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虚气的满脸通红,拉着暮快步往前走,暮知道是自己给师父丢人了,也不敢吭声,只得静静的跟着师父。
两人沿街走了好一会,子虚的气才稍微顺了一点,而此时距离两人不远的地方,正好有一间贴着封条,看样子荒废了许久的烧饼铺,刚好可以供两人过夜。
铺子的地理位置在永安镇来说,算的上一流,临着主街,而且还是在一个十字路口上,但造型却十分奇怪,墙体为灰砖所砌,黑的泥瓦拼成的屋顶已经长满杂草,窗子与门还是是晚清的风格,虽然看上去挺讲究,但配上已经七零八落的玻璃,让人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暮越看这间烧饼铺越像义庄古代的停尸房,而且是停满了死人却没人料理的那种,要是再赶上个风雨交加的深夜,光这房子的外形,都能吓死两个。而且由于周围环境的冷清,加上门窗上显眼的封条,使得整间铺子在白天看上去都显的阴森,太适合用来拍“鬼宅”类的电影了。师徒两刚刚靠近烧饼铺,就感觉有一种莫名的压抑感。但师徒两人却完全不以为然。
子虚推开了铺子的门,里面的灰尘已经很厚了,桌椅板凳摆放的还算整齐,一切看上去都很平常,只是屋子中间的房梁上挂着一根系着死结的麻绳,看着格外渗人,明显是有人在这上过吊。
师徒两想都没想就进了铺子。子虚一边整理包裹一边指挥暮干活。
“去把桌子上的尘土都擦一擦,然后用桌子拼出两张床来,咱们今晚上就住这了。”
暮按子虚的吩咐去干活了。就在此时,窗外正好走过抚远师徒二人,逢人就打听永安镇最豪华的酒店在哪。两人的穿着都十分讲究,看的出是花了大价钱置办的,但子虚却没有半点羡慕。
这么多年,重阳宫从来不缺香客,他要是想赚钱,都不需要把“道祖”的名号抬出来,只需要照单全收香客们的供钱估计也够他和暮几辈子的花销了。可他一分也没要过,他知道自己修的是“道”不是“钱”。
子虚尽量避开窗口,不想让抚远看到自己,他现在对这个名义上的师兄真是烦的透透的了。可暮却很是时候的踢翻了一把凳子,刚好引起了在窗外走过的楚枫的注意,楚枫在看清楚屋内是子虚和暮以后,捂住肚子笑了起来,同时拉了拉抚远。
“师父,快看那是谁,他俩貌似打算在这过夜。”
抚远看到后,嘲笑着把烧饼铺的门推开了,对着子虚先蔑视的摇了摇头。“啧啧啧师弟呀,咋都混到这步田地了,快跟师哥走,你我同门一场,我怎么也不忍心看你睡这里呀!”
子虚无奈的叹了口气,但丝毫没有要动怒的意思,只要抚远不说暮,以他现在的修为是真的可以做到心静如水。“师哥,我天生就是苦命的人,好地方我睡不惯,这里挺好的,恕我还要整理包裹,您请自便!”
抚远“切”了一声,准备要离开,却又突然眉头一皱,顺手向空中抛出了一张符纸,符纸在空中瞬间化成了灰,抚远一下子笑的更夸张了。
“师弟呀!亏你还是道士,别告诉我这店里有魂体你都没感觉到。”
子虚当然早就有感觉,可他不想再和抚远纠缠,就假装后知后觉的说:“谢谢师哥提醒呀!晚上我会小心的。”
抚远又看了看在一旁默默干活,一句话都不说的暮,突然来了兴致。“师弟呀!要不我看这样,既然你徒弟和我徒弟都在,这间铺子又碰巧有鬼魂,不如让他们两个来比试一下如何?也让我看看你这徒弟是不是真像你说的那样,比谁都聪明。”
子虚本不好与人争斗,可看着抚远咄咄逼人的气势,不看到暮出洋相,他是肯定不会罢休了,子虚真的不理解像抚远这种人的心理到底是怎样的,看自己同门师弟的笑话真的很有快感吗?无奈之下子虚只得对着抚远点了点头。
“也好,我也想看看暮这么长时间以来的修行如何。”
抚远一看子虚同意了,马上精神了起来。“那就这么定了,今天晚上,他们两个谁先收了这只魂体,谁就算赢,怎么样。”
“你说怎样就怎样,暮,你就留这,我去后山开个法阵,大概得三天。”
暮依然一副傻愣愣的样子,对着子虚点了点头。子虚说完就向门外走去,抚远十分不解的问子虚。“你去后山开阵干嘛?是他们两个比试,你凑什么热闹?”
子虚回头对着抚远轻笑了下。“我没想着凑热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开个阵玩呗!”说完子虚就离开了。
抚远一脸的不屑,对着子虚的背影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真是丑人多作怪。”说完又指着暮对楚枫说:“今晚你要是输给这个智障,明天就立马给我滚蛋。”
楚枫先不屑的白了暮一眼后,才回抚远的话。“师父,你不要开玩笑了行吗?再强壮的猫也不可能打的过老虎!”
抚远满意的拍了拍楚枫的肩膀,理都没理暮,就同楚枫一同离开了。
暮看着抚远离开的背影,撅起了小嘴,弱弱的说了句。“凶什么凶嘛!”
折腾了一天,暮也是累了,反正暂时也闲来无事,暮就躺在两张桌子拼成的床上睡着了。
天渐渐暗下,暮是被一股子尸体腐烂的气味熏醒的。
“什么东西,这么臭?”
暮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身体的正上方漂浮着一个“女孩”,紧紧的贴着自己,却又恰到好处的没碰到。五官很标志,但脸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