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姜聪抢到厉炎身后左窜右跳,一副滑稽猥琐之状,手举光锤瞄好方位,一锤砸在他右脸颊上。(..)厉炎身子顿时向左便倒,不等他有任何反应,姜聪操锤又至,从头锤到脚将厉炎砸陷入地,当真颇有艺术。厉炎怒叫:“卑鄙小人,又来这一套!”姜聪笑说:“是不是很好玩啊?”厉炎骂说:“好玩你妈的屁!”双手撑地从地陷里刚刚爬出,魁婴哇哇大哭又扑闪了过来,一边拳打脚踢一边哭念:“打打打!打打打!……”逼得厉炎连连后退。
此时厉炎已是遍体鳞伤,但痊愈极快;而魁婴虽已见哭,却毫发无损。
体质有强弱之分,招式上也有高低之别。厉炎门户防守极严,魁婴的一轮强攻乱打根本无法伤及要害,待得魁婴攻势稍弱,他便开始占据主攻。如此一来,魁婴不精于防守,连连中招,也就只能苦撑危局了。好在姜聪待闲不住,肩扛绿光巨锤,逮着机会就给厉炎吃上一锤,虽然用处不大,却缓解了魁婴招式上的劣势。
她们三人时左时右,速度奇快,身形不定。
因此殷立等人看不清楚战况,只能感觉到气浪袭面。
正当她们斗得难解难分,奥利斯突然撒手,带着哭腔说:“殷公子,我无意冒犯,只不过身为军人当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现在我的任务完成,也该向你请罪了,你要是心有怨恨,就毙我吧。”说时,垂首呈。殷立拿起,塞入奥利斯的套里:“我被你们抓来这里,就是囚犯,那有资格毙你。”奥利斯单腿跪地:“不不不,教授说了,你是贵宾,不是囚犯,还请你处罚我吧。”
殷立叹说:“贵宾,说的好听而已,你起来吧,我不喜欢****。”
丰田贵子气冲冲飞起一脚,将奥利斯踢翻在地,拔喝斥:“你心里就只有严授老儿,没有首领的吗!你知道殷立对我们有多重要,不管出于什么理由,你敢拿挟持他,就是死罪!”殷立用手挡住口:“当事人不追究,要求庭外和解,你这个法官也该放放假了。”丰田贵子忍不住喷笑,蹙眉恼说:“你怎么这么讨厌。”殷立浅浅笑说:“反正我毫发无损,无谓多伤人命了吧。”丰田贵子收入套:“好,听你的,我就放放假吧。奥利斯,你要记住了,是殷立救了你一命。”
奥利斯站起来躬身说:“是是,殷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奥利斯记住了,以后但凡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是…只是…。”
丰田贵子嘿了一声:“绕你不死,还想说什么?”奥利斯火急火燎说:“我是想说,我们的氧气只够呼吸三个半小时了,节省点也撑不到四个小时,我们可不能再等下去了。”丰田贵子凝视盔帽显现的氧气指数,果然所剩不多,骇然失色:“哎呀!她们斗的没完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分出胜负啊!殷立,不能等了,该走了!”
殷立投目激战,点点头说:“我知道。”沉吟半晌,朝场上喊话:“姜聪、魁婴,我先出去找个人特别多的地方藏起来,你们分出胜负了,就来找我哟。”
姜聪喜说:“好好,你先出去藏好,一会儿我一定找得到你。”
丰田贵子倒吸一口凉气:“殷立,我千辛万苦带你来我们这里完全出于好意,可别指望她们救你啊,你和她们不一样,脱离了我们,你在月球是无法生存的。”殷立笑说:“放心,我还不想找死呢。”丰田贵子疑声疑气:“希望你真的认清形势。”
时间所剩无几,殷立三人再不多话,沿石阶直上,穿洞过池一路碎步。
激烈动作需要补充氧气,可她们却不敢多吸,以至奔到冲锋车旁,三人就已严重缺氧,头昏目眩软瘫在地。休息了两分钟,只待体力稍复,方才爬进车内,打开引擎掉头,提速仰冲而去。冲锋车动力极强,爬坡豪不费力,倘若不是车轮包裹在轨道内,只怕早就脱轨飞起。
尽管开足马力,一路畅通,可毕竟弯弯拐拐数百公里,三人冲出隧道,换上月车,氧气就已经不足一个半小时。出了炙监谷,奥利斯熟悉路径,驾车在前,丰田贵子和殷立同乘一车在后,大家尽量憋着气不去呼吸。
两车孤径挑灯,夜渡星河,就这么跌跌撞撞行驶了将近两个小时,遥遥得见棚区。
此时氧气枯竭,剩下十几口憋着都不敢再吸。
棚区在望,三人顿有危境脱险,死里逃生之感。
假如地势平坦,两分钟即可到达,可惜坑坑洼洼路况不甚好走,怕是十分钟也是难到终点。绝境求生是人的本能反应,丰田贵子和奥利斯更不多想,踩穿动力踏板,两车卷尘飙疾,遇坑漂移而过,遇坡跃飞而起,当真如履平地,极尽发挥。棚外站岗士兵还从来没在月球上见过此景,以为她们是在飙车寻乐,亮灯示意减速。三人憋着最后一口气,脸色都已发紫,哪肯减速,两车平行冲进巨棚。
不等车子停稳,三人摘去盔帽,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门口温度极低,这一口气吸进肺里,全身都要冻僵了。好在呼吸及时通了气道,再稍晚几秒,怕是有人就要窒息死亡了。
棚区设有三道门槛,与外界彻底隔绝,每过一道门,空气越密,温度越高。三人交付月车,招来一辆军车沿坡道直下,到沟底林园区,藻绿花香,园丁修树;绕过林园,就是果蔬园,泼粪浇水,果香菜茂,颇具乡味;在果蔬园左壁区域是更衣间,三人换掉宇航服出来,便见着严授前呼后拥的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