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张了张嘴唇,正要说出谢谢你帮我这几个字。
却没想到,原来一切的一切的美好都不过是一个虚伪易破的泡沫。
她谢谢二字还未出口,便听见他叫住那警员的声音:“我什么时候让你撤案了?”
“先生这?”
那警员倒退回二人方向,看着他一脸不解的模样。
此时此刻,何止那警员一人满脸不解,慕谨谨与莉雪亦是如此。
在场三人都以疑惑的神色看着他。
没有人知道他这个心机莫测喜怒不定的男人每分每秒都在想些什么,下一秒又将做些什么。
只听他冷笑一声,接而对那警员道:“既然里斯特小姐放不下她卢森堡那边的亲属,那就让澳大利亚警方把她的船员调到和她同一间监狱里面,下个月的时候再让法院把她父亲布伦里斯特也调过来,让里斯特小姐可以天天看见自己的亲属。”
他说完低头冷血问面色越来越白接近死亡的慕谨谨,“我这个建议你看怎么样?里斯特小姐。”
“呵呵!”
一旁的莉雪听见他的话后忍不住兰指半遮脸笑出了声,看着他满是崇拜地说,“穆哥哥你真是太棒了,这么厉害的办法也能想的出来!”
慕谨谨与那警员的表情则难看多了,警员是同情,慕谨谨则是绝望。
是的,她对他仅剩的一点点希望都没了,此时此刻只剩绝望。
这绝望是他亲手造成的。
“......你耍我?”她哑声问他,苍白着脸摇了摇头。
“耍你又怎样?像你这种恶心的女人,我肯耍你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他真的绝情到了极点。
“......”
慕谨谨看着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此刻只觉得心脏是腐蚀般撕痛着,只觉眼眶是无休止的海泉泪流难歇。
对一个如此狠心如此绝情的男人。
她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
“滚。”
他仿佛也没什么好跟她说的,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转而牵过身旁窈窕的莉雪右手,带着莉雪毫不保留往前走。
“额。”
他抽回手的力气太大,她由于站不稳的原因整个人跌倒了地面。
最不巧的是,她身旁是一个路灯柱子,她右额头完全撞到了柱子上,来不及抬头便觉有什么滚烫的东西从额头快速留下划过脸颊。
她颤抖着手摸了摸额头,放下手看向手指时,映入她眼帘的是鲜红得刺眼的血液。
她手指颤了颤,抬头看着那已分别坐上一台黑色跑车主副驾驶座开车扬长而去的二人,脸上的表情是那么地可悲而可怜。
她再低头看向自己那满是血的手,红着眼圈裸着眼泪于心中发誓。
她再也不要念他,再也不要记他,更不要见他!
......
“里斯特小姐你额头怎么流血了?我带你到警察局包扎一下吧?”那警员走到她身边挽住她右手胳膊欲要将她扶起来,“来小姐你快起来!流血可不能耽搁!”
她没有拒绝也没有说话,像是个失去灵魂的木偶人一样点了点头站起身,接着毫无理智地跟那警员转身往警察局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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