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休环眼四顾,此时妖人们已经将他们环绕成包围之势,根本瞧不见张仁的位置,他跳下木鸟,大声叫着张仁,两只手提了两只妖人当作兵器,冲突寻找。
不知忽然从哪里冒出这么多的妖人,这时向北方向也有一群妖人聚拢着,不休跃上前去,一手一个像丢沙包一般将那围拢的妖人丢开,却原来是扯淡双瞎被妖人围拢了,两人背对背地挥舞铜刀,格拒妖人,不休大喊道:“我救你们出去。”
大吼一声,跳下去将扯淡双瞎扯起,跳跃出了重围,扯淡双瞎见不休勇猛,都心声佩服,不休将两人丢上木鸟,叫道:“再等等,我再去找找。”
木鸟上诸人合力攻击靠近木鸟的妖人,东门红杉几次要催动木鸟升空,不忍心宋直李义的哀求,只好再等等不休营救张仁到来。
此时妖人的进攻方向都到了木鸟周围,妖人们四面八方扑来,木蒺藜铺天盖地地洒将出去,饶是阻挡了不少妖人的进攻,过不多时,不休果然将浑身是伤的张仁营救了回来,他落在木鸟上,叫道,“好了。快走。”
东门红杉驱动木鸟,冉冉升空,但还没有升起有五尺高,只听哧啦一声,木鸟的一只翅膀竟然当中折断,木鸟失去平衡,轰地一下摔落下来,真是船迟偏遇打头风,原来木鸟翅膀上被几个妖人咬断了几块,升上半空时承受不了这个力道,当场掉落,当下木鸟掉落之处就压死两三个妖人,众人也都从木鸟上滚落下来,周遭的妖人见有机可乘,都咆哮着冲杀上来。
众人各各心惊胆战,又拼死厮杀了起来。
众人耳中只闻得妖人的惨叫声,鼻中只闻得浓重的血腥味,都昏天昏地地大杀起来。
不休在前面杀开一跳路径,叫道:“快都跟我来。”
燕语寒轻毕竟年幼力弱,虽然击败了不少的妖人,但无奈妖人越来越多,东门红杉护着她俩边战边退,
正在这时忽听得东边大喊一声,众人看时,原来是无柄带着十来个浮寿山弟子前来救应他们,只见无柄赤手空拳,但他身到之处,妖人纷纷被撕的断胳膊断腿,纷纷退避,无柄身后的十来个浮寿山弟子手中拿了各式的兵器,冲杀不止。
虽然这么一顿厮杀,但周遭的妖人并不见减少的迹象,浮寿山众人都心怯不已,这么多的妖人就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足够将浮寿山淹没了。
东门红杉看情势不好,赶忙从怀中取出五六只警示木鸟来,迎风一晃,木鸟随风舒展羽翼,唊唊地向着四面八方飞去,寻找救兵。
东门谷的警示木鸟很是灵验,当初发明这项救急措施时,东门谷的已逝谷主便与江湖上的名望之派达成了协议,一旦收到警示木鸟,一定是十万火急之势,务必前来救助,是以不到紧急关头,东门红杉还不敢随意放出警示木鸟。
警示木鸟带有风铃,伴随着呜呜的风鸣声,冲天而起,向着四方飞去。
此时无柄已杀开一条血路,带着众人急匆匆地向着后山而逃。
沿路已有弟子去禀报了阮邬衫,阮邬衫大惊失色,被迫出关,迎着张仁等人时,更是大惊失色,忙问这是怎么回事,张仁根本还摸不着头脑,正在嗫嚅之际,只见妖人已从四面八方吆喝着围拢了来。
赵正听得山中响动,抱着寿儿忙跑出来看时,见师兄们浑身血迹,各个颤抖不已,知道大事不好,不一会儿,便听得纷乱的脚步声响起,妖人们步步逼近。
众人仓惶之际,只见几个高大的身影从妖人从中走了出来,分明就是荆棘、李虚、付东流、四使诸人。
望着这些妖魔忽然出现,浮寿山众人目瞪口呆,想起落弧山妖人的厉害,此刻的情景与当日的情景一模一样。
只见荆棘面色枯槁,显然为了修真宝录,他没有少发愁,他望着浮寿山众人挨挨挤挤地往后退的样子,很是欣慰,稍稍一举手,漫山遍野的妖人像得了指令一般,全数站立不动,方才还惊惊扰扰的山中忽然寂静,众人无不惊骇。
张仁悄悄地拉拉阮邬衫的衣袖道:“师父……他们就是落弧山的荊吉门,他们一定是来拿修真宝录的。”
阮邬衫隐隐猜到了事情的关键所在,皱皱眉头。
只见李虚怀中抱着一只大大的银盘,正是玉屏风散,他拍拍玉屏风散,向着阮邬衫道:“这位怕就是浮寿山的阮先生了,贵客来临,怎么主人也不招待?”
他神色恬淡,脸上表情自然,顿了一顿,又道:“我荊吉门初次相扰贵山,实在是礼数不周,怕是阮先生也知道我们此来的目的,要是阮先生不交出修真宝录的话,这如意盘里尚自装有一两万的小的们,怕是要一齐放出来与阮先生玩玩了。”
他轻描淡写地瞟一眼身后的小妖们,又拍拍玉屏风散。
阮邬衫也曾听说过这如意盘的事迹,知道如意盘从前是玉屏山的镇山之宝玉屏风散,据说这玉屏风散是一件宝贝,说是可以吸纳乾坤,包罗万象,委实厉害,放眼望去,这数不尽的小妖当是从玉屏风散里带过来的。怪不得浮寿山忽然之间无声无息地出现这么多的妖人,原来都是从玉屏风散里带过来的。
阮邬衫一下僵住了,荊吉门原来是为了修真宝录而来,但自己正好研读修真宝录到了欲罢不能之际,怎能轻易放弃?
可是又如何对付这么多的妖人呢?只凭浮寿山众人之力,只怕是难以对付,他沉思再三,虽然自己并未与荊吉门打过交道,但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