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白布彻底的遮挡住若影的视线,再也见不到那本该是温柔的面庞,手中紧抓着梦羽从尊水身上拿出的遗物,“那日帮你挡箭,她便已中毒,现下这般怕是没有活着回”沉重却又无奈的话语在若影的脑海中回想,久久无法平静,心中似惊涛骇浪。
抬手扶住自己的双眼,即使现在那人正在白布之下,他却也是不敢面对她。心中对此不知是何情绪,恨?能有什么可恨的?为了救他拼尽全力也是到了自己先前看到的那副模样,这让他如何恨的起来!喜悦?自己跟她不过是前世的缘分,也只不过是自己前世的记忆作祟,何来的喜悦?
越如此想着泪水越是翻涌不息,不断的眼眶中滑落,那个一向温柔却又独立的人,此刻却是如此无助。上前一把抱住若影,钟夜还是无法放任若影如此自伤。抬手轻抚对方的脑袋,还是无法完全的安定下来,毕竟尊水最后还是将若影的手交到自己的手中。
一把反抱住钟夜,还是无法抑制心中的那点情绪,泪水翻涌之间,还是打湿了钟夜的衣物。梦羽看着这一幕,心下更不是滋味,为了这场战役牺牲的人已经很多了,而尊水的离去,对于刚刚回归队伍的她却也是不小的打击。
依靠着身后的树木,默默的地下脑袋,梦羽抬起手还是看着那放在手间的白纱,静静的看着那白纱上的黑色血迹,却是不自觉的呼出一口浊气。苏夜看了看梦羽,心中反复思考之下,还是上前一把搂过梦羽。
“若是我早发现她骗我,是不是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沙哑的声音,是隐忍至极的标志,梦羽默默的靠着苏夜,手中一直紧握着尊水换下的白纱。知晓梦羽心中更不是滋味,苏夜抬手轻抚了面前之人的脑袋,没有说出安慰的话语,只是安心的一下一下的拍着梦羽的后背。
非语看着寂静的营帐,更是无话可说,这是他头一次见到所有人都不说话,无论是侠门弟子还是幻境族人,每一人的脸上都未有放松的神情,特别是尊水族人,那阴沉的脸色更是让气氛不自觉的凝重起来。
握住的白纱早已见不到当初的黑色,还是不甘的闭上双眼,不再看任何的事物,梦羽知晓这时的自己必须要坚定。抬眼望向幽暗的天色,久久无法平静,许久这才开口,“我们,明日暂时后撤无名山!”
过分沙哑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让侠门弟子和幻境族人甚至少数的绝城门徒都是一紧张,那一个个低垂的脑袋瞬间抬起,愣愣的看着面前这个正向他们发号施令的人。手中没有任何的令牌,她的眼中只有对自己周围几人的信任,重新睁开的双眼,带着伤感也有悲哀,然而一切都是被自己的坚定所取代。
她的身上不仅仅有尊水,还有现场几人的命,若是因为她的一己私心,这些人的性命怕是保不住了。许久,才有一声“是”从休整的人群中传来,紧接着是几声虽是小声,却是肯定的话语发出。
非语微缓的睁开自己休息的双眼,望向面前的梦羽,嘴边竟是缀着清浅却是欣慰的笑意,再次悄然的闭上眼却是没有再多说些什么。梦羽转身没有面对任何人,更是没有看若影的面庞,还是极好的隐藏下自己的情绪,没有过多的话语,只有自己望着那清雷的方向独自发呆。
苏夜心中微微作痛,却是没有任何的安慰,转身看了看那在钟夜怀中哭昏过去的若影,终是只能微微叹气。
“族长,尊水已经解决。”一道换身黑色的影子半跪在地上,望着面前的炎族族长,竟是有几分得意。
“行,你下去吧。”抬手一挥,直接让那自己派去支援魔族队伍的杀手下去,族长眼中带着几分无奈,心下的那抹恨意并未因为尊水的逝去而减弱,心下更是没有任何的情绪,反而更增添几分负罪感。
幻境四大家族,自己的炎族如今四分五裂,冰族早已仇恨彻底的覆灭唯独只剩下跟着星言族长的一众冰族族人,而叶族叶焕如今中毒正卧**,叶族虽是并未有什么变化,却是也少了几分气势,水族……
“到底都做了什么!”扶住自己的脑袋,一抹疼痛顿时冲入自己的心口,炎族族长手握拳一拳砸在窗台上,眼中不明的情绪将他逼得心绪更是混乱和烦闷。
宇文决心安理得的看着自己面前那个正满心惭愧的炎族族长,隐匿的身形还是悄然的退出了房间,告知他暗中下手杀害大长老的人是尊水,却是也早就知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以至于炎族的杀手被秘密的隐藏如自己的队伍,他也是没有追究,少一个敌人,何乐而不为呢?
微微挥了挥手,出了炎族族长的房间,宇文决换来身边虽是跟随保护安危的隐卫,“让魔族那个老家伙给我带兵,往逐荒去,记住,绕过这个地方,往神秘地域的方向走。”
“是!”
到底逃不出他宇文决下的套,无论狼族也好,幻境也好,不过都是他宇文决的棋子,只是要他想的,没什么是做不到的。如今驱驱侠门,敢和他称霸,敢夺取他的感情,是他所不能容忍的,既然不能把你们彻底的覆灭,那便同归于尽吧!
心中早已为自己的将来打好算盘,宇文决闭眼,倒是安然的享受着身边那尚且宁静的景色,微微开口却是呼唤着那拿着长剑对着自己的人影,“楚凝啊,这般,你可安心了?”
天色彻底的明朗,一行人早已在无名山下安营扎寨,走入无名山隐居处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