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先看看农医生怎么看。”这时,苏晚歌身边的中年男人说话了。这男子是苏晚歌的父亲苏瑞森,苏老爷子的二儿子。
苏瑞森不说,大家竟没意到托马斯背后还站着一位五六十岁的老年医生,他是苏老爷子平时的养护医疗医生农文焘。像苏家这种大家族,老爷子都是家里的宝,他们都配备着自己的医生,苏老爷子这种国宝级的存在,更不必说了。
如果有中医界的人看到农文焘在此,肯定会惊掉下巴。农文焘自幼跟随他爷爷学习中医,十六岁的时候,便可独立诊病、下方、抓药,二十岁时已经成为中医界的佼佼者。待他四十七岁登顶中医界一流中医大师,名声直追华夏三大中医泰斗。
这正是一位医生名声最噪之时,他突然消失在医学界,没几个人知道他去了哪。没曾想到竟然成了苏家老爷子的职业养护医师。
他何许天才?他何许般的骄傲,年纪轻轻成了苏家的首席养护医生,这可不比南中海国家领导人用的养护医生差,用古代的话来说,他也算是御医一枚了。
但,自从托马斯来了以后,他只能跟着托马斯背后,成了他身边的“小药童”,苏家的人都快把他给忘记了。尽管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可他现在几乎成了透明,他这样的?更重要的是,托马斯是西医,他是中医,同行如宿敌,托马斯年纪不比他大多少,为何咱的待遇就这么差?
不过让他得意的是,托马斯的医术并不比他强多少,三个月下来也不见得有丝毫起色。既然你也治不好,拿不出趁手的治疗方案,还不如在玫国好好呆着,跑到燕京来也不怕丢人现眼。农文焘心里暗暗鄙视着,外来的和尚还不一个吊样?!
“对对,农医生,家父身体怎样?能站起来吗?”苏雯静急切问道,她是富家女,尽管招了入赘女婿,依然是小孩子性格,可以看出苏家对她的溺爱匪浅。
“这个怕是难呀,就连托马斯这样的世界级顶尖大师都无从下手,在下不过是一名小郎中罢了。”农文焘摇头叹息道。
“这,这可如何是好?呜呜。”苏雯静已经三四十岁人了,没想到思想竟然这么单纯,听不懂农文焘的弦外之音。
她听不懂,并不代表苏瑞森也听不懂,他可不是在温室内长大的,十岁开始就被叶老爷子**着背《厚黑学》、《曾国藩家书》等。平时更是被父亲拿官场上的问题、事件、案例来考察分析,可以说都成精了。
农文焘只是说难,并不是说不行,那证明他有办法,只是不想明说罢了。他说托马斯是世界级的大名医,自己只是小郎中,他在表达自己最近很不**,你们重视的玫国医生毫无办法,把我给忽略了。你们这是典型的打完斋不要和尚(过桥抽板),更何况现在斋还没打完,你们就想着换和尚。
在你们的心中不是觉得我不如这托马斯吗?现在如何,还不是一点效果也没有!但农文焘不敢明说,苏家这样的大家族他得罪不起,自己以后还得抱紧这棵大树。
“连日来,因为家父的身体欠佳,忽略了农医生,苏瑞森在此代表苏家表示衷心的歉意,还请农医生莫怪。只要农医生治好家父,无论怎样的条件,苏家一定尽力完成。”苏瑞森聪明得很,一句话说出农文焘想要的。
“苏先生见笑了,医治病人本是医者的天职,文焘自当竭尽所能。”农文焘笑道,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省力,一句话就能达成双方协议。
“医治苏老先生的办法是有,不过存在一定的危险性。”农文焘沉声道。