说说呗。”林逸雪趴在长公主膝上,撒着娇问道。
“好好好,这些事呀,你不问,母亲回去也会给你说的。
紫烟呢,本是一个落难的大户人家的小姐,几年前被我救下。
后来,我发现那丫头很有经商天赋,就开了锦锈商铺让她经营。
没想到,这丫头经营的倒一直挺好。”长公主抚着林逸雪的头发,慈爱的说道。
“母亲,我们府上并不缺银子呀,怎么就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