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疏楼看着妘雪舞的靠近,心里不安,嘲讽道,“难道二秀想威胁证人?”妘雪舞停下,冷声道,“怎么会呢?我不过是想杀人灭口……”萧疏楼大骇,这是个女子吗?竟说出这样的话!“放肆!朝堂之上,竟敢行凶!罪加一等!”妘雪舞不以为意,轻笑了几声道,“呵呵,萧大人竟还当真了!”萧疏楼一阵气结,她竟然在耍他!
“萧大人息怒,我只是想问他几个问题。”妘雪舞走进那人,道,“你确定看到是我?”“是……当然是你。”那人望着妘雪舞冰冷的目光,不禁打了个哆嗦。“那你说说,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人稳了稳心神,说道,
“那天我奉相府大秀之命,和几个兄弟抬着花轿去锦王府,谁知路过一家酒楼突然被人拦住,楼上有一个穿白衣的蒙面女子让我给锦王府报信,说是她要杀了锦王的儿媳报仇,我吓到不轻,赶紧跑回了锦王府,谁知竟看到锦世子已经迎回了新娘,也不敢说了,就离开的了帝都,谁知半路遇到了歹人,什么都没了,无奈之下又返回了城里,刚到家,就遇到了宫里来的侍卫,我将相府二秀的事告知了那侍卫。后来,萧大人找到我,让我看了一个女子的画像,我认出她就是那女子,便自愿跟着萧大人入了宫。”
“皇上听到了吧,请皇上立即处死丞相二女!”萧疏楼得意地看着妘雪舞,他早就已经打点好了。这次非要她死无葬身之地!
妘雪舞闻言,却是笑了,“萧大人找到这证人可真有意思,听他说的话,那女子好像是蒙面的,怎么会认出来了?”那人一惊,刚才本就紧张,半真半假地说了出来,谁知她竟然这么快就找出了破绽,但他听到她的声音,急忙道,“就算没有看清脸,但我听出了声音,你就是那个女子!”萧疏楼闻言,暗叫不好。“可是你刚才又说是看到了画像才来作证的呀!难不成,画像会说话?”那人话音刚落,妘雪舞便开口说道。她就等着他说这句话。“这……这……”
“此人的话漏洞百出,不足为信。”墨麒皇看了一眼妘雪舞,暗暗佩服她来。他也不想治她的罪,事已至此,他倒要看看这个萧疏楼还有什么可说的。
“皇上,此女巧言令色,可千万不能被她骗了!请皇上立即下旨,杀了此女,以儆效尤!”萧疏楼愤恨地看向墨麒皇,老脸气得通红。他为官这么多年,还没有像今天这样失控过。“皇帝叔叔,侄儿在几天前就已经查明,是与锦王府作对的人做的,与二秀确实没有关系。”嬴跅弛站出来,众人纷纷侧目。连锦世子都出面了,今天真是看了一出好戏。
“锦世子不开口,我倒把锦世子忘了。”萧疏楼见嬴跅弛开口,心下又生一计。对墨麒皇正色道,“皇上,锦世子突然求情,倒让臣有些糊涂,这锦王和丞相一向不和,这是……”此言一出,众人皆露出惊异之色,他们都不笨,自然知道萧疏楼这话的意思,只怕是丞相和锦王暗中勾结,借相府二秀在大婚之日身亡来掩人耳目,制造出两家不和的假象,但是背地里做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你们让我进去!”正当众人浮想联翩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女子的叫声。“世子妃,你真的不能进去。”侍卫拦住外面的妘雪凤,就是不放行。刚才已经有两个人闯进了,他倒还可以以能力不足逃脱,但若是连一个弱女子也拦不住,那他御前侍卫的位子就该换人了。
“你若不放行,我便血溅此地!”妘雪凤拿出手中的匕首,她听说了朝堂的事拿了府中的令牌才得以进宫,却没想到还是无法进去。真不知道妘雪舞是怎么进来的。“皇上恕罪。臣的女儿定是有急事才擅闯朝堂的。”丞相听到妘雪凤的声音,赶忙说道。他对妘雪舞的事不在乎,但是他不能不管妘雪凤的死活。
“让她进来吧。”墨麒皇对一旁的侍卫说道,那侍卫走出去,不久便将妘雪凤带来了。墨麒国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女子进入朝堂,今日倒好,一下子进来了两个。
妘雪凤一身凌乱,她听说萧疏楼拿那日大婚向丞相和锦王府开刀,便急忙赶来了,她得护他周全。“皇上,此事,是臣妇所为!”妘雪凤刚走进,便马上跪在地上。
此言一出,众人神色各异。丞相一脸担忧,他也怀疑过是妘雪凤,他知道她喜欢锦世子,但真的是她命人害了雪舞吗?而嬴跅弛则是不可思议,她那日只是说她听到有人在大婚之日杀妘雪舞,就自作主张弄了一座空轿子,但她为了嫁给他,就自己上了另一座轿子。难道那歹人是她的人?萧疏楼却是满脸不甘,他好不容易找到打击锦王府和丞相的机会,竟然被一个女子打乱了。
“你说什么?”墨麒皇望着跪在地上的妘雪凤,顿感无语。一抽事,弄出这么故事来,现在又出来了个妘雪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整个墨麒皆知,我爱慕锦世子已久,实在不愿看着自己的妹妹嫁给锦世子,所以一早劝锦世子的母亲让锦世子亲自来接,又骗我的妹妹让她自己坐轿过去,本想等我与锦世子拜了堂,一切成了定数,再给妹妹找一个好夫君,谁知竟然差点害了妹妹9连累了锦世子,请皇上降罪!”妘雪舞轻轻摇了摇头,自己这个嫡姐,可真是厉害!这样都行!
“墨麒皇,这戏也看够了,我先走一步。”千陇焚夜说道,说着便拉着妘雪舞要离开。墨麒皇这才反应过来,他竟然忘了还有千陇焚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