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子慢慢地被拖着,向那命运终结的地方而去,而小乙,在最后看了一眼白微尘后,也被押往了另一个方向,那儿是天帝之牢,也就是天牢的所在。
他到现在还不能接受这个现实,难道白大哥真的要被斩首了吗?但是白大哥从未做过一件坏事,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对待,就因为他是修炼而成为人的精灵吗?可是天下此种精灵以万万计,为什么偏僻要斩他?
而那李微尘,自己开玩笑而写下的一个名字,真的被认定了是自己的名字,而要把自己关在什么牢里吗?自己难道也犯过什么错吗?从犯。这真是莫须有的罪名。
不是说天最公正吗?可是现在,或者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天界,而且无法测知其真实性的所在,可是,这谜底怎么才能猜出呢?
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好的生活忽然变成了这样。
小乙苦恼地想着,他似乎还存在着逃离这的侥幸心理,白微尘的重伤本来已让他心烦意乱了,又加上又白胡须老者宣布的罪状,他一时竟有些不敢相信,以为这是梦境,但一时又真真切切地感到这确实是真实的正在发生着的事情。
他心中被这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占据着,有些承受不住了,只觉得自己再有稍微一点点的刺激,就会奔溃,就会发狂。
而这时他又忽然记起了在那寺庙大鼎中所见到的那颗头颅,那颗白微尘的头颅,以及了一和尚的临终之语,难道所发生的这一切,真的是天意,真的是无法改变的吗?
难道天意真的便就是无用解释,不用给以理由的吗?可是这个天意,是谁决定的,难道就是那高高在上,一动不动尊者打扮的人吗?
不。
他心中一阵痉挛,忽然反抗一声地大叫道。
接着,他运气于全身四肢,将自己体内的日月精华全都鼓荡着激发出去,射向周围的金甲人,妄图做最后的一搏。
然而就在他看见周围有几个金甲人受了气劲远远甩出的时候,他同时感到自己的身体也因为太过于用力的挥霍之后一时精力大失,头晕眼花地站立不住,就在他倒下的那一刻,他看见金甲人又从四周扑起来,向着他围拢来。
接着,他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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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那宫殿之下,在白胡须老者的脚下,一个卑微的人五体投地地跪拜着。
老者轻轻地甩甩拂尘,那人会意,抬起了头来,只见他脸色白皙,五官也长的端端正正,但先前正义凛然的神情这时忽然增添了一些献媚的颜色。
“你是说是你路过擒了那两个妖孽?”
老者拿着怀疑的眼光看着他。
“是。”那人温顺地说着,声音忽然变得很温和,继续说道:“小的是北门守,正好带着几个人出来巡查北门一带,不料恰好发现这两个妖孽正……”
他还想继续说下去,不料老者一挥手,道:“好了,我会将你的功劳上达天听的,你回去吧。”
“是。”那白皙脸色的人恭谨有加地说道,但说完之后还是一动不动,而且完全没有要走的心思。
“怎么了?你没听见我刚才说的话吗?”
白胡须的老者皱起了眉毛,声音也显出厌恶的语调来。
“是,”那人又恭恭敬敬地说道:“不过小的缴获了一把宝刀,小的想上交,不过此处献出兵器十分的不妥,小的想私下里……”
说着,声音更加的低了,几乎仅仅可以耳闻,
白胡须老者会意,脸上立刻换上了一层喜气,道:“好说好说,难为你这么大的本领却只做守门吏了,老朽一定在上面面前为你美言几句。”
白皙脸色的人大喜,连连叩头。
白胡须老者看着他这奴才相十足的跪相,不耐烦地摆摆手道:“好了,好了,你下去吧,我自是会派人和你联系的。”
白皙脸色的人答应着,站起身来,慢慢倒退着下去了。
老者这时换上了一副严肃的神情,对着那高高在上的座位,恭恭敬敬地拜了几拜,尽管那座位之上不知何时已经没有了尊者的身影,他还是毕恭毕敬的拜着,然后,站起身来,也隐没不见。
一时,宫殿中又空空荡荡了。
仿佛亘古的寂静从现在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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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嚎大哭了两天两夜之后,阿香的声音从嘹亮变为沙哑,又从沙哑变成了无声,任由她怎样大哭,怎样的流干了泪水,她的声音再也发不出了一点点,仿佛是老天也厌倦她这样悲痛了,她再次失去了自己的声音,又变回了以前的喑哑。
但是她的悲痛还不能停止。
日日向头顶看着,向头顶上那苍天看着,但至那以后,她再也没有见过那凶恶的会抓人的蝙蝠,她虽然盼着,但一直都没有盼到她的亲人回来。
邻人们安慰的话很多,但更多的是他们私下里的窃窃私语,他们说白微尘和小乙被老天收了去,而带给阿香一家人灾难的就是那个来历不明不白的白微尘,他带来了灾难,使阿香的弟弟小乙都受了连累,一同被老天收走了。
那些蝙蝠,自然是老天爷的使者,是老天派来的。
有些迷信的人,便将那些蝙蝠的样子绘成图像,挂在自己家的墙上,朝夕焚拜,希望保佑村人安宁。
这一习俗慢慢地传扬了开来,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