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身体了。”魔骨欣喜的活动着身体,有了血肉身就是不一样,无论蹦跳,伸展,身体在也不会出现咔咔的响声,曲腿弹跳,除了刚开始的不适应,现在完全看不出僵硬,若非看着他一点点的长出血肉,谁又能知道先前他是一个骷髅的模样。
随着魔骨血肉身完成,煞气杀气吞噬一空,本尊眼中四条粗大的法则,身形渐渐消瘦,又似是堵塞的血管,随着整个血脉网络通常,堵塞的部分被疏通,血液通畅,拥挤膨胀的血管再次恢复原先模样。
法则线条完成瘦身,细致观察,还是有些不同,在这里,毕竟是经过长久时间的积累,能量聚集不是一时能够消散的,只是这方天地是大荒世界的一部分,这片区域的法则网络是整个法则网络的一部分,没有煞气杀气的积聚,没有渗透入土地的血液残留,法则本源力量不再被吸引过来,反而向外扩散,扩散到整张网络中,这也造成了法则力量的极具变幻。
就好像是两份盐水,一份浓度高,一份浓度低,两者在一个容器中被隔板分开,当去掉隔板时,浓度高的向浓度低的扩散,最终完美融合,浓度分散。
法则消退,最终隐没在黑白的世界中,本尊银白眸子不再有流光旋转。
转向魔骨,本尊只是认真的打量一番,便将目光收回。
“本尊去了哪里?”问传挺看着识海最后一具石棺消失,眼前光幕陷入黑暗之中。
思禹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没有光亮,感受不到外面,思禹甚至不能透过本尊双眼看外面世界。两人就像被抛弃在黑暗之中,孤寂,黑暗,压抑,不断在心中充填。
“我终究还是一个凡人!”问传挺心中自嘲。
他不知道,在他失去外界联系的那一刻,魔骨背着石棺,从这片曾经的战争之地离开。唯留下一句话语,在这片土地上回荡。
“我为骨魔!”
轻轻的,似在低语。清风徐徐,将声音吹开,向远方传去。
肆虐的洪水褪去,帝江站在山岗上俯瞰大地,入目的是满地疮痍,就好像是人身被泼上滚烫的油水,没有一块好皮肤,有些地方岩浆依旧在流动,经过树木,树干腾起火焰,碾过青草,灰烬中腾起一缕青烟。
从山岗跳下,帝江跳跃式前进,不是不想穿梭空间,从空间夹层中跨越长远距离,只是此时天地刚刚经过毁灭的洗礼,一切都在缓缓的恢复,空间夹层是不稳定的,也许刚刚跨入,强大的空间修复能力会将他看作异物,然后抛射在无尽虚空,或者赶上空间乱流,被碾碎是必然的。
“不知道部落怎样了,在这天地威能下,是否完好。”帝江也知道这是自欺欺人,同样在一片天地下,凭什么这里发生灾难,那里却毫发无伤?他也只能是尽量往好处想。
不往好处想又能怎样?想部族寨子经过洪水肆虐,经过火焰烘烤,承受岩浆的焚毁后会被毁灭成什么样子?想部落成员七零八落,枯骨林立?还是要想曾经那些炮灰营成员面对天灾地祸,落荒而逃,或者是不自量的蝼蚁抗天,奋不顾身的抵抗挣命?或者是想自己的弟弟妹妹在灾难中烟消云散?
想这些有用?只不过是给自己增加烦恼罢了,没有亲眼目睹,没有亲耳听闻,一切只是凭空想象,给自己增加负担。
“好在那里是一片高地!”帝江心中庆幸。寨子建在高地,不虞有洪水肆虐,唯一的问题是开裂的大地,与喷涌的岩浆。大地龟裂如蛛网,那里开那里合,这谁也说不清,不可预判,唯一可期待的是,大地龟裂有征兆预示,大地颤抖震动,这让人们警醒,只要意识清醒,看准躲避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就是从大地裂缝中流出的岩浆也不可怕,可怕的是喷涌岩浆,这是不可预料的,也许认为安全的地方刚刚站上去,岩浆就喷出来,人就像火箭一样被发射出去,发射过程中还要承受焚烧的痛苦,那时能够死去必然是一件快乐的事情,死不了,被焚烧一半的身体从空中坠落,摔在地上摔死也可以,就怕是还摔不死,然后掉进地上涌动的岩浆中,再次承受焚烧的痛苦。
这些念头也只是从脑海中一掠而过,想来不会有这样的倒霉蛋,那得衰成什么样子,才能遇上这百年不遇的事情。
心中若有所感,抬头一眼望去,一道人影趴伏在浑浊的水流中,随着水流向下游流去。
“是上官燕云?”帝江心中不太确定,那女人精明强干,不像是能够被淹死的。但不保准,谁没有弱项,也许精明的外表下,是一只不会水的旱鸭子。
“反正我是旱鸭子!”帝江自嘲。不排除自夸的嫌疑。
方向调整,向着下游奔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浸水昏迷的人拖上岸边。
“嘶!还真让我猜中了!”
将人翻转过来,帝江牙痛般的长吸一口凉气。心中暗自庆幸,若不是看着有些眼熟,心中想着过来看一眼,不管是不是,若是有救,就尽力救上一把,也算是造上一座七级浮屠;要是没救,也不过是费点力气的事。
这一看,还真是上官燕云,这也不算是多事儿。摸摸脉搏,还有着跳动,顾不上看湿漉漉的衣衫下映衬出的玲珑身材,将其口鼻中的赃物抠出,将上官燕云翻转趴伏在自己屈起的腿上,不住的挤压着她的胃口。
一番施为,直到上官燕云不再吐出脏水,呼吸平缓下来,这才将其平放到地上。近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