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叔的声音!”透过支起的窗棱,少年探头遥望,前院厮杀声不断传来,扰的心绪烦乱,顾不上扔在床上的少女,不住走动的少年,焦虑的心在听到那破锣嗓音是便悄然平静,脑海中不由浮现身材矮小的二叔大发神威,挥拳间便将闯入相柳氏的敌人打的落花流水。
回头轻蔑的笑着,眼睛在少女纤细的身体上来回扫动,却又忍不住想看看前院二叔威武的雄姿,这才忍耐住色心,站在窗前探头探脑的。
“是大哥吗?”前院的厮杀与怒吼,让细木雕花木床上的少女心中焦灼,即期盼又在担心。少女轻微挣扎,后扭的手臂传来刺骨的疼痛,双手被熟牛皮捆的死死的,没有一点活动余量,心中愤恨。
碰撞声与屋舍倒塌的声音接连传到屋中。两人各有心思,都在期盼着。
“大哥千万不要有事!”少女哀怜,心中挣扎万分,寄希望大哥能够快点到来,解救自己于水火之中,有希望大哥不要过来,大都氏族强大,强者无数,大哥到来只是飞蛾扑火,白白搭上一条性命。
“美人你听,来敌很快便被我二叔杀光,你便放心吧,没有人能够从我相柳十三逃出,更不会有人能够救你!嘎嘎……”耳中声音渐歇,侧耳倾听,再没有声音传来,探出窗棱的少年回身,口中呲呲的笑着,眼神在少女身上来回扫动,缓慢走来的步子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手指灵活的跳动,身上一件件衣衫脱落,光洁瘦弱的胸膛在少女严重不住的放大。
悲愤充斥心间,委屈的泪水顺着眼角淌落,为自己,为大哥,相柳十三的话刺激了少女,前院战斗的平息,让少女心中陡然沉重。
“大哥他们死了!”前院的战斗,少女清楚明白,那必然是大哥他们,若非他们,又有谁能够明知大都禁止杀伐,仍旧蛮横强闯相柳氏大族宅院。战斗声止,再加上相柳十三的话语刺激,更是让少女坚信这一判断。
“这里!”飚射的身体陡然停止,手臂上盘绕的虚空蛇悄然弹起,感受着屋中强烈的气息,问传挺想也不想,抬脚踹出。
“砰”
精雕细刻的木门,在沉重的脚力下四射,两扇彰显木匠手艺的门,就这样,横腰折断,乓啷声中重重的砸在地上,问传挺抬步跨过飘落碎木屑的门口,入眼的是上身赤条条的少年。
“嘘……还好!”长长呼出一口气,问传挺心中庆幸,事情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少年呆愣,完全想不明白,刚要扑上去,少女身前怎么会出现一条长蛇,陡然盘起蛇阵,嘶嘶吐着分叉的舌头,将少女护在身后,随之而来的是自家门四散飞射,飞散的尘土迷住了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那个混账东西踹你家十三爷的门?”暴怒,心中窝着无数的火气,眼看好事要成,突然出现的蛇吓人一跳,随之的是门被踹开,搁谁身上谁不痛快。做惯少爷,习惯了事事顺心,此时心中不畅快,张口便骂。
“你爷爷!”气喘吁吁的奔来,还没站稳便听到这一句,祝融火气奔腾,跨步上前,手掌狠狠的扇下,清脆的响声不断回荡。
“我让你骂!我让你骂!”一手揪着脖领子,一手使劲的扇,祝融口中仍旧不住的吆喝。“我让你抢我妹妹,让你欺负她,我让你绑她,让你骂人……我今天揍不死你!”
“大哥……呜……”
“不哭,不哭,大哥来了,你二哥四弟都来了!没人敢欺负你了!”解开身上的熟牛皮绳,强忍泪水的厚土扑进问传挺的怀里,不由哭出声来。
熟悉的气味,温暖的胸膛,是那么的安全,委屈,无助,随着泪水在流淌。
烛轻轻上前,拍拍厚土的柔肩,冰冷的目光投注在祝融巴掌下的相柳十三身上。
“我让你抢我的厚土!”馆陶枫顺着声音奔跑进来,陡见厚土在问传挺怀中哭泣,再见相柳十三呆傻似得在祝融手掌下,心火不由上窜,脚下用力,跨步上前,一脚揣在相柳十三的腰间。
陡然一脚,谁也没有想到,相柳十三就这样从祝融手中飞出。
“馆陶枫,你做什么?”祝融手中攥着一角衣领,回头怒吼。
“馆陶枫,你敢带人强闯我家?!”飞出的身体撞在墙上,发出重重的响声,无尽的疼痛蔓延,刺激着断弦的神经,相柳十三陡然从呆愣中回神,发现一屋子人在自己眼前晃动,特别是眼前,收腿的人。
“是馆陶枫,是他踹了自己!”相柳十三咬牙切齿,眼中迸发着愤恨。
“呃……”收腿的馆陶枫瞬间无语,“什么情况?怎么都对着自己发火?大家怎么都用异样的眼神看自己?”
无解。这却阻止不了馆陶枫将心中的羞愤转移。
“我让你抢人,我让你抢!”馆陶枫冲上前,不住对倒地的相柳十三拳打脚踢。
“我和你拼了!”相柳十三怒吼,不顾馆陶枫的拳脚,饿虎扑食般爬起,将馆陶枫扑倒在地。
眼看两人街头无赖混混般的厮打,众人很是无语。
“祝融,将他们分开!”空气中传来风声,脚步隐约传来,问传挺抬头,“烛,带他们回去。”
“大哥……”
“回去!”不容置疑,问传挺眼中充满冰冷。没有人能够伤害自己的家人而不付出代价。
“呸,我让你抢!”被祝融重手分开,馆陶枫犹不满足,隔着祝融一脚踢在相柳十三的腿上。
“嗷……”脚趾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