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他呆呆地松开手。
楚琴斜了他一记白眼，拿出纸巾擦干净堵住后，才没好气地说道“鼻血！”她说完才一愣，鼻血也算血，为什么身体没反应呢？难道是因为并没在战斗中？还是她意志力够坚定了？
鼻血？
眉头锁得更紧了，他老老实实道“我没攻击你”语气极其诚恳和无辜。
一口气差点没接上，这小伙咋那么实诚呢？“你丫的精神攻击知道不？！”
看来她真的得提高免疫力了，想当年之所以对棋浩季阳他们无感，就是因为看过了死神那张脸，那如果要对死神免疫…世上哪有比他还好看的人？
她觉得没有，绝对没有！
那用麻木法？多看就不会有事了，视觉疲劳就是这么来的。
可现在看眼脑中就一热乎…
慢慢来…早晚会习惯的！
死神不知道她在瞎嘀咕什么，但他可以确定自己没有做出任何攻击的动作，哪儿来的精神攻击一说？
“你手臂的伤…？”比起鼻血，他更在乎那手臂。
她哦了一声，难得正面对上那琉璃眸子，但心无旁骛，“说到这个，死神你去看看这屋子到底被什么施了法，今天棋浩不知道被谁控制了…”
她把之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死神，当然，那段豹子发情她是死也不会说的。
死神了然，他却拆开了绷带，凝视那三道伤口好一会，才缓缓出声“忍着点”
似乎一定要见到楚琴点头同意，他才开始治疗。
他只是对那部位轻轻吹口气，那股麻痒感就袭来了，楚琴知道，这感觉就是伤口愈合的征兆，他是怎么做到的？
她看着那垂下的长长睫毛，堪比完美的侧脸，渐渐有些痴了，她突然有个错觉，天使……
死神，好像天使…
刚生出这个想法她就连忙摇头否决了，这不是逗她吗，黑暗地狱的神，怎么可能像那洁白正义的天使？
然而一提到天使，她却茫然了，似乎，她那个混蛋老爹，就是天使，还是十六翼堕天使，天宫殿供奉的神兽。
正与恶，到底哪边才是对的？哪边才是正确的？所谓的天使也可以是伪善，所谓的恶魔也可以真性情？
伤口完好如初，死神侧过头凝视她，四目相对，他笑了“这下，你不会痛了”
这下，你不会痛了
这话仿佛烙印般刻在楚琴的脑海里，她深深看向那绝美的面容，心中却没有半点亵渎感，也没有鼻血。
“死神，你觉得世间的善与恶，到底哪边才是对的？”
面前的绝美依旧笑然，却是深邃了很多“我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他小心地抚摸着伤口的位置，轻声问道“还会疼吗？”
她嫣然一笑，心下一个冲动，就上前抱住了死神，头埋在他颈间，眯起眼嗅着这股熟悉的味道“不，不疼了”
死神的身子有些僵硬，他不知道左胸那扑通扑通的跳动感是什么，这算攻击他吗？他眸子一沉，反手抱住了她。
即使是攻击，他也不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