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红杉听到这句话并没有回头,但是已然心领神会,迎面又挥出一把木蒺藜去,趁着四使趋避之际,她足尖在地上一点,并没有回头,但身形还是向着莫玩所指示的方位踱去,她的速度极快,转瞬间人便已在半空朝着木鸟的方位而进,莫玩操纵着木鸟也向着自己所说的方位驶去,也几乎是在转瞬间,四使已避开了东门红杉发出的木蒺藜,重新又扑了过来,莫玩见形势不好,大叫:“快帮忙。”
燕语寒轻会意,各各抓了一把木蒺藜向着四使扑来的方向掷去,这么远的距离她们毕竟力气不足,有的木蒺藜飞在中途便落地,但如马蜂窝这样的乱哄哄的木蒺藜,四使毕竟还是有所顾忌的,再缓得一缓,东门红杉已双脚落在了木鸟之上,莫玩打个向上的机括,木鸟发出巨大的嘈杂声,昂首冲天而起,后面的四使腾空一跃,甫甫没有抓住木鸟的尾巴,众人都是心中一颤,但转眼间四使已被远远地抛在了后面,众人这才大大舒了口气。
燕语寒轻相帮着东门红杉把她的伤口给包扎好了,闭目修养起来,其他人也就不惊扰她了。
木鸟在天空行驶了大概有一个时辰的光景,随着咯吱声的愈来愈粗大,众人感觉木鸟也仿佛摇摇欲坠,随时都有散架的可能,莫玩再不敢放开手脚操纵木鸟,生怕一个疏忽便将木鸟弄的散架了,再行驶一会,只听得木鸟的左翅格拉一声,众人惊呼,坐在靠左边上的张仁几人都吓的抱成一团,幸好左翅并没有断裂,那格拉声应该是木鸟左翅的关节中断了一根,莫玩只好不再触碰木鸟的机括,任木鸟滑翔而落,幸好此时后面已不见了四使的踪影,不然此时追击上来,可真是要被一网打尽了。
此时木鸟正接近了一片田地的上空,随着三十丈二十丈十丈五丈的渐渐缓落,众人悬着的心也渐渐安下来,最后木鸟终于晃晃悠悠地在一片稻田的上空停住,随着众人一一跳下木鸟,木鸟也因这段时间的飞翔而格拉格拉的片片断裂,终于寿终正寝,七零八落地俯伏在了稻田之中。
众人搀扶着走出稻田,越过稻田,远远地便可看到一条大道,前面不远便可看见一座市镇,莫玩等人自去找医人看视东门红杉的伤口,其他人只得与东门谷几人告辞,张仁几人也乐得跟王中散相跟,一路上也不寂寞。
张仁几人见他们辛苦做成的木鸟这么快便碎裂了,很是惋惜,看着余人都走了,他们几人也商量着赶回浮寿山去,这次出来要办的事情一件也没有办好,众人心里想着回去又要被师父责骂,但想着自从从落弧山死里逃生后,顿感除了活着外什么都不重要了,现在能好好地活着就是对师父的最好礼物了,还要贪图什么呢。
王中散身上带有银两,自然受到了张仁师兄弟的百般抬举,中午十分,他们随着王中散带着他们大吃大喝了一顿,几人自然很是高兴,对王中散无话不说,不多时,他们仿佛就成了莫逆之交。
张仁等人说是想回浮寿山去,王中散听了浮寿山的景色,也颇有欣羡之色,张仁等便力邀王中散去做客,王中散觉得无事登门,太也唐突,便委婉拒绝,张仁等人很是郁郁,饭后,他们又大喝了一顿好酒,虽然赵正没有酒量,也喝了个脸红耳红,这顿酒喝的众人都很是畅快,仿佛就是为了庆祝他们从落弧山逃生似的。
酒后,王中散又豪爽了要个一个大客房,众人又相处一室畅快地聊了起来。
王中散笑道:“老叫花能结交几位青年义士,真是有幸,可叹上次在公羊居时咱们是见面多说话少,要是这次遇不上,岂不是错过了。”
王中散说的众人听了很是受用,都红扑扑着谦虚道:“哪里哪里。”
赵正不善言辞,说话极少,王中散不经意又记起了上次在公羊居公羊有命指名道姓地要捉拿赵正的事情来,一直不知所以然,现在与他们这么熟了,便不客气的问了起来。
王中散一发问,立刻引来了张仁宋直李义的极大兴致来,他们借着酒劲哈哈笑着,将赵正以往的所作所为的一些荒唐事都一股脑地说了出来,边说还要边高兴地笑着,王中散虽然觉得当面说自己人的羞愧事不好,初头还相帮着张仁几人不可这样说自己的弟兄,但后来几人说到有趣之处便不再顾忌,反而将赵正插科打诨起来,赵正也一时之间成了他们唯一的话题。
说到公羊有命为什么捉拿赵正的事,李义争先恐后地说道:“还不是赵师弟看上了人家的女儿,对人家心怀不轨,这才惹恼了人家的爹爹。”
“啧啧。”宋直也说道。“我看那个公羊紫花挺丑的,不知道赵师弟怎么会去喜欢。”
李义说道:“赵师弟一直都不是挺喜欢丑女人的吗?”
一句话说的众人都哄哄大笑起来,赵正不知道师兄们怎么知道他的这些事的,没来由脸涨的通红,不幸的是他的通红的脸被王中散瞧见了,大家又笑了一通。
赵正窘的手足无措,不经意间忽然触到右腰间硬梆梆的有一物,他好奇地掏出来看时,却是一个绣着几株大树的红色锦袋,赵正正在发怔间,李义一把夺了过来,笑道:“好哇,赵师弟,这是公羊丑花送给你定情之物吧。”
那锦袋红红的,一看便知是女子佩戴之物,而李义为了戏谑赵正,故意把公羊紫花说成了公羊丑花。
赵正连连摆手。
李义边笑边打开锦袋,道:“我看看里面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