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位姑娘有自信,不知是否嫌弃在下教武。”燕别翩翩有礼道。
“那就麻烦公子了。”
许凉歌勾唇一笑,如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灵动耀眼。
站在旁边的魁梧男子蹙起浓眉,“燕别,你这样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不用担心,翎南。”
那张平凡的脸拥有双令人耽溺的眸子,说话的口气极为温和,使其无法拒绝,名叫翎南的男子叹了口气,转身不再理会。
许凉歌望着那人离去,转会目光再看向燕别,轻声道:“燕别公子,谢谢了。”
“无须客气,以后每日辰时到‘静悟’这就可以。”
然后她和素衣拜别离开,出了武馆后,两人随意走在街道上,横出的飞檐上招牌各类各样,没了早上的喧嚣,此时大多数人在酒楼里饮酒玩乐,吟诗作对。
“秀,我以后就能保护你了!”素衣一边乱蹦,一边欣喜的说道。
许凉歌被对方感染,同笑吟吟的应声,“是啊,你以后就能保护我了,还有可能,你以后成为一代女侠。”
“我成为女侠,秀怎么办?”
她的眸光忽而发亮,“我啊,就当女医好了,两人一起悬壶济世!”
年少时的人们常说诳语,会自顾自的信以为真,却不知道世事无常,伴随着的灾难,痛苦总会击破这一切。
许凉歌的娘平生坎坷,在遇见许宗德的时候,以为自己会幸福的长久,却不曾想活的不长,刚死后,她把自己关在屋里很久,直至昏迷。
再醒来,她原本欢闹的性格收敛,志在学医。
假如不知道那件事的话,许凉歌想,她真的会与其琛远走,离开淮京。
“秀,秀,你怎么老愣神啊?”
许凉歌笑了笑,表示不是故意愣神的,然后素衣嘟嘴道:“那秀咱们是回家吗?”
“不,陪我去‘湘雅居’,我要买东西。”
于是,两人来到了淮京女子最想去的地方,它主卖首饰,价格都是足够买下几亩田地的高额。
她上次接受北野辰的玉,打算回赠对方,所以才来到了这。
许凉歌仔细认真的查看每个物件,有些金色的饰品快要把眼睛晃到失明,她抿抿唇,然后目光偶然瞥见一个宫绦。
“姑娘好眼光,这是湘雅居的佳物之一,这宫绦的骨雕是上等雕刻师所刻,玉则是……”
女子将物握在手里,墨色的流苏从手心划过,她目光又落在旁边的罗缨上,那是女儿在出嫁时,母亲恋恋不舍束结罗缨。
“请问能把罗缨上的玉换成这个吗?”
“能。”
许凉歌拿出玦递给商人,笑意深深。
良久,弄好的罗缨出现,她接过买下的两个物品。
“素衣,你知道罗缨的意义吗?”
素衣摇摇头后,听见对方清涟的嗓音响起,“这是为心仪之人的佩玉结缀罗缨,代表心意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