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必须的公事问答之后,诸葛瑾鲁肃等人在刘晔安排下另住他处,太守府特地空出了一个院子让张绣的武威营亲卫以及张绣暂住。最后剩下张绣和刘晔两人独处。
厅堂门外有周仓胡车儿把守,等身边的侍婢下去,刘晔却是立马换了一副表情,在张绣面前站直了身严肃道:“将军今日过矣!”
张绣心头一震,不觉两脚并直站起了身,拱手垂耳,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学生。
刘晔:“主公贵为镇东将军,辖领一州七郡之地,位比九卿,名震东州,又何必多行此等无品督邮监军碎事,长此以往,恐将辱没将军威名!”
张绣其实进城以后就后悔了。刘晔说的没错,自己近来确实有些轻重不分了,很少去考虑天下大事,却喜好多管郡县诸多杂事。
说白了,张绣现在就是权欲太盛。
试想,一个在大学普普通通的大学生,二十年来都是被人管教。突然有朝一日换成了自己来管别人,或许开始的时候还有些小心谨慎,不大敢使用权力指使他人,但是在慢慢体会到了权势带来的美妙滋味之后,却是很难把控住内心那种对于掌控大大小小一切事情的**!
从寿春至皖城,骑马的话不过一周左右就到了,但是此行张绣却是花了半个多月才到皖城。其中的原因就是张绣一路上都在不断找机会上演“扮猪吃虎”的戏码,体会着自己身为江淮之主无上的权威。
一路走来,张绣扮作饥民“训诫”了三个属县的县令,扮作商贾解决了两股意图劫掠财宝的流寇,甚至还钓鱼执法过一次,吓得舒城的军司马两股战战屁滚尿流!
这里的屁滚尿流可不是形容词,而是真真实实发生的。
“先生教训的对,文锦是轻重不分了。还望先生诫言!”张绣兢兢战战回答道。
刘晔看着一副好孩子知错模样的张绣,心中准备的其他话顿时说不出来了,最后只能叹了一口气,拱手面向张绣:“将军恕罪,子扬一时之言,望将军见谅。”
张绣将自己拱着的手摆的比刘晔更低:“先生没有过错,乃是文锦过错,未能当好这扬州刺史和镇东将军,舍本逐末了。”
刘晔:“将军如此明悟,子扬幸甚。”
张绣:“经此一事,文锦本无颜面再问先生。但是文锦又不得不问,敢问先生做这我这庐江太守如何?又是否考虑完全了?”
刘晔挺起身来:“将军雷霆手段,使得孙氏一蹶不振,此等胆识子扬于世未见。且将军如今独占一州,兼有江淮地利,北向雄视曹袁,子扬哪里有不从之理!”
张绣心中大喜,脸上犯错愧恨的表情顿时一扫不见,变化之快差点让刘晔怀疑方才张绣认错都是装的。
“得先生,胜于十万雄兵啊!”
刘晔摇了摇头:“子扬不敢当,但是吾这儿确实有一物,若是能为将军所用,威效可当十万雄兵!”
“何物?”
其实张绣心里清楚刘晔嘴里的什物是什么了,但是为了符合情理一些,张绣还是故作惊讶了一把。
“将军请稍候!”刘晔走到厅堂一隐蔽处,拉开一个暗格,手探进去去取东西。
只是手伸进去之前,刘晔自信满满,但是手伸进去一番摸索之后,刘晔脸色却是先皱成一团。等到再探头看了暗格里面一眼,刘晔的皱脸却是直接变为煞白,整个人顿时也好像丢了魂一样!
“何处宵小,居然敢盗窃我宝图!”不顾张绣在场,刘晔失声大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