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一番对话,大有打一场的架势,白绫却是一把缠住贝漪那高举的拳,往后用力一扯,将贝漪拉到地上。“都给我住手!”一道身影却是在贝漪倒地,苏夜即将动手的时刻,挡道两人之间
“我何时有说过,我忘记梦儿了!”一把甩开贝漪的手,苏夜眼中也是少有的愤怒,“那一战,难道只有你们难受吗?要是你知道事情的真相,你会清楚,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心疼!”
“陈苏夜我警告你,要不是你说要重聚霞云,我是不会跟随你的,别因为这个漠怜,你就忘记梦羽了,好自为之!”
怒气冲冲的走向苏夜,贝漪却是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贝漪,做什么?!”
立刻回头一把拉开漠怜,贝漪却是不耐烦的正要开口,却是看到长廊尽头陈苏夜疲倦的身影逐渐的走入。正想上前,却是被漠怜拦住,一把拉开漠怜,“我找的不是你,不要妨碍我。”
这被两人议论的对象,此刻正在苏夜房前兴师问罪,一把踹开房门,却是望见空无一人的房间。“苏夜出去了。”悠然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却是早已告知他苏夜的去向,“似乎下山了,不过晚些会回来。”
“这些倒也不是我收集的,贝漪向我要的,两三个月前的消息了。”无奈的坐到梦夕身边,“应该也是对于霞云殿重聚这件事,做足了准备。”
“你就由着他去吧。”放下手中的瓷杯,接过绝色手中的资料,梦夕却是不自觉的笑出声,“这家伙也是难得会对一件事如此上心。”望了几眼手中的资料,梦夕却是再不淡然,“不过话说回来,这些资料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贝漪,门派这有些事……”绝色拿着手中刚刚得到的情报,却是看到那没有听到自己话语的身影转身离开,“这家伙最近吃错药了?这动静,是要去找谁打一架?”
笑而不语望着贝漪,梦夕却是难得悠闲的举起手中精细的瓷杯,缓慢的品味着那清淡的茶水。心中却是无奈的对这两个家伙摆摆手,无法说出真相的他,更加无法对贝漪解释些什么,以平复他心中的愤怒。这一举动,却是更加引起贝漪的不满,快速的起身,向着苏夜的房间行去。
“要你管我!”一甩手丢下手中的瓷片,贝漪却是靠在椅背上,“你就不能偶尔也正经些,这传言哪里像话,有空理我就没空管管陈苏夜?”
瓷杯破碎的声音,却是自这正讨论此事的团体外响起,贝漪手上的瓷杯早就被他捏坏,坐在凉亭的身影却是不禁僵直,几人的讨论却是又勾起那夜在房顶的回忆,脸上的红晕不知是被她和陈苏夜的关系而气的,还是不自觉泛起的。梦夕看到这幅模样的贝漪,却是暗地里偷笑着,回眼向着那几个散播谣言的家伙摆摆手,迅速的赶走几人,“你就不能偶尔文雅一些?”
“难不成这陈苏夜也是受不住这容貌,被这女子吸引了?最近门派收进的家伙可都不得了,除去这神秘女子不说,可还有个骇人的山鬼。”
“你可见到吗?那白衣女子,怎么成天跟着那侠门陈苏夜呆在一起?这家伙不曾经就跟着那霞云殿吴梦羽吗?不过话说回来这女子的容颜,虽是并未见到全貌,却是能从那眉眼中看出这容貌也是绝色的。”
抬眼望向漠怜,苏夜这才松了一口气,眼中的阴沉,却也是减弱几分。这才随着漠怜的带动,迈开沉重的步伐,向着房间中行去。虽是对话声微弱,这一幕却是被好事的门徒仔细的看清。苏夜和漠怜的关系,一时间成为百无聊赖的绝城门徒茶前饭后的话题,这些话题免不了传入他人耳中,这其中也包括贝漪。
感受紧握自己手的颤抖,漠怜也是一愣,回身望着苏夜,“这没事,不用自责。”回握住那双紧张的手,“你对他的感情我明白,不必强求。”
略过苏夜的身影,前行几步,漠怜的手却是被苏夜紧紧的一抓。低垂的脑袋没有想要解释什么,这件事如同压在心中的巨石,不知该不该与若影解释,那日给予他那深刻的印象,至今还未消除。
“对于我的存在,他可知晓?”苏夜一顿,前行的步伐却是因这句话停下,没有回头望漠怜的勇气,也没有回答这句话的意思,却是听到身后的声音松了一口气,这才再次开口,“我明白了。”
“老样子,若影的记忆似乎只是在那**被打断。”握紧手中的那把玉箫,苏夜感受到那些望向这边的炽热目光,心中烦闷不已,心中似是有什么东西升腾而起,“就连那日我们钟离府的一役,细节他也是记不清了,现在的若影除了那一身修为还存在,身体却是早已步入从前。”
“事情如何?”自然的跟在苏夜身后,漠怜关切的询问着,“是想起什么来了?还是和往日一般,什么都记不起?”
“漠怜,走了。”苏夜打开房门,对着那坐在枝桠上的身影,轻声一喊。还未过多久,那身影早已飘然跃下,紧随着那熟悉的人影离去。
坐在房外阶梯上,望着枝桠那一身白衣,钟夜刚想说些什么,却是偏过头。和这家伙待了已有两三日,却是始终未见她多说些什么。回瞪那些不自觉望向这边的目光,钟夜山鬼的身份揭开,却是让那绝城门徒心中对她都是有几分忌惮。向着枝桠附近望去,却也是看到同样的目光落到那张对于他们而言倾城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