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鸟朝凤”夜宴胜利闭幕。几位饮宴者带着沉重的心思挥手离去。
叶芦伟不知道能不能改变他们的轨迹,却知道起码坚定了自己的信心。
这场不可逆转的改革,不论对错,都是势在必行的。
这个民族、这块土地再不寻求变革,那么也不用再变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消逝在历史的长河中,成为别人的历史。若干年后,甚至成为别人挖坟才能了解的历史。
叶芦伟自己没有什么上得庙堂的理想,只有一点让自己、让身边人尽量轻松快乐的情怀。如果自己不主动投身于这场伟大的变革,那么铁定会被历史的车轮碾进不知道哪个位面的深渊,无声无息的做了历史的燃料,为别人的进步提供一些微的动力。
参与这场变革的动机和态度,肯定可以左右自己未来的命运。就像上一世一样,自己一无所有,本能地想知识和资历积累得有一点基础后,总算比较果断地离开了其实没有真正完成市场化改革的国企,去了民营企业。
无意中参与进了市场经济的脉动,借着黄金十年的浪潮,简单地达成了自己还算满意的生活要求。
如果没有这场该死的穿越,自己这会儿在家相妻教女,生活得不要太轻松。
董彪做为他那一代人中的“天之骄子”,如果不能主动迎合这场变革,他的下场是注定的。
叶芦伟今天挑起这个话题,有帮助他的意思,但更多的是想让他自己放宽视野,看能不能脱离开前世的轨迹。从今晚的效果看,应该是比较触动了吧?特别是叶芦伟以一个十七八岁的身份,打击了他关于经济可有可无的高冷。
实际上这时代好多有才的人,心中关于钱财真的不屑一顿,自信的基础在于他们始终相信“单位”会帮他们搞定一切。
除了老婆得自己找,其它都是“单位”的事,包括养儿育女!因为“单位”有自己的学校啊,从幼儿园一直到大学!其它房子、车子、医疗、养老等等,那都是“单位”应尽的义务。
这一类人相当的不少,董彪只不过是叶芦伟身边的典型而已。今晚的叶芦伟关闭了与人不争的微笑,多少露了些锋芒。打动董彪可能还不一定,绝对是打动了王艳秋和叶军。
叶胖子性格坚忍执着,虽然动作慢,但持续学习能力比很多人强,最大的短板是口头表达能力,也就是语言忽悠能力尚缺。
后来他去海外公司,脱开母语环境的叶胖,成就相当的不错,用外语忽悠老外毫不含乎,相当精准地认清了自己的优缺点,并利用自己的长处给自己赢得了一个情怀落地的人生。
董彪如果被王艳秋逼着,叶芦伟相信也有很大的机会去试一试从事项目管理,但这货真心是个务虚的人才,能在实务中走多远,叶芦伟看不明白。毕竟上一世他就完全拒绝去参与实务管理,十年之后还抱着他的政工理想不放手。
叶芦伟这场“百鸟朝凤”,斑鸠充了凤凰,麻雀、画眉、白头翁、黄雀四种小鸟代表了百鸟,中间还混进了大量野兔。
所有人走完后,黄轻菊讽刺他这道百鸟朝凤连挂羊头卖狗肉都不如,还去教人家怎么走以后的路时,叶芦伟恼羞之下强拉过黄轻菊抱着啃了一口,没等她反应过来,放开她转身出门去找车钥匙,临出门丢下一句:“人家就算是麻雀,你最多算混进来的野兔,哥早晚吃了你。”
二流子们只剩下几个值夜班的,还围着火堆在烤火聊天,桑塔纳早被值班的施工员开去了工地上巡逻。叶芦伟也不急,这帮二货都这德性,当年他也一样。拉了个板凳围在火堆边跟几个家伙又开始小嗫着啤酒吹牛。
自从那天喝醉过一次后,叶芦伟发现他对酒的排斥快消失了,这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上一世他参加工作后,连着放肆地喝了三年,胃肠就需要吃药养着。黄轻菊那时名不正言不顺,虽然天天都劝,却管不了他喝酒。等他老婆毕业时,才贴身盯防,把他的酒控制下来,身体才慢慢又好起来。
技术科几个值班施工员正在吹各自经历的最离奇的故事,话题已经超过了神鬼莫测的境界,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叶芦伟懒得跟一帮醉眼迷离的二货聊天,估计自己屋里两人收拾得差不多了,就起身离去。
办公室里黄轻菊还在生气,坐在椅子上斜倚着,眼镜挂在鼻尖摇摇欲坠,白炽灯下映得脸色异样的焉红,透光过亮一般地莹莹晶白,让人有种一口咬上去的想法。
胡薇薇当面看着叶芦伟去吻黄轻菊,心情当然也好不了,精致的脸上摆着明显的我不高兴,扫帚粗暴地在地上扫,把傻帽赶得无处安身,看见叶芦伟进来,委屈地跑过来躲在叶芦伟身侧。
叶芦伟回身轻轻关上门,让屋里烤火炉升腾的热气不要跑光了。让开胡薇薇故意拍过来的扫帚,在她躬着的屁股上毫不客气地摸了一把,胡薇薇像被施了魔法一样身子一僵,待要反击时,却看到叶芦伟躲在了黄轻菊身侧,一抬屁股坐在办公桌上,歪着头看着黄轻菊,说道:“小妞,想好没?今夜要不要大爷陪你?”
“呸,你个色坯,姐不要你陪。姐有的是人陪。”黄轻菊脸上更红,话却说得又软又轻,好像在梦中一样。
叶芦伟被黄轻菊这个样子勾得食指大动,正要伸出一个指头去抬黄轻菊下巴,把流氓无赖的戏演下去,胡薇薇早看不下去了,扔了扫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