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跟丢了?”诸葛宁满脸诧异地看着一身湿漉漉的聂行:“你是大内高手,连个妇人和孩子都跟丢,你还有脸回来?”
聂行羞愧万分,立即抱剑跪在了地上:“请三爷处罚!”
他也没有想到,一世英明会毁在那母子三人手上,这件事情要是传回京城,他哪还有脸在大内混下去?
“这么说他们使用了调虎离山之计,将你和那个官差给甩掉了?”柳云鹤饶有兴致地问。
聂行立即转向椅子上的柳云鹤,恭敬回答:“回二爷,是的!但若不是那个官差,我一定能抓住一个!”
那母子三人是一体的,只要抓住一个其它两个自然落网!
“抓什么抓?”诸葛宁拍桌:“我是让你跟着他们,打听到他们的住处,谁让你抓人了?”
聂行头发里的水流出来,滑得满脸都是,但他不敢用手去抹,转向诸葛宁低头:“是,属下知错!”
“抓!为什么不抓?”柳云鹤却道。
诸葛宁和聂行都是一愣,诸葛宁问:“二哥,你的意思是?”
“一个偷盗钦差金牌,假冒钦差的刁民,难道不该抓吗?”柳云鹤冷笑着问。
该!
别说抓,就算是杀头也绰绰有余了!
可是她没有偷盗金牌,是捡的!
而假冒钦差也是迫不得已,为了救儿子,情有可愿。
诸葛宁却并没有将这些说出来,那个女子惹了柳云鹤,他和柳云鹤情如兄弟,自然也是惹了他,他当下拍案:“抓!”
聂行立即抱拳领命:“属下这就调人将那片的围起来搜,一定能抓到她们!”
柳云鹤并没有发表意见,只是端起一杯热茶慢慢喝着,而诸葛宁却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笑意,如此,他当然说:“去吧!”
聂行再一礼,站起身离去,连衣服也没有回房换一件,就带着众人前去搜捕。
诸葛宁坐到柳云鹤身边,笑着问:“二哥,你那未婚妻子还在牢里,要不要将她放出来?”
“容我提醒你,我和林月言并无婚约,至今为止我也没有接到圣上的赐婚旨意,请不要在她身上加上我柳云鹤未婚妻子的名号!”柳云鹤冷冷说。
诸葛宁撇了撇嘴:“等这次赈灾回去,父皇一定会下旨赐婚了,再说整个京都,就你和林月言说得上两句话,这个世上,能和你柳家二爷能说上两句话的女人,自然是嫁你咯!”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柳云鹤懒得搭理他,冷冷说:“让她在牢里待着吧,一个殴打幼童的女人,也不配与我说上两句话了!”说罢往床上一躺:“困了!”
林月言,看你这下还得意什么?
诸葛宁兴高采烈地走了出去,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发现:“不对呀,这是我的房间!”
“那从现在开始,换!”柳云鹤迷糊地答。
诸葛宁抽了抽嘴角,一如既往的霸道!
他真搞不懂,他堂堂皇子怎么会和商家之子称兄道弟?而且还总是让柳云鹤骑在头上!
这个还得追溯到他儿时,柳家是皇商,供着皇宫的笔墨纸砚,而他小时候深得父皇的看重,常常被拘在御书房里看书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