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何时我与她才能变得更像一对夫妻,但现在这样已然让我有理由开心起来,毕竟我们的关系开始好转,只要我们都对那个孩子避而不提,因为她总说她有自己的理由,而我却对那理由心知肚明,且不愿接受。
嘱了人去查方知不几日便是她的生辰,忙托舅舅在宫外置了院子。不要很大不要显赫门庭,就只要一个普通的小院子。我相信她要的必不是深宅大院,若是那样今后我会给她。现在我只想给她一个更像家的小院子。
若非胤祥过来问我课业,此时我已带了她出门去,也不会出这样的意外,那条帕子怎么就出现在枕下?宋氏只是偶来送碗补汤,何时竟留了帕子。
在胤祥的帮助下,竟讨了她一顿饭来,她虽嘴里说是为了还我送房之礼,但夫妻两个若是如此算计哪还是个头儿呢,对她如此说法我也只能一笑了之。
只因宋氏身体不适,稍去看了一会,回到饭厅时却只见胤祥,还有正在帮她取点心的颜玉。若是饿了何故不用晚膳,胤祥倒是人小鬼大只说她是吃醋了,当真是吗?
想想宋氏出现于书房门前时,她是落荒而逃,这表现可与初见兰思时差得太远。只是这也算是吃醋?兰思也会吃醋邀宠,就连进门不久的宋氏也会撒娇耍赖,倒是没见过如她这般表现的,十三弟那么小又哪懂什么叫吃醋呢。
费尽心思送她的房子说不要便不要了,言语中更是把我说得像是骗了她什么般嫌恶,一番好意倒叫她全给糟蹋了。
攥着契纸才惊觉自己用心太过,现下既被人误会轻视,何苦再做纠缠,只是她却不肯放过我。不是什么都不要么?又为何步步紧跟着我不放。曾还与她笑言这院子里什么都是自己的,此时出了她房门才发现自己竟没处可去。
与她隔了书房门一里一外,我只是在房内坐了片刻,却听着她从用力踢踹到悄无声息,才发现自己竟是跟着她动静呼吸。将契纸叠好收于书内,方开门走出去,她竟告诉我不许呆在书房。
那又让我去哪儿呢?
宋氏的出现似乎总能让她有反应,这一次也不例外,本已走远了却又跑回来攥了我手。一番话虽是说得有理有据,但我站在她身旁能听到她快速紊乱的呼吸,不似往日平静。
跟着她快步走回房间,却不知她是何用意。
她居然抓了我衣襟哭着告诉我‘你的就是我的!往后这院子里的全都是我的,包括你!’
这是什么意思?她不是什么都不要吗?怎么这会儿倒是什么都要!包括要我?
我竟被她说得不知如何应对,她却拉了我贴到她身上,竟用手臂勾了我脖子亲上来。
这丫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往日我若与她亲热都是一副闪躲不及的样子,现在却这般主动,她竟是不怕我了?
紧贴着她的嘴我知道她没有喝酒,那必不是醉了,此时竟是清醒地如此对我。
许是见我没有反应,她向后退开直抵到门板上,咚的一声倒是把她自己吓了一跳。脸虽是红红的眼睛却冒着火,样子倒是挺唬人的凶悍,只不停盯着我低声叫着不许我走。
嗯,现在这情形不用她说,就是轰,爷也不走了!
将她抵在门板上直盯着她红到耳朵的脸孔,此时方信了胤祥所言,原来某些人还真是要激一下才能现形的。压住心中所想,向她轻声问道:“什么都是你的?包括我么?”
“对!全是我的,你也是我的!”话音未落,手竟抓到我领口上来。看着她扯了半天认真的样子,才伸手覆在她手背上想要帮她,却已被一把甩开。
她若喜欢较劲便由她自己较劲好了,只要她主动了便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至于这院子是谁的,根本不重要,只要在她心里,认为我该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