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啊。”
“酒吧是谁开的。”
“是谁……我……记不得了……”姜明哲的表情一脸茫然。
而雪炫的心情则是一沉,紧接着又问道:“那你记不记得你给我写过歌?”
姜明哲点点头道:“倒是记得。”
“那你记得aoa的所属社老板是谁吗?”雪炫一步不落的紧逼。
“是……”姜明哲支支吾吾的道:“我感觉好像有点印象,但是……也……不清楚了……”
“那你知不知道总统的候选人是谁?”雪炫最后问道。
而姜明哲终于点了点头道:“好像……是一个叫郑成龙的人。”
听罢,雪炫的表情这才稍微轻松了一点,对初珑说道:“看来,胜熙说的不假,任何关于他父母的记忆基本全都被消除了,包括跟他父母有关的人的记忆,都被消除了,这个郑成龙并没有参与我爸爸和大伯之间的矛盾,所以他还记得。”
“什么……什么意思,你爸爸……和你大伯……”姜明哲问道:“我父母……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伯父伯母已经去世了?”初珑紧随雪炫之后问道。
姜明哲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初珑听罢,无奈的叹了口气,摇摇头道:“那你还记得你是怎么离开我的吗?”
“是因为我以为继续留在你的身边会耽误你的事业所以我才狠心离开的。”姜明哲委屈的道。
“我不是说那一次,是之前,第一次。”初珑抿着嘴,一脸严肃的说道。
而姜明哲还是那副不知所措的表情,苦笑道:“你别生气啊,我真的不知道了……”
“我没生气。”初珑只是无奈的笑,随后说道:“那我告诉你,你第一次不声不响的走了是因为你爸爸要带你去美国,第二天我就要参加选秀了,你都说好了要陪我你起了,结果你却不声不响的走了,你说我该不该生气。”
“我有做过这么过分的事吗?”姜明哲愣了愣,说道:“我……不记得了……”
“切……真是不公平,那个手术要真这么有效的话,我干脆也去做一个好了。”初珑鼓了鼓嘴,气的站了起来。
“我不是都说了你别生气了嘛……”姜明哲看着初珑气不过的表情,委屈的说道:“这事又不能怪我……”
“我其实真的挺希望你是装的,其实你还记得,就是骗我说你记不得了。”初珑“恶狠狠”的道。
“欧尼,怎么可能,他的脑神经被剥离了一部分,这段记忆当然不可能修复了。”雪炫笑着拍了拍初珑的肩膀,安慰道:“不过他现在还能记得大家就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可是……这么重要的记忆……说没了就没了,他心里的愧疚感就少了,我还要他一直背着这份愧疚当做惩罚呢,现在可好了,一下全都解脱,一了百了了。”初珑无奈的道:“现在就只有我还记得了,这可好,没什么事能栓得住他了。”
“什么叫拴住,我是狗吗?”姜明哲苦笑着摸了摸后脑勺。
“我倒巴不得你真的是条狗,这样我就天天把你拴在家里,省的你整天出去招蜂引蝶。”初珑说罢,一努嘴,重重的走出了房间。
“呵呵……”雪炫看着初珑的背影,露出了一丝微笑。
而看着雪炫的微笑,姜明哲却问道:“笑什么?”
“你难道不觉得珑欧尼很可爱吗?”雪炫笑了笑,说道:“这大概就叫爱之深责之切吧。”
“怎么讲?”
“你知道吗,共同的经历对于一对情侣来说有多么大的意义,它就像是一道绳索,把一对情侣捆在一起,之所以有了一段段共同的经历,情侣才会越爱越深,互相理解,欧尼气不过的就是,本来很好的经历,现在变成了单方面的。”雪炫笑道。
“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像一个和事佬了,这大半年你怎么了?”姜明哲看着雪炫,眼神里越发透出一种神奇的亮光:“你跟我讲讲,是不是你俩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啊?”
“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多了去了。”雪炫笑道:“你还记得吗,你在失恋的那段时间里,每天都会来酒吧给我讲故事,讲一些你的经历。”
姜明哲点点头。
“你不在的这大半年里,珑欧尼把你们之间的经历,包括你上中学的时候转学过去的第一天,被同学欺负,被鼓励,还写了什么……日记,还是作文来着,还有你住进珑欧尼家发生的事情,还有你们之间发生的种种,全都跟我讲了一遍。”雪炫一边说,一边掩饰不住嘴边的笑意:“没想到,原来你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我哪幼稚了?!”
“明明就是小孩,说话却装的很老成,这就叫幼稚。”雪炫笑嘻嘻的道。
“我怎么小了?怎么装老成了,哎,你得把话给我说明白啊。”姜明哲指着雪炫道:“你这可是赤裸裸的诽谤,我要起诉你的。”
“那你来啊,来啊来啊……”说着,雪炫也一蹦一跳的出了屋子。
只留下姜明哲一个人,微笑着坐在屋里。可是笑着笑着,却也陷入了沉思……
“父母……大伯……酒馆……人生……”
似乎一切,在姜明哲的脑袋里都开始变得混乱。那一团本就交织复杂的故事,现在在姜明哲的脑子里,就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每件事都像一个单个漂浮的风筝,一点联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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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