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下懊恼,垂头丧气地走了出去,骑上驴子,再次赶路,这时驴子已吃的大腹便便,走起路来也摇摇摆摆慢腾腾的,赵正也不在乎,骑在驴背上慢悠悠的行走的,出了市镇,来到大道上,正行之间,音叫道:“站住。”
赵正一愣神,喝住驴,转头而看,只见身后扑起一片尘土来,呛得赵正忙扇袖子,尘土散尽后露出一个脏兮兮的人来,正是先前和赵正乞讨的那个乞丐。
赵正见这乞丐追上了自己,莫名其妙地道:“怎么?”
那乞丐瞪着赵正,白眼一翻,眼光又移到驴子身上,带着颇为怀疑的语气道:“这驴子是你的?”
赵正又是莫名其妙,嗯了一声。
那乞丐道:“我看中你这驴子了,你施舍了我吧。”
赵正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待乞丐说完他才反应过来,笑道:“你真会开玩笑。”
那乞丐眼睛里黑多白少,恨恨地道:“我污垢大仙从不跟人开玩笑的?”
“污垢大仙?”赵正抓抓脑袋,这乞丐说污垢还称得上,说大仙就有些牵强附会了,他摇摇头道:“对不住了,我已舍了你铜钱,这……”
他话还没说完,污垢大仙手掌一挥,一把铜钱向赵正打来,赵正一时不防,被劈头盖脸地洒了一脸,污垢大仙大声道:“谁要你的臭钱?识相的把驴子留下乖乖的滚蛋。”
污垢大仙眼露凶光,一步一步地走了上来,欲行不轨。
赵正顿时吓得脸色煞白,颤抖道:“你别过来,你……”
污垢大仙见他害怕,更加的恶意盈然,上前伸手就要将赵正拉下驴来,原来他眼光独特,在赵正骑驴行走之时便看出了这不是一只普通的驴子,所以便赶紧追了上来,即使是慢吞吞的走,驴子的速度也是飞快,他使用自己的回尘术才堪堪赶上。
此时一只脏手伸出就要将赵正拉下驴来,但只听得那只驴子啊嗷一声,四蹄纵起,污垢大仙脏手抓空,再一看时,驴子已在一丈之外,他气得脸上铁青,大叫站住,再行追上。
赵正不提防驴子突然跃起,吓得脸色煞白,就在驴子第二次跃起之时,他竟因惊吓过度,一下子便从驴子的背上颠簸起来,倒栽葱似的从驴子身上掉落了下来,污垢大仙正好赶上,见了赵正的窘态嘿嘿一笑,也不管赵正死活,架起回尘术一跃便坐在了驴子的背上,驴子恍若不觉,眨眼间竟驮着他去了。
赵正苦瓜似的脸从地上爬起来,脸上已经擦的灰头土脸,他擦擦眼睛,驴子和乞丐竟一起杳无音讯了,他欲哭无泪,发了一会儿呆,站起来,左腿还有一些的疼痛,正在这时,前头尘土大起,他定睛看时,驴子又回转了来,背上还驮着污垢大仙,原来驴子跑了多时才发觉背上的主人已换,便又原路奔了回来。
赵正大喜,看来这驴子已经养家了。
驴子背上的污垢大仙见驴子原路而返,劈头盖脸地便在驴子身上打了起来,但想不到这驴子脾气倔的很,你越打它,它越是逆你的意,驴子呼哧呼哧地向着赵正跑来,污垢大仙见状,大怒于心,更加拳脚全上,整治起驴子来,他知道要征服这样的烈性的牲畜,必须先让它知道自己的厉害才行,所以他一点也不手软,老拳击出,驴子的身上瞬时便肿胀起来,但这驴子的脾气不是一般的倔强,污垢大仙越是打的它疼痛,它越是不听话的摇晃,最后驴子索性哧着牙一跤躺倒在地,耍起赖皮来,驴子这一躺倒,污垢大仙也被颠簸了下来,驴子躺在地上,撒欢着四蹄,竟不再站起,赵正见状,忙上前去扶驴子。
污垢大仙正在气头之上,见赵正过来,口一张,一口浓痰便吐向赵正,赵正慌得手忙脚乱,但那口浓痰却并不是吐在他的身上,而是吐在了他的脚下,赵正慌忙躲闪之间正好一脚踩在了那口浓痰之上,赵正心里恶心的真想吐,马上就挪开脚,但一挪之下却是分毫不动,好像脚下被浓痰黏住了一般,他心里不信这个邪,奋力一抬脚,但那只脚却紧紧地吸附在地上,动都动不了,赵正心里大骇,心里疑惑怎么一口浓痰竟然有这般大的粘力,但越是想拔开脚,越是拔不开,一时之间挣得脸色通红。
污垢大仙制住了赵正,再不理会他,而是一心一意地对付起驴子来,只见他绕着驴子不住地转着圈子,边转便眼光盯着驴子,但驴子直直地躺在地上,眼睛也闭住了,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污垢大仙忽然鼻中哼了一声,两只脏兮兮的手掌伸了出来,运掌成风,不一会,他的两只手掌之间便出现一片灰蒙蒙的尘土,正是他的回尘术,他大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