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人骨骼年龄,却是不大,极有可能是那孩子!”
“看其一身修为,几不下于老夫,总也不至于是从娘胎开始修炼的吧?”
“他是来寻仇的?”
不同的人,面对同一件事情,有不同的想法,同样,关注点也会不同。
方青云与柳三公两人一人关注问传挺的身份,一人关注修为,唯有瞪大眼睛吃惊的权剑南陡然发声,直指问题所在。
一句话惊起滔天骇浪,韦竟堂瞪大眼睛,眼中闪过挣扎,“他是来寻仇的?不,不单单是寻仇!”
脑海中闪过问传挺诡异的笑容,手指江山挥斥方遒的神态,以及那让他心惊胆战的话语,“我会帮你的,帮你铲除一切障碍,直到你坐上那个位置!”
“你不高兴?”
“或者是你想让我亲手将太天门从这世界上抹除?!”
“不是小瞧你,你没杀死我的能力!”
“你忘了,除了我外,那个部落,还有五个幸存者,你认为他们会轻易放下仇恨?”
……
“我们需要一个完美的计划!”
“还有,太天门中,什么人可以拉拢,什么人必须覆灭,这些你要想清楚,能作为助力的,我们没必要一竿子全部打死!”
……
韦竟堂眼皮子直跳,心中寒气蹭蹭冒起,手脚更是冰凉一片,“他真的来了!”
除了冰冷外,心脏突突直跳,剧烈的跳动激荡胸膛,几乎要跳出来一般,血脉奋张的可怕。
深深低垂的脑袋,掩盖眼中慌乱的神情,更是不想身前的人看到自己的表情,做贼后的心虚,让他有忍不住偷瞄一眼前面的掌门,总以为,自己的心绪,所有的想法,将要有的举动,好似都被对方所查知一样。
“不然,又怎会在这种情况下,突然询问是否认识下面那人?”
“堂儿,可是有什么不舒服?”
韦竟堂的举动,终是引起了柳三公的注意,与掌门的谈话瞬间打断,疑惑的目光投注在韦竟堂身上。
“没……没有……”
韦竟堂不敢多言,只怕露出更多的破绽,简单的两个字差点就耗尽了全身力气,感觉发出的声音都在颤抖。
“没事就好!”
柳三公轻轻说上一句,继而转头看向在人群中杀进杀出的问传挺,眉头皱的更加厉害。
“幸好师傅没有多问,要是问起来,我该怎么回答?直接回答还是避而不谈?师傅与掌门师兄的关系很好,要是我真想做到掌门的位置上,师傅是帮助掌门还是帮助我?”
“应该帮助我吧,毕竟师傅只有我这么一个弟子!”
“也不尽然,师傅眼中,掌门师兄最适合做那个位置,当初就是师傅一力推荐师兄上位的,不然师兄也坐不稳!”
“那人力挺我上位,不然将有更多第子会遭毒手,我该怎么办?师傅阻止我坐那个位置怎么办?”
“杀了师傅?不不不!师傅养我育我,待我如子,且一生只收了我这么个弟子,哪怕明知我笨,也不嫌弃,更是手把手教我修炼……”
“我若因此就杀了师傅,简直是qín_shòu不如,可该怎样?如何面对师傅的阻拦?”
一个个念头迸出,搅乱所有思绪,将他脑海扰的一团浆糊,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样的事情,没经历过,这是人生第一次,更是没人可以帮助参谋。
且不说有没有人帮助参谋,就是这样的举动,不异于大逆不道,在现今的整个人族来说,太过离经叛道。只是心理那一关,就让他难以过去。
初始是面对问传挺诡异的笑容,韦竟堂为万千弟子生命,无奈答应下来,当是时,他的内心却是也被撩拨起来,不然也不会被稍稍一威胁就答应下来,甚至有那么一段时间,很是憧憬坐上那个位子后的情景。
可现在,与架在火上烤又有何异?自回来后,他很是用过一段时间的心,观察学习掌门师兄对各种事情的应对,更是发现其中的不易,坐在那个位置,不是想象中那样轻松。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很好很强大,握万千弟子生死,一声令下,千万人往矣,可真真坐到那个位置,却又怎会那么容易,万千弟子生存压于一人肩上,又要协调与另外四大门派的关系,处理各种事物,这让自觉脑筋不算太灵活的他,又怎能不感觉到其中的艰辛。
他甚至有段时间下意识的忽略了这个问题,因为道路太难,难到他认为自己行不通,从而开始从心底抵触,如此一段时间过去,他早已忘记当时被诱发的野心,一晃经年,中间更是不曾记起片刻,直到此时,似曾相识的人影唤起他内心中深层的记忆。
沉浸在自身思绪中韦竟堂陡然感觉到有目光停住在身上,他内心中一个激灵,险些就此夺路而逃。
做贼的人,心中藏有大秘密,同时也会有大恐惧,疑神疑鬼中总是以为内心中的想法被窥知,面对熟知、关切的亲人,更是增添无穷愧疚,一旦被发现,自知不对的情况下,不是暴起伤人,就是掩面逃窜。
好在,掌门师兄看过来的目光也仅仅是疑惑,并没有其他表情,“师弟,你可是确认了,那人就是当年你遇到的孩子,与程昱有大仇的孩子?”
“是……是他!”
感觉中,声音有些颤抖,韦竟堂努力维持这平静,镇压心中翻滚的思绪。
“那就是了,如今这几年人、妖和睦,可谓是天下太平,各大门派亦是各自督促弟子修炼,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