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青龙皇考虑得怎么样了?”嬴跅弛单手撑着额头,漫不经心地望向青龙皇。“夜儿……”青龙皇不禁望向坐在一旁的千陇焚夜,这嬴跅弛说得很清楚了,他要妘雪舞。若是如此,那青龙便无畏白泽,只是……
“……我本皇子说了,不知锦王在说些什么……”“千陇焚夜!”嬴跅弛纵身而起,怒目而视。他昨日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只想见一见妘雪舞,天知道当他听到妘雪舞已死那一刻是什么心情,他也在骗自己,骗自己说只是千陇焚夜的托词……只是,当他昨日看到千陇焚夜之后,忽而慌了,若是……她真的不在了呢……
“锦王,注意你的身份。”青龙皇一脸阴郁地望向嬴跅弛,他虽不明白这二人的心思,却也看出他们剑拔弩张的气氛,对于一切伤害千陇焚夜的人,他都不会轻饶,就如十几年前一般……嬴跅弛眼眸微动,终是坐了下来。
一时,众人陷入沉默。当时是,却有一女子缓步而起,白衣轻拂,翩然生姿。青龙皇见到那女子起身,略显疑惑,道,“傅家秀此举,是为何意啊?”那一袭白衣的女子,正是傅紫琼。女子盈盈浅笑,美得不可方物。“墨麒锦王难得来我青龙,臣女愿为诸君献舞一曲。”傅紫琼不自觉地望向千陇焚夜,眼眸之中情愫不明……思绪,回到几日前……
“秀!”眼见着傅紫琼直奔三皇子府而去,身后的侍婢紧张地紧跟着她走去。傅紫琼走到一半,忽而停住了脚步。“秀,你走到太快了!额……秀怎么停下了?”“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去……知春,你过来……”傅紫琼看向知春,对她耳畔耳语几句。“是秀!”“走吧。”傅紫琼轻笑,而去……
三皇子府内。“真是奇怪,府里怎么没有一个人呢?”知春自顾自地说道,傅紫琼微微蹙眉,缓步而入,却突然一怔。不远处,琼花开尽,静见一袭白衣,负手而立,墨色乌发随意披散于肩,口中喃喃,“轻絮杨,花舞群裳,舞儿……”“三……三皇子……”知春轻声开口,千陇焚夜收敛思绪,回头却只见傅紫琼一身缟素,确是极美,只是……
“你来作甚?”冷淡地开口。傅紫琼勉强笑道,“三皇子可知,几日后便是我青龙的花朝节了,若是三皇子不弃,可否……”相邀之意不言而喻,却听千陇焚夜道,“可否什么?”他自是听明白了,却是故意为难,让一个女子说出一同赏花的话来,自然算得上为难了。傅紫琼闻言,却是一笑,“呵……三皇子若是不愿便罢,我只当不配与三皇子为伴。”
千陇焚夜目光深沉,望向傅紫琼,却是不语,片刻,傅紫琼便要离去,只听身后一句清冷的音色响起,“若傅秀能作得一舞令吾皇满意,同去又何妨?”她知道,千陇焚夜必是答应的,否则便要担上看不起傅家人的罪过了。而舞,她自小便会的,这又有何难呢?“紫琼记下了……”千陇焚夜望着傅紫琼远去,微微不悦。
待傅紫琼走远,对着暗处道,“莫邪,把宫里的琴师都解决了,我倒要看看,无伴奏之舞她要如何跳下去!”他千陇焚夜活到今日,除了妘雪舞外,还没有谁能威胁到他!若不是为了借傅家的力量,他又怎会答应与傅紫琼赏什么花!这舞,她注定跳不下去!
傅紫琼回到府中,便日夜苦练舞艺,甚至求取青龙最为华美的舞衣,凤鸾羽裳,便是为此一舞。思及此,傅紫琼看向青龙皇,道,“容皇上待紫琼换上舞衣。”青龙皇也来了兴趣,据他所知,傅紫琼一向高傲,今日竟主动请舞,说起来,他还没有见过青龙第一名媛傅紫琼的舞姿呢。“好。”得了青龙皇首肯,傅紫琼微微躬身,走进内室。
片刻后,只见一袭金色闪入,“华采衣兮若英”,鸾纹祥云叠布,傅紫琼双眸微微含笑,已是美绝无双,钗头轻坠,衬得一身华艳至极,却丝毫不漏俗气,盈盈而拜,道,“臣女已毕,只听乐师相奏。”这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无论乐师奏什么,她都能跳出相应的舞曲?!青龙皇也是略感吃惊,开口道,“好,那便来一首《上元舞》吧。”《上元舞》是寻常女子皆会跳的。
“来人,奏乐。”青龙皇对着左右道,却听一侍从说道,“回皇上,不知为何,宫中的乐师都患上了急症,怕是来不了了。”青龙皇皱了皱眉,微微不悦道,“怎会?竟都一齐病了?你们是怎么做事的!”那侍从慌忙跪下,十分委屈地说道,“皇上赎罪j上赎罪啊!”青龙皇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对着堂下的傅紫琼道,“紫琼秀有心了,只是作舞之事,怕是不行了。”傅紫琼闻言,脸色泛白,十分难看。终是道,“无妨……是紫琼唐突了……”此刻,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那些乐师何故一齐患病了呢?
而就在傅紫琼要走下堂时,却听嬴跅弛突然开口道,“傅秀为青龙第一名媛,今日却无幸得见其舞姿,真是可惜了……”千陇焚夜看向嬴跅弛,不知他说这番话是个什么意思。又听嬴跅弛道,“这宫中的乐师都病了吗?可本王听闻大皇子宫中有一乐师,琴技妙绝,不知可否请之作一曲?”千陇焚夜一怔,他怎么忘了还有那个奏琴人!真是……失策……
“哦?是吗……”青龙皇略显吃惊,千陇玄翼宫里有一个琴师吗?他怎么不知道?“既是如此,来人啊,将大皇子宫中的琴师请来!”青龙皇对着一旁的侍从吩咐道。嬴跅弛一开口便说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