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有歧义,我的意思是,其实金三角是和真凌敏在一起,准备上祭台,宣布祭天咒文的。
而到此时,我也终于明白我和身边的凌敏,为什么没贡献出生命了,因为金三角早我一步死在兽头里。
凌敏支支吾吾,“我哪知道,他自己跑掉的。”
完全是超越物质存在的一种力量,把金三角脱进棺材里祭祀陪葬,我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这时,我忽然发现金三角的胸口有一处明显的灼伤,顿时眉头皱了起来。
我伸手把他拖拉出来,瞅瞅棺材里,啥东西没有,传说中的龙胆呢?
最基本的医疗常识我还是懂的,金三角死亡时间不超过二十分钟,身体没有僵直,尚有余温。他想要逃出棺材的姿势,随着我的摆弄,早已恢复平直状态。
就是金三角胸口的这处灼伤,让我明白了发生过什么事情。
我先说结论,我身边这个凌敏,百分之一百二是假的,鱼目混珠欺骗我的。
当时,我和默默灌完血清,遭遇黑暗,接着就跟镇陵兽打起来。岸边确实有人放信号弹,接着就是火箭筒打出三法穿甲弹。
而当我死里逃生上岸后,发现装备处弹壳还是热的,却不见人影,于是又去寻找。
事实上,打伤镇陵兽,救我一命的人应该是金三角和他身边的凌敏。火箭筒后坐力和三次连续爆破后,管筒产生高温。只有真的开炮的人,才会残留这种程度的伤害,所以那几炮,真是金三角打的。
狼狈不堪的镇陵兽想要攻击开炮的金三角,所以金三角和真凌敏逃命,或者是去办某种不得而知的事情。
也就是这个空当,镇陵兽吞掉了默默,陷入活祭后的假死状态。也就是在这后来,才有的我和身边这个不人不鬼的凌敏相遇。
怪不得她举止怪异,一问三不知,闪烁其词。因为她就是趁这个时间差,打入我们内部的。
此时此刻,溶洞里还有三个人。我和凌敏。
不管发生了什么鬼事情,结果是好的,我和现役凌敏在这里。那么真正地凌敏,早已独自拿着祭文去祭台了。
我回头见她也陷入了沉思中,“大姐,别想了,咱俩在这里一死,这事就算齐活了。”
隐隐约约中,远处高高的祭台上,传来细小却空灵的声音,好像女人在低声絮语。我知道,开棺后,按照约定,凌敏开始宣读祭文了。
“等等!不对不对不对……”凌敏一个劲儿的摇头,脑门儿也流汗了。
我看她似乎精神也要崩溃,估计是舍不得死,没办法,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让她跑了。原理上,所有人全部死亡,只剩下宣读祭文的人,她才能活下来。感情上,算我卖凌敏一个人情,以后逢年过节别忘了烧纸。
就在两人呆滞的呆滞,乱想的乱想时,见证奇迹的时刻来到了。
仪式倒数第二步,天雷滚滚即将到来。
刹那间,溶洞的冰川一面,被一种不明所以的亮光照亮,那光线虽然暗淡,经过冰晶的反射作用,总算是再次把溶洞照亮。
我估计这里的环境半阴半阳,酸碱程度也不一样,可能是发生了某种化学作用,导致发光。
抬头一看溶洞穹顶,晶莹的冰川泛着蓝光,恰若蓝天,而阳面的火山岩石晦暗的向乌云一样。
我居然振奋起来,我原本以为,壁画中所描述的,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是一种表象意义。最多是描述的一场天灾。
原来墓主人在溶洞里做的这个局,就是一片天。不远处的湖泊里,间或传来哗啦啦的声音,溅起片片的水珠。
传说中的天谴,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当然,以后也没这机会了。
凌敏也被这种恐惧肃穆的气氛震住了,抬头跟我一起看着。
头顶轰隆隆的雷声,感觉地面都跟着颤动起来,我感觉应该是一个大霹雷从天而降,收下祭天者我们俩的小命。
可谁承想,穹顶部分的岩石和冰川互相挤压,有些碎石和冰晶都坠落下来。我恍然大悟,所谓的天谴和天雷,其实是墓顶坍塌吧。
“那边……”凌敏语塞的说。
我跟着一转头,只见东北角的祭台已然被这光芒照亮,耳边的轰鸣声如地震一般,但是却比不上那边的景象。
祭台之上的穹顶,一块颤颤巍巍的冰川结晶物,正像下雨一样,铺天盖地的射向祭台。而相隔百米外的我们所处区域,居然还算安全。
头顶一块冰晶坠落下来,跟冰锥一样,直接扎进前面的玉棺上,击个粉碎。
我和凌敏都下意识的后退两步,一抬头,都明白了。只有祭台方向有天雷,因为那边靠近冰川水晶区,那种共振产生的下坠冰晶,只存在于那边,而我们出于火山岩浆岩区域,居然躲过了这场浩劫。
原来……天谴……劈的真是墓主人本人?
我心里妈呀一声,那宣读祭文的凌敏岂不是被砍个七零八落?
我倚在一个石质建筑物旁,死死的盯着祭台方向,轰隆隆的下坠冰晶持续时间长达两分多钟。
如果用科学的思维来说,祭天的咒文,或许因为发音不同,恰好吻合晶体颤动的共振效应。也就是说,哪怕是放炮,都蹦不出天谴来,而咒文的音节可能存在某种潜在能量吧。
就在我心灰意冷的时候,突然发现,式微的天雷祭台方向,隐约出现一个人影,似乎在东躲西藏,终于在情急之下,纵身跳下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