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知道,不过从风水角度讲,绝对不可能,三年寻龙十年觅穴,大家都看到了,光是这座古墓壳子,换成现代用大机械设备,没有个一年半载都成不了形,所以这废弃不太可能。
退一步再说,一朝龙脉都是有固定地点的,清东陵就是清朝祖坟,最后一个皇帝溥仪建国后火化在八宝山了吧,龙脉断了,意味着大清也玩完了。”
默默连忙插嘴,说:“万一正准备下葬的时候,外夷军队攻过来了,搞得家破人亡,谁还想着出殡……呃,话说回来,这么好的穴,给后朝皇上当寝墓也不错,皇上不住娘娘住啊,三宫六院,好几大千的娘娘妃子,皇陵哪有那么多经济适用房……连条蛇都知道占窝。”
默默还是不甘放弃,往日里入墓,不是给考古队办事,就是替老陈打工,好不容易有发财致富的机会,赶上这么一处空墓。
我摇头说:“这话就更放屁了,就算是他娘的房子宫殿,皇帝老儿也不会住前人剩下的,至少也得在原有基础上翻盖,何况是关乎龙脉风水的事了。即便真有这倒霉催的皇上,寝墓快建成了,敌人来了,也得把墓封了。”
“陈兄弟,你意思是弃穴、废穴的可能性不大,难不成真被盗了?”古胖子问。
怪就怪在这里,我也纳闷起来。
“盗墓也分官盗和民盗,民盗都是小打小闹,不可能拿得这么干净,而且连墓主人棺椁都拖出去的。官盗又不能保密,肯定会传出去,伍子胥盗了楚王墓,鞭尸雪耻,确实把楚王的棺材和尸体拖出去了,可正因为如此,才遗臭万年的。”
古胖子诧异道:“就是说,也不像被盗墓了?”
“不像,你想啊,墓葬,也叫墓藏,藏(zang)也就是藏(cang),这墓它占尽风水形势,得天独厚,却很隐蔽,想找出来,肯定需要极为特殊的方式,所以是内行人,内行咋能办出外行的事呢。”
“这不可能,那不可能,你倒是给个准主意啊。”默默倚在棺床上说。
我抽出烟扔给他俩,自己也坐在一米高的棺床上。
“我他娘的要是知道,我是那个!”
古胖子也很自责,说:“得,看来这次是我把你二位拖进沟里去了。”
“死胖子,别说那个,我们也是为了钱来的,谁也不高尚。”默默叼着烟说:“况且,这才哪儿到哪儿。”
我也拍拍他肩膀,苦笑道:“你这一古董行的大老板,不在家泡几个女明星,跑这荒山野岭干嘛来了。”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钱多了不烧手,艺多不压身,看来干啥都不容易。两位,咱这次虽然跑空了,不过也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古胖子敲了敲棺床说道。
其实一看见这棺床,三人都知道有办法出去了,但就是心有不甘。
狐狸没逮到惹了一身骚,三人准备了一下,在棺床旁边点了几根蜡烛准备开干,因为古井口碑汉白玉影壁堵住了,我们带的是液压式千斤顶,只要有支撑点,百十吨的重量都能撬起来。
所以得把这具器宇轩昂的汉白玉棺床分解运上去,然后在古井口搭建一个两米高台做千斤顶支点,这样就能把拦路的石板顶开。
默默用压力钻,在第一层汉白玉棺床中间钻出一条缝来,把千斤顶钢芯杵进去,猛压一阵握柄。
只听“嘎巴!”一声巨响,目测有上吨重量的汉白玉石板断成两半,这个脆生程度,就像玻璃刀割玻璃一样。
我和古胖子用大撬,沿着裂缝将其中一半石板撬下棺床,汉白玉摔落在地,又碎成了三四半。
不过碎成一米见方的石板,也有三五百斤,我和胖子又做了个绳子套,中间穿上撬棍,两人一较劲,才把汉白玉抬起来。
就这样,默默在主殿用千斤顶分解棺床提供原材料,我和贾胖子往回廊后的壁龛里抬,两泡尿的功夫,就攒了四五块汉白玉,摞起来也有半米多高。
照这样计算,还得抬十块八块,放在壁龛墓壁处,一个人踩着搭好的梯子上古井,把两根大撬棍横在下落的洞口做辘轳,用倒链把汉白玉一块块拽上古井的石室,这样才能用上千斤顶,把古井口的拦路石顶出去。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展着,三大小伙子累得顺脖子汗流,足足拆卸了四层棺床,我和古胖子坐在壁龛里抽了根烟歇息。
“陈兄弟,你先歇着,我方便一下。”古胖子坐着坐着来了屁事。
我吐了口烟,指着另一侧回廊说:“拉屎远着点,撒尿随便。”
古胖子不好意思的笑了,捂着小肚子往另一侧回廊跑去。
这座古墓总体来讲是个椭圆形,只有一间墓室,也就是主殿,在椭圆的正中间,周围一圈回廊,围着主殿形成一个同心圆结构。
我们下墓的壁龛在主殿正后方,要去主殿得从回廊绕一圈到前面进门。我和贾胖子抬汉白玉走的是一个先前的半圆,他拉屎去的是另一条回廊。
我坐在壁龛门口,暗骂古胖子懒人屎尿多,突然,一声“妈呀!”的嚎叫从回廊里传来。
这一声吓得我一激灵,蹭地跳了起来,抓着大撬棍警觉起来,刚放松的神经也瞬间紧张起来,周围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正在这时,一抹手电的亮光晃在我身上,我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胖子遇见事了,给我信号,让我过去。
我想也没想,拎着几十斤重的撬棍窜了过去,在椭圆回廊的远端拐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