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的势利眼,只看眼前的钱财,就连璞玉放在面前都不知道……算了,不说这些扫兴的,都吃,放开吃,吃完再添!”
出去后,白家树就直接把手机关机了,他开车去了当地的酒吧,拎起一瓶伏特加就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就算平时酒量还行,可是晚上几乎什么都没吃,这会儿也有些吃不消了。
一瓶还没全部喝完,他的脸色就有些不对劲了。
做这行的难免会有不少应酬,酒也喝得多,白家树的胃也有些不好,白的喝完又喝了一点红的,跌跌撞撞地走在舞池边,突然就倒了下去,口吐白沫。
吓得周边的女人尖叫出声,“死人了,死人了……”
白家树那个样子,嘴唇发紫,脸色发白,可不就像是真的……
没一会儿就有保安过来想把人抬走,不过看着还有气,应该是打算送医院了,值夜的保安嘴巴里还在碎碎念,“这不能喝还偏偏跑来喝,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你们谁送去医院?”
这万一真死在了车里,到时候都脱不了干系,突然耳边响起一声好听的女声,“人交给我,我来送。”
“这位是?”
“我是他姐。”
龙城最出名的就是这边的酒吧,贺佳怡以前来的不多,可是难得回龙城一次,就想来转转,这不拉着楚乔一起来了。
“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到底是心软,都和白家断了关系,可还是放不下……”
贺佳怡不置可否,摇了摇头,“他是他,白家是白家,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我面前出事吧?来,你搭把手,帮我扶着他上车。”
楚乔翻了个白眼,只好撩起袖子上前帮忙。
“你要去先回去,我一个人送他去医院也够了。”
“没事,反正你陆哥今天也不在家,我就陪你过去吧。”
“行!”
许久后。
等白家树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午了,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浑身都疼,头疼胃也疼,而入眼的是茫茫白色。
医院?
他扶着脑袋,似乎有些不记得昨天晚上都发生什么了,不过有一点,许磊的那些话,一字一句他都记得。
“醒了?”
白家树正想的出神,突然耳边响起一阵熟悉的声音,他抬起眸子看向门口,那个人和六年以前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岁月在她的脸上几乎没留下任何痕迹。
只是没想到,再见会是在这里。
如果没有猜错,上一次在酒店,见到的应该也就是她了。
“姐。”
不管她会不会认自己,有些东西都是白家欠她的,就算白家变成如今的境地,那也是自作自受,他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似乎怕她会不认他。
贺佳怡哪里看不出他的神色,她就算对白家人再有意见,可是对白家树也不会真去记恨,那时候她离开白家的时候,白家树充其量也还不满二十岁。
而且在白家,白家树至少还是保持立的,偶尔也会帮她说说话。
她笑着把手煲汤的保温壶递了过去,“恩,先吃点东西吧,现在胃是不是还疼?”
白家树这些年也尝过人情冷暖,此时听她还愿意像从前那样对待自己,他心里还是有些感动,“昨天晚上是姐你送我过来的?”
其实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可是他还是想确定一下。
贺佳怡找了个位置在旁边坐了下来,她点了点头,“恩是,昨天晚上和朋友正好在那,看到你突然倒下来。你说你也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不吃饭喝这么多酒,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长吗?”
“姐,我不是……”
他想解释,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先吃点东西垫垫,吃完再说。”
贺佳怡带来的是一些红枣小米粥,熬了很久,只要稍稍一抿,就会在嘴里化开,特别适合他此时的状态。
米粥的温度刚刚好,喝起来特别可口,白家树一连喝了两小碗还想接着喝,被贺佳怡给拦住了,“先缓缓,待会儿要是饿了再吃。”
“恩。”
这一刻,仿佛他们真是亲姐弟一样。
白家树又想到从前母亲对她的那种态度,心里特别不舒服,他偷偷地抬眼看着她,“姐,你是不是还恨妈?”
贺佳怡身形一顿,沉默了一阵,又缓缓摇了摇头,“如果说刚离开那会儿是恨的,她一直都是偏心的,哪怕我以为我是她的亲生女儿,可是她也从来不会这么想。只是这么久了,已经不在乎了所以为什么还要恨。”
白家树垂着头,耷拉着耳朵,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这和贺佳怡所想的完全不一样,“他们现在都还好吗?”
白家树慢慢点了点头,“还好。”
“那么你呢,你借酒消愁,是不开心吗?”
看他那样子,其实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工作二是为了女人。
“工作上的还是恋爱上的?”
白家树并不是那种喜欢把事情都倾诉出来的,他扭捏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在旁人面前再是果断的白律师,可是此时在贺佳怡面前还是一个小男生。
贺佳怡倒不是非问不可,只是正巧被她看到了,她总不能不管,而且做好人做到底,帮他解决完这个问题自己再走也不迟。
“说吧,你不说我自己去查。”
贺佳怡气场一开,和以前那个辛小西以前完全不一样了,白家树立马就想到了平时接见的那些大客户,这会儿也只得把昨天晚上的事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