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赵月,老朋友相见,竟连现身见面都不敢了吗?”吕布在天空中横扫一下方天画戟,耀武扬威地道:“我记得,你可并不是一个轻易退缩的人!”
新秦军手下的五百人见此情形,内心惊惧不已,已经生出害怕的念头。蒙痴子察觉到了手下士兵的变化,深知若任由其势头发展下去,只怕来日决战之时,也会受到影响。
他也不出阵,只在马上微微地道:“久闻吕布吕奉先,武勇过人,堪称天下第一,飞将无双,如今老夫能得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不瞒将军你说,我家少主赵月,此时正在洛阳城中安息,并未随军出征,这次领军主将,乃我军中上将王翦是也。”
“哼!”吕布口直心快,愤怒地道:“什么王翦,我早就听闻了,赵月手下大将王翦,根本就是昔日的华雄,背叛了董卓之后,才逃到了他麾下吧!不过,董卓为人无耻,背叛了他,并不是一件错事!”
王翦一时失语,只听吕布继续大声叫道:“来吧,管你是王翦还是华雄,是汉子的,就上来与我大战一番!”
王翦转头看向蒙痴子,蒙痴子默默地点了点头,如果今夜不挫一下吕布的锐气,明日开战,势必会受制于人。
王翦得令,挥舞大刀,骑着胯下黑马便冲了过去。
夜幕下,士兵们纷纷点起火把,微观二人的对决。
吕布的确勇武,但王翦也不是浪得虚名,况且这二人之前久在一处为官,彼此之间深谙对方武功招式的套路。
王翦暗自庆幸,如果不是他昔日在董卓手下时,和吕布切磋过数回,心中已经了解吕布的招式动作,此时恐怕三招之内便会被击败。
吕布的方天画戟像一条巨人的手臂,笔直着向着下面砸了下来。王翦,挥刀便接,两把兵器相交之时,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哈哈哈。王翦,受死吧!”
自从和貂蝉在一起,并且背叛了董卓之后,吕布变得十分渴望战争,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证明自己,才能让他忘记之前的所作所为。
如果被人背叛是不幸的,那么背叛别人,也是需要付出诸多代价的,吕布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双手握着方天画戟的柄,用力的向下压着,王翦双手举刀,撑过头顶,意图拼死挡下这一招。从王翦那副呲牙咧嘴的样子来看,应该很快就要撑不住了。
王翦的力气本就不如吕布。更何况此时的吕布是以上击下。
蒙痴子见形势危急,并不想大业未成,就先折了一员大将,他转头对曹平和秦风说道:“吕布并非一人能胜,战场之上,取胜之道很多,并不必一定讲求单打独斗,你们可速速上前,帮衬王翦将军!”
秦风和曹平领命,各自骑马冲上前去。准备一同夹击吕布。
吕布见状,轻蔑地一笑,当即收回方才袭击王翦的方天画戟,毫不犹豫地就在眼前一划。凌厉的风裹挟着杀气,掠过了每一个人的面前,惊呆了秦风,也让曹平不敢大意。
三人在一起围着吕布厮杀,大约过了二十回合,秦风见久久不能取胜。便准备自腰间的牛皮上取暗器夺了吕布的性命。谁料吕布早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底,秦风刚刚准备动手,方天画戟便避开曹平和王翦,刺了过来。
秦风大惊失色,恍惚间来不及闪躲,只能是咬着牙关,奋力从马上摔了下来,滚了好几遭,才算是躲过了这一杀招。
其余二人见状,连忙退守,救起了秦风,并不再上前与吕布打斗。
吕布高傲地将方天画戟收了起来,回顾后方,发现远处已经亮起了灯火,黑暗中矗立着的自家大营也已经飘起了旌旗,他笑了,用戟指着蒙痴子道:“你们军中武将,太过不懂规矩,以一敌三,我只道是玩乐,竟还想用暗器偷袭,真不是大丈夫!想当初,赵长皎虽然武艺不济,但好歹也算是一派耿直作风。今日我军中大营已立,我并不赶尽杀绝,尔等速速回营,来日受死吧!”
话说完,吕布冲着手下两千人马大道一句:“撤兵!”
随后,他便调转马头,自顾自地离开了,来去无意,也不担心蒙痴子等人追赶。
原地,空留下新秦军等人,蒙痴子默默无语地挥了挥手,命令众人回营。
回到大帐,曹平在帮秦风涂抹跌打创伤的药膏,方才从马上跌下来,秦风全身有些红肿,王翦将头盔解了下来,抱在怀里,一脸狼狈,若有所思。
蒙痴子则是静静地坐在上位,片刻之后才淡淡地道了句:“吕布果然不是一般人,实在不是能够靠武艺取胜的,若无赤兔马,我二人单较武功,我的剑术应该能在招式上胜他一筹,然而力气方面,却绝对会受其压制。”
“既然如此,军师今夜何不与他一战?”秦风袒露着身子,任由曹平在他的肌肤上涂满了药。
“我怎与他一战?”蒙痴子一拍桌案,有些恼怒:“他既然带兵前来,自然是不肯吃亏,即便我能占些上风,又能耐他怎样?两军作战,毕竟不是剑客之间的公平较量,如有不慎,敌方全军突击,我又岂能独善其身。”
秦风心道这蒙痴子果然还是贪生怕死,嘴上却顾忌势力的团结,并未说出口。
蒙痴子又思索了一番,总觉得此次初战告负,未能占到便宜,会令军心受挫,收弘农的计划可能受到阻碍,加之半夜时分,已有探马前来报告了李傕和郭汜那边又回长安调动大军的消息,蒙痴子便更加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