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梦羽,你太胡闹了!”
首次听到苏夜呼唤梦羽的全名,在场所有人心下都是一紧,眼神不自觉的闪躲开来,竟皆是不敢直视苏夜的双眼。û#20320;
“回来就换乱瞎喊些什么!”一把拉住冲动的苏夜,朱岩却是和周围的几人不同,他的心里对于苏夜和梦羽的性子也是清楚两三分。
看到苏夜眼中的怒火,朱岩还是清楚过来,苏夜担心的是什么。制住苏夜想要责问梦羽的身影,身为医者的朱岩不顾疲惫抓起身边的药箱,转身小心的进入了营帐之中。
紧随而来的苏夜,看到的只有蜷缩在被中,全然不知发生过什么的梦羽,她的手上还存着几道深刻的伤痕,却是并未危机她的性命。什么责怪的言语都压在心间,看到这幅模样的梦羽,苏夜还是忍下责怪的冲动,上前几步一把抱住面前之人,握住她的手轻抚那几道有些深沉的伤痕。
小心的放下腰迹的霞云剑,苏夜心中没来由的抽了一下,霞云剑上还带着潇驯的血迹。回想战场上,那不惜牺牲自己,也让全军撤退的潇驯,苏夜竟是说不出什么情绪。刚用自己鲜血锻造长风的他,还是被霞云和青源给打伤,那股镇住七剑的能力,也是抵不过面前的两把长剑。
朱岩小心的从发呆的苏夜手中拉过梦羽的手,小心的诊治之间,倒也是放心不少。拿出创伤药,轻缓的将药水涂抹在伤口上,朱岩还是拿出自己最不愿看到的白纱,轻缓的裹上丑陋的伤痕。
“你也别怪罪梦羽,她这也是迫不得已。”将包扎好的手,轻缓的放到苏夜的手中,朱岩心下也是有几分沉闷,“这样的结果,怕是梦羽早已知晓,你若是想要阻止,也是无用。”
苏夜心下一紧,还是叹了口气,转瞬间倒是嘴边挂上几分笑意,伸手扯了扯梦羽脸颊旁的肉,“你这个家伙,什么时候能够安稳的睡一会?什么时候能够不让**心?”
狼族内部,族长房内,躺倒在**上的潇驯,差点没了声息。极力救助的魅,手中的杖从未停止过为他传输内息。横在心口的一道伤痕,是潇驯出现现状的根本原因,勉强护住心脉的潇驯,微睁的双眼看着在一旁十分关切的叶蛰,冰冷的心倒是微微一暖。
“我又……不,不是……死,死了……”勉强抬起自己并未手上的手,遮挡在自己的眼前,想要稳定发出的音节,还是不自觉的颤抖,虚弱的声音险些就此湮没,“这幅……模样……做,做什么……”
“你给我闭嘴!”没来由的吼出声,叶蛰心下也是无法平定,眼见着自己族内的族长被人伤成这样,险些回不来,心下都是自责和难受。偏偏几大统领都被分配到了各个密境,守护那些俑人,无法过来助阵,“来人!”
“是!”迅速进入的狼族族人,闻到那腥味,眉头还是没来由的一皱。
“给我发布命令,召回剩下的两位统领,给我速速回来这里!”叶蛰不耐烦的吼出声,抬手一挥,倒是也快速的将面前的人赶出营帐,“就跟他们说,族长有危险!”
“是!”
潇驯微微抬起自己的手,看向面前明显有些气急的叶蛰,刚想说话,魅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传入的内息陡然重了些,让潇驯险些喘不过气来。叶蛰明显还想吼出些什么,看了一眼脸色十分苍白的潇驯,也是什么都问不出口。
“你别再多说话了!”魅看着面前焦躁不安的叶蛰,心底还是有几分责备,“你越是这样,这个家伙越是想要开口,倒不如安静点好!”
没有说多些什么,转身走出营帐,叶蛰倒是没有再面对房间中重伤的潇驯。耳边传来的,是叶蛰和苏夜的话语,心口更是一阵难受,竟是什么都说不出口。抬起的手扶住自己的额头,隐约的有几滴泪水流出。
好不容易将潇驯救了回来,魅动作极其缓慢的拉开被子,却还是惊扰到了面前的潇驯。一把握住魅的手,潇驯眼中明显有几分愧疚,然而这点情绪在魅看来,却是不清楚到底为何。握住被子的手一僵,还什么都未说,反倒是虚弱的潇驯恢复了原本的声音,缓慢的开口,“若是下次,还有这么重的伤,别耗力气救我。”轻咳几声,潇驯意外的没有平时外人看来的冷漠,“就当是你的复仇。”
心情复杂的魅,还是看着潇驯昏了过去,他抓住自己手腕的手,还是缓慢的滑落,更是砸到了被上。颤抖的手,终是让那被子落下,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魅终归是将被子顺着自己的心意,盖到了潇驯的身上,隐约之间却是有种错觉,这怕是最后一次见到潇驯!
被叶蛰叫回的统领,还是满心不甘的带领自己的族人到达叶蛰的面前,刚想抬脚进入潇驯的营帐,却是看到帘帐动了动,魅恢复些许的身子抱着一盆血水从帐中行出,隐隐的还能够闻到药水的清香,却是随着魅不削的转身而消失,留给两人的只有淡淡憎恨的目光。
“大哥。”还是那脸上带有刀疤的狼族男子最先开口,叶凝沉重的声音还是发出了疑惑,“怎么回事?”
“侠门来袭,幻境四族皆有参与,族长为了全军的安危,被陈苏夜的剑给伤了!”勉强忍住心中的怒吼,叶蛰还是放缓自己的语调,尽可能平静的将事实和眼前的几人说明。
“这潇驯到底什么想法。”明显有些顾虑的另一人还是沉稳的开口,叶朗明显有几分不解,“他的功绩,我并未有怀疑的意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