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韩老中医伸胳膊要扒我裤子,我本能一怔,颤音道:“您到底要做什么啊?怎么还脱上裤子了?”
“五肢施针,泄气出体。你这经年老症才有痊愈的可能。”
什么叫五肢施针啊,搞得我心里慌张的厉害,这没头没尾的,你个白胡子老头可别诚心吓唬我!
转念一想,我才弄明白这五肢是什么意思,之前发呆发愣不让脱裤子,现在搞清弄明,那就更不可能让你脱我裤子了!
我一下子从藤木椅子上跳了起来,张嘴骂道:“李成宾花钱是让你给我治病的,不是让你拿根银针随便乱扎的!”
一激动,胳膊腿上的银针,全都滚穴了,一阵刺骨钻心疼,而且双腿一麻,根本动弹不得!
韩老中医直摇头:“这几针算是白扎了,从来再来吧!”
手指一拨弄,上上下下三十几根针全都拔了出来,有几个针尖上还带着血,疼的我那叫一个呲牙咧嘴!
身子瘫在藤木椅子上,我求饶道:“韩爷爷,求求你了,我现在全身上下的针眼都赶上仙人掌生的刺了,没一处好地方,再扎的话,病好没好另说,我是得先变成淋浴喷头挂了!”
韩老中医捋了捋胡子,道:“你在我这里治了半年,倡息导气日久,终究不是治本之法,唯有五肢施针才可痊愈,而且整个过程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顽劣,你不是想要攥拳有力吗?那就不能逃避!”
想要跟学校的董大鹏硬磕,现在的这副样子肯定不行,打自己都没感觉,怎么可能有胜算?韩老中医的最后一句话,正好说到了我的心坎里,有病就得治,绝不能避医趋害!
“好吧!”我勉强答应道:“能不能把医馆的门给关了?”
老头子嘿嘿一笑:“你这孩子,还知道害羞!”随手一拉扯,房门关了,窗户上也落下了窗帘!
退下裤子,韩老中医打量道:“穿过毛衣没?脖领口太长,把脑袋遮住了,不过这不归我治,哪天让你爸再领你往西医医院跑一趟吧!”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不过我却脸上一羞,这也太尴尬了吧,全身上下就这么点小秘密,你这老头子还仔仔细细看的出神,能不能给我留点尊重啊!
“啊!”还没等我准备好接受这神奇一针的时候,老头子陡然扎了下去,那酸爽,简直有如两个蛋蛋被穿成了一串,呵,一抹眼泪不自觉的从眼眶里坠了下来。
卧槽你大爷,不是说不复杂不顽劣不疼的吗?怎么我感觉自己的人生前十四年和后几十年都不会再遇到这种程度的痛楚了!
“啊!”我错了,果然有比第一针更疼的,尼玛,还有第二针啊?
一连三针,差点没给我疼昏厥过去,这时老头子才缓缓道:“上午就先扎这三个穴位吧,下午咱们再换点新鲜的!”
听到这句话,我肚子里的肠子都要翻腾了出来,这受的罪还有完没完啊?
人生总是会不期而遇各种囧况,我以为扎在小jī_jī上的这三根银针就已经够惨够尴尬的了,没想到这时医馆后厢房突然摇晃出一个四轮儿童自行车来,上面端坐着一个小女孩,一身灰色小棉袄,摇头晃脑,好不活泼,嘴里还着一根棒棒糖,天真无邪的蹬着车轮!
陡然间,那小女孩眼睛一怔,直勾勾的盯着半躺在藤木椅子上的我,嘴巴大张,“啪叽”一声,棒棒糖坠地摔碎!
我脸色一红,这是什么情况,这里有没有地洞啊?我真想钻进去!
连忙伸手去遮身下,不过两只胳膊都被扎满了银针,动弹都费劲,一用力,竟然上下两半身一齐麻爪,“嘎嘣”一声,整个人从藤木椅子上摔了下去,而身下小兄弟却直挺挺的立着,估计是受了银针的刺激,一柱直顶天际!
我尼玛,我这个窘迫啊!
韩老中医见得这一幕,当即拍腿道:“我怎么把你这个小祖宗给忘了!”
随即身子一挡,伸手对身后女孩道:“小梅,赶紧到后厢房玩去,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
突然窜出来的这个女孩,唤作韩小梅,是韩老中医的孙女,今年八岁,之前我见过几次,挺淘气的一个孩子。
韩小梅眨巴着两只大眼睛,饶有兴致的张口问道:“爷爷,李凡身上…;…;”
“没…;…;你赶紧回后厢房玩自行车去!”说话间,一把把她支了回去。
我艰难的抬起头,一辈子都忘不了八岁的韩小梅捂嘴偷笑的模样,这…;…;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一个八岁的小女孩在嘲笑我吗?
再看看自己,我去了,这…;…;这…;…;这下子不用再见人了,尴尬的我甚至想要以头抢地!
韩老中医一边咧嘴,一边把我身上的银针拔了去,道:“中午休息,下午继续。”
提上裤子的我,真是再也没法面对韩小梅这个八岁的小屁孩了,老子的脸面已经丢光丢尽,没脸做人,没鸡做人了!
中午时候,韩老中医在后厢房准备了饭菜,按照惯例,我是可以一起吃的,药费伙食费,李成宾早就提前付过了。在他们家吃了大半年,一切都还好,不过今天我是真没脸,端着个饭碗,扒拉了几筷子菜,退到一边门口自顾自的吃起来。
这中医药馆平时没什么人,前面是药铺诊病的地方,后面是居家之所,如果我不来的话,老爷子基本上就是摇着扇子晒着太阳,端着个小茶壶一坐一整天,所以对我这个病患还是蛮照顾的。
餐桌上,坐在韩老中医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