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处的值班老师走了过来,一把夺下了黄毛手里攥着的手机,打量道:“怎么回事?都瞅什么热闹呢?”
随即看见黄毛一脑袋湿毛,道:“手机没收,毕业的时候再找我要;还有,今天晚上把头发剪了,染回黑色,我算是盯上你了,以后给我放老实点!”
黄毛一肚子委屈,皱着两只小细眼,苦巴巴道:“老师,这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回事,我这…;…;”随后一把指向我,道:“李凡,对,就是他,这小子不怀好意,要在食堂里约架…;…;”
我摊开双手,淡然道:“呵,我只是在这里等出菜而已,是不是师傅?”
窗口里的师傅递出了个餐盘,两份菜两碗饭两瓶饮料,接过之后,我笑道:“肚子饿了,得找个地方大吃一顿,对了,你刚才不是说你要给谁打电话吗?”
值班老师接过电话,瞅了瞅,道:“都没有电话卡,能给谁打电话?你小子下午到政教处一趟,得给你备个案底!”
黄毛是又苦有气,旁边的所有人都哈哈笑起来,刚才作戏的那点把戏已经被看穿了,本想挑我事,没想到落得这个下场,也是该着!
值班老师看了看我,不做声色,道:“散了吧,吃完就腾地方,食堂位置紧俏,还有别的同学没吃呢!”
言罢,又晃悠到别处去了。
黄毛脸上青一阵紫一阵,要是再有个兄弟就能凑成彩虹了。靠在一只椅子上,狠狠盯着我,也不知道嘴里暗嘀咕些什么,不过看周围人对他嗤之以鼻的态度,就知道这只过街老鼠他是当定了!
上赶着往我的枪口上撞,这黄毛也是没谁了,要是有点本事也好,关键还是个只会狐假虎威的胆小鬼,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居然敢主动来惹我!
我不再是过去的李凡了,虽然有意拒绝九班一哥这个称谓,但骨子里的一条不变,谁敢拿我开涮,我必十倍偿还!
提着餐盘,拿眼睛扫了扫,才找到高凌风所在,不过他挑的位置,实在是让我头疼!
走过去之后,高凌风问道:“刚才怎么回事?我看着好像是三班的人在难为你!”
“还是那个黄毛,自己找不自在,被我泼了一碗蛋花汤。”
高凌风道:“你最好还是别惹三班的人,郑琦真不是好惹的。”
我笑了笑:“好不好惹也惹了,况且那个黄毛屡次三番找我的不痛快,这次收拾他算轻的,再敢蹙我眉,非得给他点狠辣教训不可。”
高凌风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道:“还真是长脾气了,不过我看你这模样有点悬,帅是够帅了,狠也够狠了,但你拳头够硬吗?”
随后他说教道:“在滨江一中里,有两种人能做老大,第一个是能打,敢打,两只胳膊两条腿,生生打出来杠杠硬的名气,这是真牛逼;再一个是有关系,人虽不能打,但有能打的朋友,身后随时有无数站起来的兄弟,这种人也风光。不过你嘛,好像两样都差很多,所以别以为有了名气就当有了实力,你还嫩着呢,在九班里无所谓,出去了可容易挨揍!”
“你啥意思啊?”
高凌风顿了顿:“所以说还是低调一点的好,别什么事都搞的牛气冲天,老师肯护着你,但别人不一定看的惯你。”
我端起一瓶七喜,咕咚咕咚灌进了喉咙里,道:“好啦,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事来了我扛着,一两座王屋太行还是没问题的。”
高凌风呵呵道:“你之前是属橡皮泥的,随便别人怎么捏都行;现在变成了金刚石,只有喇别人的份不让别人伤你分毫,这气势牛,宁折不弯。钢强百韧,铁硬一时,我欣赏。”
“切,能不能别整这虚头巴脑的。之前你说一中的老大分两种,那个郑琦算是哪种啊?”
“第一种,郑琦的名声可不是白来的。他小时候学的跆拳道,后来又练散打,别看年纪不大,搏击水平相当高,打架尤其快准狠,号称一中最能打的人。”
卧槽,这么牛逼吗?看来三班的风头的确不好惹啊!
正在我暗中琢磨之际,高凌风拿眼睛挑了挑,示意我回头。
我哪里敢回头,蒋美丽就坐在后边,今天一上午,都蔫声不出气,哪有胆子去惹她?
高凌风咳了一声,低声对我道:“不知道哪个家伙,把她给你的那封情书贴到了学校正门的公告栏里去了,今天每个同学都瞅见了,尤其是她那张略显风/骚的大头贴,估计是生大气了,这你得哄一哄吧!”
我连忙皱眉:“哄啥啊,本就不想跟她扯上关系,这我要是劝两句,那还不得缠死我啊!”
背后坐着的蒋美丽,活活点了两份饭两份菜,估计是唯有食物才能治愈她心中的创伤,不想刚才听见我的那句话,陡然把手中筷子拍在了桌子上,哭声道:“李凡,你太过分了,那封笔记纸,那么亲密的内容,你居然贴在了校公告栏里,是不是想让全学校的人都看我出丑才满意啊!看不上我就直说,用不着玩这么下三滥的。”
我一愣,是我干的我吗?我怎么不记得这事了,还有我很下三滥吗?
蒋美丽嚎啕一句,饭也不吃,直接就跑了出去,而我则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他妈的究竟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周遭同学,七嘴八舌道:“刚才跑出去的那个肥妞,就是公告栏上的那个女生吧,真是母癞蛤蟆想吃男天鹅啊,嘿嘿,梦想有大多,体重就有多沉。”
另一个附和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